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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赶紧去宸王府见王爷,就算磕破头都必须让王爷请王妃出面处理流民,哪怕棉服晚半月一月交货都没关系,本官不要违约金啦,只要王爷帮忙啊!快去快去!”

“还有姜府,赶紧让温县主也劝劝王妃啊,这要不得啊!”

“遵命!”下属跳下马车,脚底冒火星子往宸王府冲去。

五城兵马司,刑部,兵部,户部接连赶到城墙上,下令严防死守,连一只母蚊子都不准放进城。

却不知,在林管家煽动之前,早有乔装打扮的八百名流民从北城和南城进到京城,很有规模,也很守规章制度的散在京城各处,慢慢向南伯侯府聚集,靠近。

“父亲,西城门外的工地已经停工了,儿子预感很准,宸王妃就快顶不住了,到时候她定然不再敢与父亲叫嚣了。”南家三公子,说完放声大笑。

南伯侯摸着胡须也跟着提前庆祝笑出声。

南大公子一脸兴奋问管家,“盛泽的税查的如何?”

这个问题让跟着高兴的管家,立马又担忧起来,“回公子,盛泽产业本就不多,但也暂时没结果,反倒是我们的铺面被户部给封了。”

两三百家铺面被查封,一天的流水就是一个庞大数字。

这些铺子被查封,等于南家一下子少了一大笔和用来周转的现银,短时间内不会出大问题,只是时间一长,加上户部查税,管家很担心的现银流会不会被截断?

“老爷,此事得尽快解决才稳妥,毕竟我们才罚款两百万,如果一直停下去,等到接手西城门外,我们现银也是危机啊,老奴还听说,嘉宁公主嘉家乐的税,第一月竟然也是如数缴纳的。”

南伯侯心情很好的喝口茶水,朝管家摆手,“嗯,不用担心,嘉宁虽说是皇族,但是陛下如此强烈手段下,她也不得不遵守,税老夫不担忧。”

“不过,王妃却不一样啊, 此事是她挑起的,要是背地里借着宸王的地位,不缴税,比我们任何人都难以交代,放心吧,加上西城门外,很快此事就有结果。”

“父亲说得对,税不用担心,我们高兴的是流民停工没饭吃,这就等于要他们的命,要是宸王妃还想做善事,一直养下去,那当真是人傻钱多啊。”

南三公子笑容就没断过,“大哥说的对,瞧着吧,再等一两天,王妃就得来父亲面前做小伏低,乖乖的给父亲赔罪!

南伯侯哈哈大笑,“嗯,不过王妃上门的时候记得好好招待,只要她好声好气来求老夫,老夫也既往不咎,说不定看在一家人份上,分点肉给她吃也不是不可以。”

整件事情还没产出结果,父子几人提前迎接胜利的到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下人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是是流民啊,流民打过来了,好多好多流民!!”

南伯侯猛地站起身,茶杯险先落地,“什么?他们怎么敢?”

大步就往紧闭的大门走去,越来越近,喊打喊杀声越来越近,“怎么敢呐!疯了,疯了,姜七七就是个疯子,是要与老夫鱼死网破吗啊!!”

“快快!快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啊,还有衙门,京兆府统统叫过来。”南家三公子大惊失色,从未见过这副场景,姜七七真是个疯子,竟然敢让流民闹上门。

“对对对,还有金吾卫,让金吾卫出动把这群乌合之众赶走啊,这群人是要翻天了啊!”南家大公子着急地来回踱步,催促下人搬救兵。

“父亲姜七七这么闹就不怕惊动陛下吗,不能仗着王妃身份为所欲为啊!”

“老爷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反了简直反了,她姜七七就是一个疯子!!!”南伯侯气得面红耳赤又担惊受怕,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姜七七给他来这招,当真是疯了。

流民们有组织有纪律,还有人放风,当得知最先赶到的金吾卫马上抵达时,流民火速撤离。

裴峰带着一队人到时,流民瞬间化作鬼影,隐没于大街小巷,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最先赶到的金吾卫眼睁睁看着流民跑光,追都来不及追。

留了一地的草鞋,烂衣服烂裤子,甚至还有发霉的馒头,硬邦邦的窝窝头,砸得南伯侯府大门几个小窟窿,门外的两座大石狮子因重物击打,而掉了好多石子石灰。

显而易见的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惊人的暴乱。

“是王妃,是宸王妃,就是她,她鼓动流民来的,摆明了是要鼓动流民造反啊,简直是目无王法,藐视皇权,老夫要告御状!!!”

待金吾卫来,南伯侯瞬间有了底气,打开门一见到裴峰,开口闭口就说姜七七要造反,说是姜七七指使流民冲撞南伯侯府的,让裴峰去宸王府抓人,治姜七七的罪。

“南伯侯可有证据?总不能因为几个发霉的窝窝头就说是王妃鼓动的吧,这样下官也没办法与陛下说明啊,污蔑皇家媳造反,下官怕是人头不保啊。”

裴峰顿了顿,“再说,宸王乃是陛下定下的储君,宸王妃为何还要没事找事?南伯侯慎言比较稳妥。”

最近京城的情况,姜氏与南氏斗打得火热,这些事裴峰清楚得很,再加上他的昭狱客满,生意兴隆,南氏多多少少都沾了点关系啊。

南伯侯脸色极其难看,想到刚才流民在门外的暴乱,他也被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扒了姜七七的皮,“裴大人,你是要包庇宸王妃吗?陛下是定了没错,但这更加说明宸王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乃是重罪啊。”

“下官劝南伯侯说话注意分寸,下官抓人也需要证据,你说王妃造反,藐视皇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证据呢?”

南伯侯指着门外一片狼藉,“这些不是证据吗?西城门外的流民除开她姜七七,谁还能使唤得动啊?”

裴峰顺着指着的方向再次看了眼,“这只能证明有人砸门,不能证明有人造反杀官,杀官造反至少得死个官吧。”

“别说杀官了,连你们南伯侯府上一个小厮都没阵亡,也没有冲撞其他官员府邸,更没在京城烧杀抢掠,这也叫造反?”

“这顶多就叫精准打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