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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沅的眼神布满了惊讶,右手紧紧握住,打算冲到老者面前问上一问。

可是徐沅脚步刚动,老者已经背对着徐沅越走越远。

徐沅想撵上老者,却发现自己的步伐无论如何都跑不到老者的面前。

仿佛徐沅就在原地踏步一样。

缩地成寸么?

见老者消失后,徐沅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沈千河用手在徐沅面前比划了一下,试探道:“永年,你怎么了。”

徐沅回头向前跑去追那老者,沈千河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注意老者,他只以为是徐沅醒悟了不想买了呢。

徐沅觉得那老者一定知道什么,自己来到这的秘密。

心么。

薛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果然不能当官或者岁数大,说出的话一般人都听不明白。

还有那话,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向前看,不要回首过去么。

想不明白的徐沅从失神中走了出来,回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在逛逛?”

“好。”徐沅打算在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但想到了自己借沈千河的银两,说道:“长文兄,银两我会尽快还你的。”

“嗨,都是兄弟,没事,你不还我也不介意。”沈千河觉得徐沅有点见外了,十分客气的笑道。

接着俩人便又在这古玩市场逛了起来。

中间有几个沈千河感兴趣的物件,被其买了下来。

沈千河停止购买的原因还是因为身后的仆役已经是没有空余的手了。

徐沅瞧了大部分都是一些文玩,瓶瓶罐罐的。

这沈兄真的是对博得秋花魁费尽心思啊。

买的差不多了,俩人的古玩市场之旅也该结束了。

走到仁川街得道路口,俩人发现一富家公子哥在殴打一名书生装扮得男子。

沈千河眼神瞧过去发现那打人的人有点眼熟,于是开口道:“欸,永年,你看那打人的人眼熟不。”

徐沅本打算去阻止,结果听到了沈千河的话,也觉得那男子眼熟,于是回忆了一下,想到了在哪里见过了。

“是那日在醉月楼率先拿到红穗的男子。”

“对对对。”沈千河经提醒也是想到了,于是看向徐沅。

徐沅赶紧走过去解救挨打的男子。

“住手,这大白天的,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欺负人的,有没有王法啊。”徐沅见那男子都已经被要挟要钻裤裆了,还没有一点怨言,当真是能够隐忍啊。

“谁敢坏老子的好...”男子听了徐沅的话,转过头来,却发现是大理寺的穿着,不由话语有点停留,但发现了徐沅的面孔是那天坏自己好事的人,不由语气尖锐起来,“是你。”

男子似乎还打算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跟班拉住,“公子,大理寺的我们惹不起。”

男子咬牙切齿的瞪着徐沅,然后思考了一下,对地上的书生说道:“算你小子走运,下回再敢说自己的文采无人能比这种大话,本公子要你好看,我们走。”

徐沅赶紧扶起地上的书生,问道:“公子,没事吧。”

“谢大人。”书生十分冷漠的回应徐沅。

“你什么语气,要不是徐沅,你不知道要受什么屈辱呢。”一旁的沈千河从一旁站了出来,指责书生的语气。

书生听了沈千河的话,瞧了一眼他,坦然道:“在下颍川陈氏,陈以安,字君理,我颍川陈氏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我并不觉得刚才发生的是屈辱,只是大人的出手在下十分感激。”

书生的话语十分傲娇,沈千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听到了这个名字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那号称才高八斗的陈君理。”沈千河问道。

徐沅听到这个称号,也是十分好奇的看向陈君理。

陈以安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淡淡的回应道:“不过是虚名罢了。”

但沈千河看不惯陈以安的态度,揶揄道:“可是我听说那颍川陈氏五百多年前就没落了,而近年最有名的当属二十年前促成淮水会盟的陈浩大儒,但是他背叛景国,虽然陛下没有迁怒颍川陈氏,但你还敢用来自称,真是不知死活,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出身寒微的秀才罢了。”

男子听了沈千河的揶揄,并没有恼怒而是回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颍川陈氏虽已没落,但我会让这个名字,出现在这朝廷,出现在这天下,陈浩叛我大景,已被我颍川陈氏划出家谱,我会让那些看不起颍川陈氏的人好好的长长眼。”

男子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徐沅听了不禁都对这陈秀才刮目相看,也对那陈浩大儒的作法产生了兴趣。

沈千河的目光微变,对着陈以安拱手道:“好,都说陈君理才高八斗,今日一见,这气节不输才华啊。”

“谬赞了,在下还有一些事情,先告辞了。”陈以安回应沈千河的称赞后便告辞离开了。

徐沅和沈千河对视一眼,徐沅说道:“这书生倒是有点意思,来京是为了赶考?”

“应该是为了今年八月的秋闱,从泸州来的,一直在京城学习,之前传出的名号,应该在京城给准备的白桐书院求学吧。”沈千河以为徐沅对陈君理感兴趣,于是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

徐沅有些好奇这白桐书院,于是问道:“这白桐书院在哪里。”

“在东市的西南角,你要想去,我带你去。”沈千河以为徐沅想去这白桐书院,就打算亲自带他去瞧瞧,说不定还能见到徐沅创作两首诗呢。

“我就是问问,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叙。”徐沅还打算去安排石山前往西山的事情,于是便开始跟沈千河请辞。

“好。”

离开古玩市场的徐沅,打算再去买点石山路上需要的干粮,还要画一张父亲的肖像。

做完一切回到家后,发现石山正在巩固自己的境界。

徐沅也没打扰人家,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就去做午饭了。

徐沅将做好的午饭端到屋里,石山也从醒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徐沅将那本开山掌以及干粮和画像交给石山。

石山拿到秘籍后十分感谢徐沅,给徐沅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饭后。

跟石山交代了一些话,然后与其一起埋葬了他的妻儿。

送走石山后,徐沅便打算回大理寺查一查老钱的消息,之前因为帮石山伸冤而延后了,这次一定要去查一查。

因为查寻官职户籍这种事情,在大理寺需要上级头头同意,但是头头不在,所以徐沅直接去薛宁那申请了一下,便来到了大理寺的职籍司。

大理寺有关官职户籍的记载都是初略的,仔细的资料都放在户部与吏部,大理寺存放的只是方便大理寺办案。

职籍司分为三层,没有大理寺卿的授权,二楼与三楼是不允许前往的。

但徐沅查的是老钱的资料,一个小小的官吏,第一层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