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又轻又缓,极尽宠溺,像是在哄小孩子。
风流昔:“……”
“问点——正经的。”帝云殇对上少女仿佛缀着星星的眸子,字字迟缓到耐人寻味,“这次,昔儿想我了么?”
风流昔:“……这是正经的问题?”
他是不是对于正经的概念有什么误解。
“相比起刚才,昔儿觉得现在不够正经吗?”帝云殇指尖轻点在少女白中透粉的耳垂上,话中意有所指。
风流昔无奈,半天才淡淡道:“……想了。”
帝云殇瞧着她看了半响,眼眸带着几分热烈,里面仿佛有万里紫色妖花尽数绽放,又仿佛含了一片璀璨星空。
良久,他才敛了神色,低低道:“没有诚意的小东西!”
那模样,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他正要从少女身上侧躺过去,猝不及防间,却猛地被风流昔袭击了唇。
风流昔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像是惩罚。
触之则离。
她豪气干云的从床上跳到地下,笑得像个妖精,又带着十分诚恳的口吻,“真想了。”
“伤刚好,”帝云殇微讶过后,搭在膝盖上的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擦过唇瓣,修长如玉的手指漂亮至极,赤紫发丝随意瀑散而下,朝她轻轻招手,示意她过来,“不要折腾。”
“早没事儿了。”
风流昔朝他一笑,走到案台前摆裙坐了下来,而后拂袖一挥,水波般的光晕闪过之后,一把青蓝色古琴便静静躺在案台之上。
大道至简,朴实无华。
该琴,以青蓝为基调,温润之中暗含冷泽,琴面呈弧形,上刻有繁复奇怪的纹路,仿佛是无名的狰狞灵兽,覆以七根如冰琴弦,一经展开,极烈的冰寒之气瞬间席卷而来,连风流昔轻触琴弦的手指都染了一层寒霜。
帝云殇眼睫微抬,眸色微敛。
“冰琴——”
风流昔轻唤一声,手指触摸着琴弦,仿佛能感觉到它灵魂的悸动,一如当日在皇宫内。
那日任震天引动阵法之力,想与风流昔同归于尽,在那种极其强大的空间撕裂力量之下,风流昔额间的冰火标志被逼了出来,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中心柱的那一刻,血液顺着中心柱的纹路丝丝缕缕而上,尽数被蓝色巨石吸收,也就是在那一刻,她与万丈之下的冰琴取得共鸣,真正合为一体。
“对,忘了问你,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风流昔嘴角携着笑意看他,眸中划过疑惑,“好像每次在我最危急的时候,你都能及时出现?”
皇宫是,当时的天宫仙墓亦是。
她再次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真在她身上安了定位器……
其实在当时的情况下,虽然风流昔拿到了冰琴,但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力量,若帝云殇不来,她就真得嗝屁去见阎王爷了。
闻言,帝云殇侧躺而下,手撑起枕于脑后,漂亮的锁骨在宽敞的衣袍下若隐若现,像是故意地、特地在引诱她,她不动声色的移开眼,不行不行,美色误事。
帝云殇似笑非笑的勾唇,缓缓吐出几个让风流昔吐血的字,“大概——是心灵相通的原因。”
风流昔:“……”
她想打死这个男人。
她耐心地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为什么皇宫底下会封印着一头鸿烈猿,而且是以冰琴的力量封印的?”
这件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我之所以此前在星曜逗留,便是因为对冰火重的踪迹毫无所查,若非你出现,没人能察觉出它竟然堂而皇之地藏在这皇宫底下。”帝云殇的眼神深邃如海,带着凌厉杀伐之气,“远古时期因为那场大战,大地四分五裂,五大涅盘宝物流落各处,鸿烈猿一族遭受重创,更有不少通过空间裂缝跌落到其他大陆,这两者是如何产生联系的,或许有机缘巧合的成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