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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的掩盖了周遭所有声音。

可郁澜清晰的听见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怦怦’的如擂鼓般,似要挣脱束缚跳出胸腔。

凝睇着郁澜绯色面颊,周泊序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上了眼前红唇。

“嗯……”怀中人溢出一声嘤咛,落进周泊序耳中,使他眸色晦暗,呼吸更沉。

郁澜一手被周泊序握着,另一手绵软的撑在他胸膛,仰着头承受他灼热的吻。

“公主……”周泊序低哑的唤了一声,长臂揽上郁澜腰肢,猛一用力将人带到了他腿上。

如此一来,郁澜比周泊序略高出一些,仰吻变成了俯吻。

周泊序一手圈着郁澜的腰,一手扶着她后颈,下颌紧绷着往前,加深了这个吻。

暖昧的缠吻声被哗哗雨声掩盖,灰蒙蒙的雾伴着雨帘,使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长长的一吻结束,周泊序将郁澜拥进怀中,难耐又愉悦的低喘着。

他是个正常男人,年岁又不小了,面对心爱的女子,有反应实乃正常。

郁澜坐在周泊序腿上,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是以她一动也不敢动,羞臊的红着脸,伏在他肩上轻轻喘息。

温热润湿的气息喷洒在颈上,周泊序只觉颈间一片酥痒,痒的他直吞口水。

再忍忍,还有三个多月就成婚了。

闭了闭眼,周泊序深吸着气,努力平复心中翻滚。

雨点紧密的砸在地上,溅出绵延不绝的水坑。

湖岸边的追云,隔着雨幕遥望着湖心亭的人影,迟疑了一瞬后拿中手中伞折身回去了。

姜舒和郁峥在偏厅说着话,见追云独自一人拿着伞回来了,略感诧异。

“没找到?”姜舒惊奇,后园虽大,但也空旷,不至于寻不到人。

她和郁峥走了没多一会儿,想要如厕就回来了。落雨时见郁澜和周泊序没回来,赶紧叫追云拿了伞去寻人。

可追云出去这么久,竟然没找到人?

追云道:“属下远远瞧见公主和周大人在湖心亭避雨,没去打扰。”

姜舒和郁峥一听,立时便明白了。

左右这雨下的这般大,他们也走不了,在哪儿避雨都一样。

“下去吧。”郁峥淡声吩咐。

“是。”追云退了出去。

厅中只剩下姜舒和郁峥,姜舒吃着橘子望着屋外的雨,别有深意道:“也不知这雨得下多久。”

郁峥也望向屋外的雨,神色复杂。

都是男人,独处时会做些什么,他一清二楚。

这场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姜舒吃完第二只橘子时,雨骤然停了。

过了盏茶时间,周泊序和郁澜回来了。

两人神色如常,只是郁澜的唇瓣微肿,眼中隐中娇羞。

再看周泊序,扬眉朗目一脸的神清气爽。

姜舒了然的笑了笑,递上茶盏:“雨寒湿冷,阿姐快喝盏热茶暖暖。”

郁澜接过,小口喝着。

周泊序也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倒不是冷,而是当真渴了。

郁峥墨眸幽幽的瞧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喝完茶,郁澜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周泊序跟着起身:“我送你。”

如今两人是未婚夫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府。

确实不早了,姜舒有些困乏,便没有留,让郁峥送他们。

待郁峥送走两人回到主屋时,姜舒已躺在了软榻上,瞌着眼不知睡没睡着。

郁峥见了墨眉一拧,上前弯身将人抱起。

“夫君?”身体陡然悬空,姜舒诧异的睁开眸子。

“去床上睡。”郁峥抱着她往大床走。

软榻虽足够她躺,但还是窄了些,她现在肚子大了,还是床上更宽敞安全。

姜舒实在困了,任由郁峥将她放上了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倦怠的闭着眼正准备睡时,忽觉身旁有人躺了下来。

姜舒微讶着睁眼:“夫君也睡吗?”

“嗯,下午无事,陪你睡会儿。”郁峥伸手将她圈进怀里。

躺在郁峥温暖安心的臂弯,姜舒忽然没那么困了,想到什么饶有兴致道:“避雨独处,你说阿姐和周大人都做了什么?”

明知故问。

墨眸睇了怀中人一眼,郁峥挑眉道:“你想知道?”

姜舒眨了眨眼,面上浮着点点坏笑。

瞧着她这模样,郁峥不由觉得好笑,低声道:“我告诉你。”

“嗯?”姜舒不解抬眸,他怎么知道?难道追云告诉他了?

不等姜舒想明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衔起她的下颌,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唔——”姜舒惊出一声娇吟。

郁峥熟练的探出长舌,轻松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软舌共舞。

姜舒刚吃过橘子,口里还残留着淡淡果香,连带着唇瓣尝起来也是甜的,越发让人沉迷。

直到姜舒快要喘不过来气,郁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的她的唇。

“现在知道了。”郁峥睨着那莹润软唇,忍不住又啄了一口。

姜舒俏脸潮红的瘫软在他怀里,听到这话脸更烫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姜舒又羞又恼,闭上眼装睡。

郁峥也不再问,心情愉悦的替她掖好被角,拥着她入睡。

天擦黑时,雨又下了起来。断断续续的下到第二日下午终于彻底停歇,阴翳了许久的天空明亮起来。

傍晚时分,曹骞进了曹太师的屋子。

曹太师躺在床上,虽盖着被子,但身体早已冰冷僵硬。

曹骞走到床前跪下,看着床上的曹太师一言不发。

一直跪到夜半时分,曹骞才起身到一旁坐下,冲屏风后道:“出来。”

“大人。”屏风后走出一道苍老干瘦的身影,朝曹骞恭敬行礼。

曹骞看着眼前这张与曹太师十分相似的脸,面色沉着心绪复杂。

盯着面前老人看了许久,曹骞沉声道:“从今夜起,你便是曹太师。”

“是。”老人应下。

曹骞起身,唤来亲信将床上的曹太师用被子裹了,悄无声息的由后门放上马车。

随后曹骞披了件黑袍,坐上马车离去。

街巷空寂无人,马车行驶在浓沉夜色中,

无人知晓。

驶过城区,马车越走越偏,最终在一片坟地前停下。

“大人,到了。”亲信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