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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兖王咬牙切齿。

其实要说仇,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王世平闹了些误会。

可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让朝局翻天覆地,他和邢泽走到了今日刀兵相向的境地。

所以……

都特么怪王世平!

兖王暗骂道。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王世平过错的时候,兖王只想知道,邢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可是硬生生挤出来三千兵马去攻打广灵郡王府啊!

不求能杀,只求能拦住,足够重视了!

可邢泽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这特么不合理啊!

兖王也是个行动派,想到就问:

“你凭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在家里,不应该在宫里!”

鹅?

邢泽一整个无语。

这叫什么话?

本王凭什么……本王可是总导演!

总导演晓得伐?

你的角色和剧本都是本大导赏的!

没有我,你连家门都出不来,还想带兵进宫唱戏?

小小兖王,可笑可笑!

邢泽啧了一声,没有搭理兖王,迎着众人希冀的目光迈步进殿。

“王爷!”

“老狄,气色不错嘛。”

“王爷!”

“呦,介甫。”

“王爷!”

“小齐啊,你母亲病好了吗?”

邢泽一一回应,宛若领导视察工作一般,轻松自在。

躲在人堆里邕王重新支楞起来了。

“广灵郡王已至,逆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兖王根本不搭理,只紧紧盯着邢泽。

他藐视本王!

不是疑问,没有怀疑,兖王十分肯定的得出这个结论,气的牙根发痒。

“本王承认你很勇,但那可是三千兵马,本王不信你一点伤都没有,定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伤?”

邢泽终于肯施舍给兖王一个眼神。

“又没打仗,哪里来的伤?”

“没……没打?这怎么可能!本王明明派了人去,怎么可能没打?”

“确实没打起来,我只是露了个面,他们就投了。”

“……”

艹!

这比全杀了还让兖王难受!

“都投了?”

“也有冥顽不灵的,然后就被你们自己人给砍了。”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威名赫赫,宫外本王认栽了,可你为什么能入得宫来!本王已经命人夺了宫门,你凭什么能进的来!”

兖王歇斯底里的怒吼。

“凭我这双腿啊。”

邢泽轻飘飘的回道。

“就这么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根本没有人阻拦,很简单,你要不要学,我教……”

“够了!”

兖王气极而笑,只是笑容里掩饰不住的苦涩。

他以为自己足够重视邢泽了,可事实证明,他还是不够重视。

兖王十分特别以及非常想照着邕王的例子给邢泽来一剑,可他不敢。

不必权衡,更不必考虑,他是真的不敢。

甚至都不敢让邢泽近身。

邢泽走近一步,他就要往里退一步。

风水轮流转,先前退缩防卫的是赵官家,如今也轮到了他。

太伤士气了!

宫外栽了,宫里也栽了,可兖王不服输,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于是,他出剑指向了……

老赵头!

一个特别有分量但又老又软的柿子。

“给我拿下!”

赵官家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兖王的邪魅也越来越龙王。

输是不可能输的,这辈子也不会输!

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赵官家,挟天子以令诸臣,所有人就得投鼠忌器,如此便可全身而退。

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才能东山再起!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成功把朝臣们拿捏住了。

救不敢救,骂不能骂,生怕兖王一个想不开送天子升了天。

如此两难,又当如何?

答曰:

不如何。

邢泽跟没看见一样,压根不理会,自顾自的踱步到持盾执兵的叛贼跟前,抬手挨个敲脑袋。

打一下骂一句。

“行啊!”

“出息了啊!”

“吃着朝廷的饭!”

“领着朝廷的饷!”

“还敢造朝廷的反!”

“脑袋不要了?”

“爹娘妻儿不要了?”

“九族也不要了?”

“造反!”

“我让你们造反!”

一人一巴掌,兵器都不用,赤手空拳就打的叛贼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

“救救孩子吧王爷!”

“我们根本不想造反!”

“对,我们都是受了兖王的逼迫!”

“他就是个害人精!”

“我与逆贼不共戴天!”

唰唰唰!

两极反转,指向众人的刀剑瞬间调转方向,指向了兖王。

兖王……

兖王亚麻呆了。

造反的被造反了,这合理吗?

兖王看了看曾经的手下,再看看邢泽。

好叭~

这很河里!

人地皆失,大势已去,东山再起是难了,兖王现在只想保住性命。

只要出了汴京,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大宋这么大,总有他容身之所。

搁在赵官家脖子上的剑稍稍用了用力,兖王放言威胁:

“我有天子在手,谁敢轻举妄……”

砰!

一声巨响回荡在大殿中,碎肉合着鲜血从后心喷溅,兖王被冲击的倒退出两步去。

若不是围栏阻挡,恐怕当场就要倒地了。

赵官家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不屑的瞥了一眼。

“逆贼,你弄疼朕了。”

“嗬……”

兖王似乎想说什么,只可惜什么也说不出来,嗬嗬两声,便向后倒去,翻倒在围栏后的阶下,虽死不瞑目。

此时众人才看见,兖王背后衣衫破碎,被轰出了一个血洞。

一场谋逆逼宫,戏剧般开始,戏剧般结束,留给众人的只有猝不及防。

兖王至死都不知道,其实这本来就是一场戏。

他只是祭品。

被邢泽献祭,用来开启了新的篇章。

大戏落幕,打扫战场。

兖王的尸体被禁军拖了出去,大朝会依旧继续。

该揪出的揪出,该处置的处置,该发落的发落,一直到正午才处理完毕。

轻伤不下火线的邕王又又支棱起来了,心想:

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

是的,没错,这回终于轮到邕王了。

轮到邕王挨批了。

“朕原以为你只是不争气,却没想到你如此不争气!”

“临阵对敌,毫无骨气,江山社稷说让就让!”

“实在太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