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的手刚触摸到男人的脸时,他垂下眸子,瞬间红了脸。阿榆意识到男人还有自己的意识,跟她一样,现在只是被控制了身子。
近在咫尺,她这才看清男人的容貌。
棱角分明的轮廓,眸子透澈若两潭清泉,剑眉斜入两鬓,鼻梁高挺,涂抹胭脂时触碰到他的嘴唇,温热而柔软,阿榆瞬间脸红到耳根。他虽没有师缡玉树临风,可是清秀俊美到不输妓院头牌,让人忍不住想去拿捏蹂躏。
刚收拾好妆容,这两个好色鬼就开始了。
“我就说嘛,这小子生得如此俊俏,定有姑娘自愿为他献上清白。”
男鬼激动不已,说罢便开始用阿榆的手在男人身上游走。
“这丫头太香了,我忍不住想吞了她!”
说着,“阿榆”便要去脱男人的衣服。
“别脱别脱,他是男的,你脱了这红霓纱,我就像个男人似的!”女鬼想起自己是男人身体,脱了衣服就像两个男人在床上多尴尬,连忙制止。
“哎,早说让你用这女娃的身体啦,这下如何尽兴?”男色鬼不悦。
阿榆出了一头冷汗,清白总算保下来了,这下跟师缡也有交代了。
“那……咱俩都脱了,不就行了?”
女鬼先是低头一脸娇羞,继而抬头对上男鬼的眼睛,俩人一阵淫笑。
“嘻嘻嘻~~”
“嘿嘿嘿~~”
阿榆白了脸,失算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说的“折磨”竟还包含这个!
而男人眼神凌乱,脸像扎进了红染缸,眉头缩成一团,憋着气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手朝眼前的女人伸去,可还是一松气,被女色鬼夺了心神,身体再次失控。
阿榆眼睛狠狠瞪向他,可那手已经不是人家的了,片刻就将她扒得只剩里衣,而男人自己也被她扒得只剩裤子,男人闭上眼睛,却被女色鬼斥骂一顿。
“再不睁眼,老娘现在就将这丫头吃了!”
“哎呀,你看你看,他们这一族本就不怎么受灵力控制,这下好啦……不管啦,我先动手!”
阿榆的手伸向男人的裤子,她的眼神期待又崩溃,复杂得眼睛僵硬得泛红,裤带解开的瞬间,门被打开。
“阿爹阿娘,莫要过分了!”
一道童稚的声音随之而入。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
“小乖乖!”女鬼上前将小男孩拥入怀里,却被嫌弃推开。
“您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不忍直视眼前的男扮女妆“阿娘”,江小黎神色暗得发黑,“有些事适可而止就行,你们这样不就坏了人家清白吗?”
“好啦,阿爹阿娘知错啦,那位不是说啦,要撮合……”
男色鬼话未说完,就感觉嘴上一紧,被一道黄符糊上,而女色鬼额上也贴上了符咒,江小黎嘴唇蠕动,念念有词,待他撕下符咒,阿榆和男人便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臭老头子,还说我泄露天机,你刚刚差点犯了大错,若让他们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你我这一世投胎又无望了!”
“上面那位只是说让她跟这位少主搭上线即可,你们如此胡来,以后还有师府那位什么事?若那位回归天界后知晓此事,纵使你们投胎为人,他也会将你们打回娘胎。”
“我儿啊,爹娘也不想啊,可他们这一族哪是容易控制的,只有色诱是我们的强项,才出此下策……”
“容易控制,那位还会找阿爹阿娘出手吗?在这之前你们偷偷利用此人身体寻找自愿献身之人,你们以为能瞒过天上那位吗?”
男女色鬼对视一样,低头沉默。只要能找到自愿献身之人,他们就可以实现遗愿,投胎转世,可寻了万年,终不得……
“只要不那个……你们不也是可以如愿吗,也不耽误二位转世。”
闻言,二鬼眼中有了喜色,可随后又暗了下来。
“我会去寻你们的,爹娘放心,二老收养之恩,小黎定会涌泉相报!”虽板着脸,可江小黎眼里早有了泪光,他转过身背对他们,往事历历在目。
他自出生便有记忆,自己刚出生便被扔到荒郊树林,若不是这对鬼夫妇及时出现,他早被喂了野狼。
看着稚嫩悲伤的背影离去,鬼夫妇二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真正救他江小黎的,是天上那位,授他符咒之术的,也是天上那位,而这一切,只因他是三界内修符咒之术根骨最佳之人,是将来传授某人符咒之术,为其修得妖身的最佳人选……
世间本凉薄,无事非偶然……
唉,不管了,他们投胎是正事!
不让那个,他们还有很多暴力玩法,依旧一室潋滟。
白天睡觉,次日天黑又是折腾一夜。
这一夜屋外暴雨如注,屋内娇喘不息。天将亮之际,门外走廊站着一男一女。
浑身湿透的师缡正欲踹门而入,却听到屋内阿榆享受的叫声,淫乱的对话,他恼得拳头攥得发白,浑身发抖,愤然转身离去。
待到了院外,跟在身后的涟月悄悄撤去他们身上的隐身之术。
“看到了吧,她真的是妖,白天化作孩童的模样骗取你的同情心,晚上却四处勾引男子,如此淫荡不堪!”
涟月将雨伞往师缡身上偏了偏,可他走的更快,她很快就落了一大截。
“她这样一个贱人值得你生气吗,值得你冒雨一夜赶来吗?”
气得扔掉雨伞,涟月站在雨里满心不公的吼叫。
冰冷的雨水早就浇透了他全身,只是在门外听到阿榆声音的那一刻,心里的余温也被浇得起了霜。
母亲病情刚有好转,他便冒雨连夜赶回,只因昨夜梦见她受伤,那个香囊她需要给他一个解释,他坚信阿鱼定于万枯山的阿榆有关。半路上遇见去府上找他的涟月,他不信涟月的话,一心只想将她救出,谁知……
那天,阿鱼跟他说自己是一位十五岁少女,只是中毒才导致身体变成孩童,他信了她。可后面她的告白,在此时变成了对他最无情的嘲讽。
自己是多么愚蠢,竟然相信了,虽然他没有动心,可终究还是有一丝欢喜的,这个像极了阿榆的小姑娘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