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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一段漫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场景和人物的转换如走马观花,叫人眼花缭乱。里边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但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身在其中。

耳边有很多说话声,若隐若现的,时而又一片死寂。

时而又觉得自己端坐瀑布之下,接受水柱铺头盖脸的洗礼,全身被砸得痛并快乐着。适应之后挺温暖的,通体舒泰,能清晰感受到水流在体内运行的轨迹。

等涌到脑海里时,仿佛整个人沉浸在清泠泠的水中,格外的神清气爽。

泡了不知多久,忽然四肢百骸打个激灵,醒了。

一眼看到古朴的木质天花板,咦?桑月疑惑地瞧瞧左右两边的墙,是木的,都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屋子。脑子清醒便转得快,立马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

先从时空隧道来到星云洲,阿云的星云令只有一个目的地。

接着遇袭,他情急之下把人带到一个黑黢黢的地方。她看到一尊巨大的女石像,还看到换了躯壳的……

“阿满?”

“啪!”手臂挨了一小鞭,接着听到一道含着埋怨的小奶音,“你终于醒了。”

也终于想起它了,真心不容易啊。

在地下宫殿的时候,屠夫几人把她抬走的那一刻它快手快脚地爬入她的衣领跟了出来。没办法,它现在是一条小黑蛇,被屠夫瞧见肯定二话不说把它扔了。

当时逃命要紧,他不会有心思听它解释,躲在主人衣领里才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在地球生活几百年,男女之防的道理它懂的。

果不其然,等逃出地宫,寻到这么一处人口冷清的小镇,寻了间客栈暂时栖身。在阿鹿、阿星替她换衣物时发现它的存在,姓屠的差点就把它当场砍死。

“小镇?”从阿满的意识里看到这里,桑月好奇地坐起,望向撑开一条缝的窗口。

“是啊,屠夫说这里是凡人小镇……”

位置在哪里,屠夫哥俩出去打听了。唐星竹在客栈附近观察环境,鹿青子在隔壁间直播。她来过星云洲,操作熟练,并且给地球网友也开放观看的权限。

但依旧禁言,屠夫要求的。

地球是故乡,但凡遇到一些什么危难,五人很难控制自己不回去为众生除害。就算有四个人不想回去,剩下那个想回去的心里不爽,大家伙也会心塞塞。

飞升成仙神是否回馈凡间的亲朋,她们几个不清楚。

可到了灵界,几乎所有修士都会放下凡间的一切,俗称了断尘缘,心无旁骛地踏上修行之路。当然,阿鹿放开地球网友的观看权限多少有些显摆的意思。

让他们瞧瞧,几次三番被所谓的粉丝误会辱骂的小天后,一个不爽就能离球出走到灵界修仙去。

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

混得好不好暂且不说,起码她有地方可去,有实力敢去。可惜了,大家伙刚登录的两个落脚点没能即刻重启直播间,错过了一伙人惊险刺激的着陆方式。

眼下趁她昏睡,阿鹿到隔壁间与系统调试频道,开始直播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桑月微讶,“我昏睡多久了?”

“两天一夜,”已经爬到她耳边化为一枚蛟形印记的阿满道,“现在轮到我睡了。”

主人昏迷,即便身边有几位信得过的小伙伴在,又怕他们实力不足保护不了。它只好辛苦一点,从回到躯壳开始便一直绷着神经守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

它不敢回空间,怕她死了连累自己。

她和仆人组签的契约是开放式的,她或死或离开那个界域,仆人组皆可自动解契重获自由。当然,它也一样,因为她改了契约条例,用不着它给她陪葬。

但空间不同,原本属于它的空间早已易主,成为主人真正的附生法宝,与灵魂绑定那种。

她一死,空间即刻关闭。

它若留在里边,生死难料啊。虽然它是空间的伴生灵,但事实很残忍,说是伴生灵,其实也不过是空间的守护者。等空间找到真正的主人,它就没用了。

即便现在她醒了,它同样不敢回庄园空间。

里边太舒服了,而它现在很累,躲进空间里沉眠的话会对外边的一切感知不到。这里可是灵界,屠夫哥俩说危机无处不在,随机而至,不得不警醒一些。

“没事,你进去吧。”桑月说罢,直接伸手往耳边的印记一抹,把它拍进空间,“如果我死了,你就睡到我转世再醒呗。”

它又不是没等过,在地球的时候认了上百位主人,不差她这个。

当然,如果她被人打得魂飞魄散……这个可能性应该比较小,因为水晶球和九龙阙以守护为主。敌人再强大,就凭这两件法宝应该能撑到她把阿满扔出来。

“你现在是魔蛟,在我身上弄个印记躲着,指不定我天天被正道修士追着打,死得更快一些。”

空间里的阿满:“……”也有道理。

它已经习惯依附主人而活,到目前为止唯有这个主人深得它心,生死与其也不是很难接受。想通了也就心安理得地回到空间沉眠,藉此来适应新的躯壳。

“可你的原身怎么是魔蛟呢?”桑月很是疑惑。

她当年就猜到它应该是东方的器灵或别的物种寄生灵,不管其原身是妖物、鬼物她都接受。哪怕是魔界的精灵,那也是指西方的魔界,她同样感触不大。

但怎么就成魔蛟了呢?东方神魔传说里的魔物可比西方的可怕多了。

这个可怕,指的是正道人士对它们的态度。但凡有道行高一些的修士看到她身上有魔气溢出,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给她的修行之道添加不少阻碍。

“额,要不我走?”阿满伤心了。

“也行,但不必急在一时。”在这一刻,桑月也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等你能适应这具躯壳再走。”

“主人,您说这话良心不疼吗?”阿满的心碎了,发现里边盛满了气愤。

它咋辣么倒霉,遇到的主人一个个都狼心狗肺地把它当成在人前耍酷的工具灵。要么想弄死它,要么想扔了它,反正就没有一个肯把它当成自己人看待。

“你真不识好歹,”桑月理直气壮,“你是魔蛟,魔物崇尚自由,以强者为尊……”

以前它被人封印在空间里与之捆绑,让它只要活着一天就得受主人的驱使和驾驭,永生不得自由。

是她释放了它,让它重获自由。

咋不知道感恩呢?又是白眼狼一枚~,她真是太倒霉了。

阿满:“……”

又是被颠倒黑白受人忽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