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了好一会,冯蛟龙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安抚好自家老妈。
“哼!老头子!看你的好徒弟!把自己的亲外孙弄成这样。”诸葛玲玲冷哼道。
冯杜书缩了缩脑袋,连忙拿走扫把去装扫地。
“师父师娘!我来了。”这时龙大山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
“嘿!害得我外孙这个样子你还敢来?”在厨房的诸葛玲玲抄起擀面杖就要出去敲打对方的狗头,可见到人时又愣了愣道:“我说山子,你这是咋弄的。”
龙大山外伤看起来跟刘定坚有得一拼,虽然外表像被翻过土一样,可他其实也是屁事都没。
不过做做样子还是要的,然后他就一脸幽怨地瞥向冯蛟龙道:“喏,小师妹要砍我,我技不如人没办法,她现在可是能砍出第六刀了,我还没踏进那个阶段。”
冯蛟龙见状就准备逃跑,可诸葛玲玲更快一步把她拦了下来,一手扯着她耳朵到厨房里。
自家老妈老了,她不敢大力反抗,就任由对方扯走,临进厨房前她无声地对龙大山用口型说道:你死定了!
呵,小样,还治不了你。龙大山像只胜利的公鸡一样,头昂得直直的,刘书山摇摇头,给他切了杯茶道:“你们两个真的是小孩子一样,每次遇到都要斗一番的。”
“嘻嘻,没办法,毕竟妹夫你最好的一点就是公平不偏心。”龙大山喜滋滋地拿起一杯茶喝起来,然后一口喷了出去。
“不是,里面是啥。”
“加了芥末。”刘书山喝了一口道。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
“他想杀你的心都有了,人家坚坚伤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喝茶。”这时冯杜书也坐过来喝茶。
“坚少那样可不是我造成的啊,我跑起来都没他飞得快。”龙大山有点欲哭无泪道。
......
机研所大门前,陈大吉在门口摆着一个步惊云的姿势坐着。
“大吉,先进来吃饭吧,约定时间都超了一小时了,科研所那边又联系不到他,恐怕人家有事走不开?第二天约过吧。”陈梦婷拍了拍陈大吉的肩膀说道。
“不行,刘定坚不会忘记约定的,跟他相处那一会你都看见了他无论多伤,都想过来参与小电驴的制造,那份坚持,他也应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迟点就迟点吧。”陈大吉毫不在意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家为了改装黄帝内甲,把手机全部关了,命令外面的人不得打扰,因为是约架这种私事,没办法破例去汇报。
就这样一夜过去,科研所内。
“成了!”同样两眼通红的刘定坚兴奋道,看到这么牛的内甲,他一个兴奋劲就上手通宵刻画好铭文了。
一边的大佬们见状,也是非常高兴,然后纷纷找地方倒头就睡。
一群老头子,要不是最近灵物比较多,每人时不时吃个朱果果盘的话,真的没办法陪他熬一个头脑风暴通宵,不过每人都收获丰富,心满意足地大睡特睡。
就连万金游也满足地打地铺,嘴里面不断说“老娘总算离婚了,阿mark我接受你的求婚”啥的,听的刘定坚一脸无语。
组装好后,他就带着黄帝内甲,还有20根最新型盘山短棍与外置配件离开科研所了,万金游昨晚交代过她不过去,要留科研所几天,意味深长地说让他关照一下米雅。
“看来万主任也看出来我装病了,此番收获真不错,就是记忆金属要不到,不过也是意料之中。”记忆金属被刘定坚上报后成了特级战略资源,被分配到各个研究所内了,没多余给刘定坚。
“后悔了?”大猫突然开口道。
“后悔啥,国家强盛是好事,自己单干累死累活。”刘定坚毫不在意道。
“那如果是龙脉呢?”大猫笑嘻嘻道,一边的萌老斜眼看了它一眼。
“那就各凭本事,你总不能让我当圣母。”
“双标狗。”看着刘定坚回答起来毫不犹豫,大猫翻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心里面还是挺欣慰的。
萌老嗤笑了一下,这问题我早就问过这狗东西了,这样的回答才是锁龙殿的主人该有的秉性,要不锁龙殿也不会选择他。
刘定坚上车闭目养神,感觉好像忘记了啥,随即因为太累了,就没多想了,让司机开车去冯杜书家。
机研所门前。
“刘!定!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两眼通红的陈大吉咬牙切齿。
陈梦婷摇摇头,拖着他上车道:“走吧,今天他外曾祖父生日,我们要拜访,肯定能堵他。
当他们到达冯杜书家时,刚好刘定坚的车也到了,刘定坚打开车窗就喊起人来:“外公,外婆,我来了!”
可回答他的是不远处的愤怒咆哮:“刘!定!坚!一个晚上了!你总算让老子逮到你了!”
陈梦吉双眼通红,气势上涨。
刘定坚这下才想起来,拍了拍额头,特么的自己约的架却鸽了人家了。
他打开了车门,这下已经坐上了白虎式了,这轮椅有上下楼梯的功能,不用别人抬他也能稳稳地落地。
看到刘定坚这个模样,陈大吉一愣,那气势顿时全无,像被突然掐脖子的打鸣公鸡一样。
“婷婷,你咋没给我说刘定坚这个惨状啊?”陈大吉顿时心虚道,都5年了,刘定坚居然还没好,坐着轮椅全身淤青。
“你造成的不是吗,要是我跟你说他变成这样了,你这家伙还不心虚得连忙跑去国外做任务。”陈梦婷翻白眼道,要让她一个人承担,没门,更何况人又不是她揍的,她最多提供了一个麻包袋。
“呵,一个晚上,我们的陈大吉少校非常大脾气啊,而我呢,等了你5年了。”刘定坚嗤笑着,然后脸容逐渐扭曲起来,咆哮起来:
“五年......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陈大吉无地自容,良久后才说了句:“对,对不起......”
他看着刘定坚,根据他调查的情况脑补了一场由他引发的可怜青年毕业后的遭遇:
刘定坚比赛取消资格,失去了机研所的推荐,由于身体状况,没一家单位愿意接纳,只能回去那个破烂的猪笼城寨,靠着一个租客的租金,跟爷爷憋屈的相依为命......
想到这,他更内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