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幼儿园新来一个老师,他是从大城市来任教的新老师,非常看不起农村人,刚好教小蚊子那一个班,就经常欺负小蚊子。
阿花知道后,带上闻家村几十个老太婆,在县政府那躺了一会,小蚊子就学了一个恋爱咒,她可不想有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孙女婿。
那个老师和校长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同学们都怕小蚊子,传出了“谁敢欺负她,谁就会阳痿,闻家村的老太婆都会让人阳痿的法术,校长和那个新老师就是阳痿了跑去大城市治疗再也回不来了。”等各种谣言。
起初大家都怕了,不跟小蚊子玩,可小孩子嘛,来得快也去得快,加上小蚊子长得漂亮大方,又大咧咧的开朗性格,跟她一起玩的人又多了起来。
画面又转换,阿花的土坯房里面,囡囡正一脸不耐烦地对着阿花和小蚊子。
“我说了,闻知在这种地方学习不会好,没出息的,不如跟我去深市,读个好学校,总比她留在这里变土妹一辈子强得多。”
“大城市很好,见识多点总没错,深市在改革开放后变得日渐繁荣,是,小孩子小时候去玩是不错,但闻知5岁了,是该学习的年龄,否则你也不会送她去学校吧?大城市的教育资源比乡下强多了,以后考大学也能考个好点,对于她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帮助。”
阿花听完囡囡说完,没说啥,她自己去散散步,留下两母女聚一聚。
不知不觉,她又走回到村口处,她对着面具,站着看了很久,然后对着面具说道:
“还有6年是吗,那的确跟着囡囡会比较好,可是,我真的不舍得啊。”
“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而且她还是闻知的妈妈。”
“行吧,妈妈你就跟一下吧,不让她被欺负就好......”
第二天,阿花答应了囡囡的要求,让囡囡给小蚊子收拾行李。
而她在囡囡收拾行李的时候,递了一把美工刀给小蚊子,小蚊子拿到手后,整个人突然双目无神愣了一下,然后又变正常。
“闻知,去到深市不要再那么大大咧咧咯,你姑娘家家的,在城市里面要矜持一点知道吗,不要给妈妈制造麻烦,小事的话忍让一下,不过要是欺负上门了就反击回去知道吗?”阿花拉着小蚊子的手柔声道。
“嗯嗯,外婆,我不舍得你!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深市?”小蚊子已经泪流满面。
“外婆走不动咯,就在这里等你好不好?闻知你会回来看外婆吗?”
“会!”小蚊子用力地点点头。
“要努力读书,做一个有用的人知道吗?”
“知道!”
“要是喜欢上一个男孩,要不就把他四肢断了养着,要不就用爱情咒知道吗,省事。”
“好的!要不打断四肢,要不爱情咒!”
好像唠叨不完一样,一直到囡囡收拾好行李上车前了,阿花还是喋喋不休地叮嘱着小蚊子。
“好了我们走了。”自送小蚊子过来,到又接回去也好,囡囡就没对阿花喊过“妈妈”二字,非常冷淡甚至有仇恨的情绪。
“外婆!外婆!外婆......”小蚊子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呼喊着阿花:“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小蚊子闹腾得没办法了,囡囡把车停下,小蚊子往回跑起来,没多久摔倒了,就像当年来的时候追着囡囡一样,阿花心疼得也冲了上去,两婆孙就这样抱了起来互相哭着。
囡囡看着不说话,戴着墨镜头扭去一边,拿起一根烟抽起来。
“这什么鬼烟,熏得我眼睛好涩!”嘴巴硬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两婆孙哭了一会,阿花把小蚊子的脸擦了一下,就拉着她走到车那,然后把她放到车上。
“要听妈妈话,知道吗?”
“嗯!”小蚊子泪止不住地流,可再也没任性了。
囡囡擦了一下脸,看了一眼阿花,然后说道:“妈妈,我们走了。”
阿花愣了一下,顿时笑了起来:“一路顺风。”
“嗯,知道了,妈妈。”
“外婆拜拜!”
“拜拜......”
待囡囡的车从阿花的视线里消失后,阿花并没回家,而是坐在村口那个大石上,看着车离开的方向静静坐着。
而每天,阿花起床后,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外,基本都在大石上坐着,然后坐到太阳下山后,再回家去。
跟以往不同的是,阿花没有再戴上那个面具。
村民们都知道阿花等的是谁,为了让阿花舒服点,她们在大石头那搭了个棚,让阿花不再日晒雨淋,而跟阿花同辈的老人,也经常到那大家一起唠叨家常。
过年的时候,阿花把房子打扫好,贴好对联和挥春,可没等到小蚊子和囡囡的回来。
清明,五一,国庆,中秋,冬至,然后又到下一年春节,她依旧等不到她们回来。
不过阿花简中能收到小蚊子寄给她的信,可阿花不认字,就跑去西县里面找县政府的人帮忙读信,县政府的人表示只要她不是又带上十几个老太婆躺下来的话,这点要求肯定答应。
小蚊子信中说她这边过得很好,读书都是名列前茅的,认识了小区里面的叫刘馨雨的同班同学,跟她做了好朋友,小区里有只叫刘定坚的大狗,总喜欢粘着她。
又说囡囡天天上班很晚才回到家,两母女日常很少见面,过年过节的时候她也要加班在外面,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
又说等她长大后学会了开车,就自己开车回去来陪她过节。
阿花一脸开心的听着工作人员给她念的信,完事后工作人员问阿花是否要回信时,阿花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算了,毕竟她太多话想跟小蚊子说了,怎写都不够,还是等她回来再说。
画面又转换,这日阿花依旧在村口大石上坐着,可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满是消毒药水味的陌生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