李自成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力之感。
“怎么办，咱们好像……拿这狗贼没有任何的办法？”李自成说道。
其他李自成身边的人都低垂着头，他们此刻都明白，陛下已经是在暴怒的边缘，要是不缩着头当乌龟，很有可能就会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过了一阵，还是宋献策说道：“陛下不必担忧，这大鸟看似强悍，但是总不能一直无休止的作战，不管这些大鸟是吃了什么东西让它能够在天空中飞，他总是有极限的，总不能一直飞！”
“拖下去，自然有我们的机会！”
李自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个道理，不管是什么东西，想要动起来，总得需要能量才行，就像人需要吃饭才能活动，就像马车需要马来拉动一样。
这大鸟能够飞的原理他们不懂，但是他们明白，只要飞，这些大鸟的能量就会被消耗。
不可能一直在天空之中飞的。
等待，是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慈烺的飞机已经完成拉升，在天空之中盘旋之后，再度朝着闯贼的炮兵阵营俯冲。
然后就是和刚刚一幕的场景。
血肉翻飞，炮火四溅，炮兵阵地发出极为猛烈的爆炸，声音无比巨大。
那些炮兵们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他们刚刚用炮火将徐州城轰的七零八落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他们就有多绝望。
他们只能放弃炮兵阵地，然后向四面八方逃亡，全然忘记了他们一开始是有多么的嚣张。
而迎接他们的，自然是督战队那寒光凛冽的屠刀。
朱慈烺再度拉升，然后在天空之中盘旋。
城内再度爆发出热烈的嘶吼声，但是城外却越发的平静，这平静之中，透露出了一丝绝望。
城内城外，就像两个世界一样。
在这个时候，更能体现那一句，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其实并不相通，外面的闯贼只觉得城内的明军无比吵闹。
朱慈烺在天空之中，借助自己恐怖的内力，再度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哈哈哈，自成吾儿？你刚刚不是很爱叫吗？怎么现在不叫啦？”
“你的那什么狗屁大炮不是轰徐州城很过瘾吗？怎么不用了啊？”
“哦，不好意思，没注意，你的那些狗屁大炮已经没了啊，谁干的啊？”
“当然是你爹干的！”
朱慈烺一直口嗨。
而在事实面前，他的这些口嗨无人能够反驳，他的口嗨让徐州城的军民们无比兴奋，同时让徐州城外的闯军的士气，愈发的跌落。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
李自成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反驳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那现在都还在燃烧的炮兵阵地，已经剥夺了他反驳的资格。
“哈哈哈，你也是好笑，就这种破烂，还好意思当秘密武器使用，都什么年代了，这火炮竟然还是用火绳引燃？你不知道用后装膛线炮吗？”
“就是本宫在山西打你时候用的那个啊，后装膛线炮啊！你这些火炮，都比不上本宫一年之前的技术啊！”
“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用的？”
李自成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他感觉脑袋有些发晕，要是不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大脑，他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一样。
这狗日的朱慈烺，实在是辱人太甚！
但是，你真的以为你自己能赢吗？
你再强，这大鸟又能飞多久？这大鸟发射的弹药，总是有消耗的吧？这大鸟想要飞到天空之中，能携带的弹药肯定不会多。
既然不会多，你又能继续射击多久？
“不必理会朱慈烺，他的大鸟到时候自然会跌落，先进攻徐州城！”
李自成沉声吩咐道。
宋献策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想劝陛下放弃进攻徐州，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劝是肯定劝不住的，没有什么劝的必要。
要是非要劝，暴怒的陛下很有可能会给他挂落吃。
刘宗敏咬了咬牙，指挥士卒继续向前。
他明白陛下的想法，只要能攻下徐州城，这一场仗就不算失败，而且攻下徐州城之后，借助徐州城的城防和百姓，也可以让朱慈烺投鼠忌器。
这注定会有许多伤亡，但只要能攻下徐州城，这个伤亡就是值得的。
“所有人向前！凡是先登城头的，赏银万两！封爵！”
“凡是向前者，此战胜之后，没人赏赐白银五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刘宗敏的话语激励之下，闯贼重新组织士卒，朝着徐州城的城头进发。
他就不信，这朱慈烺的这古怪大鸟，能够将大顺的七十万大军全部给杀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国维看到这一幕，眉头顿时一凝，这李自成在军事方面，的确是一个人才，在这段时间内，就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攻城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毕竟刚刚太子殿下将闯贼的炮兵全毁了，非常帅又非常涨士气。
但是其实影响是有，但是并不是决定性的影响。
闯贼还是有近七十万大军，连绵看不到尽头。
而徐州城的防守力量，其实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提升，提升的只是太子殿下的古怪大鸟而已。
但是谁都明白，太子殿下的这奇怪的大鸟绝对是有极限的，不可能一直在天空之中飞。
如果能一直飞，那就是神迹了，那李自成也不用打了，直接拧脖子就好了
所以，太子殿下的这助力，也会在某个时间节点消失。
而那个时候，徐州城内外的实力，同样有极大差距，徐州城一样会被闯贼攻破，哪怕是没有那些大炮的帮助。
朱慈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一阵冷笑。
非要来，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五架战斗机带着十挺先进机枪的统治力，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说罢，朱慈烺就驾驶着福克战斗机，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朝着闯贼而去，十挺水冷机枪不停地倾泻这自身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