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都在这儿了?”

瞧着摆在面前的这张纸,朱允熥莫名的头疼起来。跟着一块儿出去的百户不少,可回来的却只有七人。

论功行赏,这些百户可都封为千户。

可如此一来,那些战死漠北的百户们,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的处置。

宋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摸不准朱允熥,这到底是喜怒还是哀乐。极擅察言观色的他,摸不准朱允熥,反倒是不敢说话。

“嗯?”没听到回应,朱允熥又抬眼看了一眼宋忠。

这时候,宋忠才是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答道,“都在这儿了,臣从兵部再到大都督府,所有名录,都是查阅了的。核对再三,确认无误之后,才给拿过来。”

就在昨儿,兵部与户部,将论功行赏的名录,送到了永安宫。

只是这份名录,朱元璋瞧都没瞧上一眼,大笔一挥,直接差人给朱允熥送来。如何赏、怎么赏、赏多少、赏给谁,全都由朱允熥一人做主了。

最后,只需将确定好的名录,交给朱元璋,盖个章,发圣旨。

朱允熥捏了捏脑门,有些头疼,“去吧去吧,就照上面的来。该是谁,就是谁。户部与兵部,不都是已经拟定好了嘛,就这么着吧。这个事儿,孤不想再过问了。”

“至于名录上的人,信不过兵部、户部,还信不过你锦衣卫嘛。”

这话听着心里舒坦,可宋忠还是苦笑,心中暗忖:就是户部、兵部的名录,需要你去确认,结果你却说,按照户部、兵部来。

心里这么想,宋忠却不敢说出来。

往后退几步,正要离开时,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念头,“殿下,这论功行赏的名录里头,并无高丽侯与信国公。”

“嗯?”朱允熥突然的抬头,伸出手,“再给孤瞧瞧。”

接过名录,从头到尾再看一遍时,蓝玉与李景隆两个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可同样立下汗马功劳的信国公汤和,与差点死在大宁府的高丽侯赵思礼,都没有了踪影。

“为啥没他俩。”朱允熥有些不理解了。

按理说只要是论功行赏,带兵的将军们,一定是赏赐最重的一群人。

宋忠愣了愣,小步走过去,“殿下,臣听说这名录里头。原来是有信国公与高丽侯的,只不过,这两人的名字,还是皇爷亲自给划掉的。”

这回,轮到朱允熥错愕了。

这两人,功劳可是不小。单说汤和,拼了命的拖住女真人。

否则,女真人倘若到了脱古斯那儿时,只会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彼时,这场仗能不能打赢,都还是两说。

不过,再去细想之下,朱允熥倒也是释然了。

两人不缺金银,只得是加官进爵。

而汤和,已经是信国公,如晋王爵,那更是不可能。在大明朝能封异姓王的,都不会是活着受封的。

至少,本朝并未有此先例。

至于赵思礼,在这之前,朱允熥就想到过,赵思礼高丽侯,怕是已经到头了。

...............................................................

与别处不同,福州大营,多为水师。平日里,主要是防范倭寇。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事。

为严肃军中纲纪,朱元璋下严旨,军中不得赌博,违者军法处置。虽然如此,各大营之中,赌博仍然不少。

毛镶按住张德保的手,冷声说道,“张德保,平日里你如何,我不去管。可今日,由不得你乱来了。”毛镶按住张德保的手,冷声说道,“张德保,平日里你如何,我不去管。可今日,由不得你乱来了。”

毛镶几乎是飞跑着出了城外,拨开里外好几层,再见朱允熥时,有些心虚。

朱允熥几乎咬碎牙根,“把他拿了,丢进诏狱里去。孤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靠近大海,空气都透着咸咸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汗臭味,以及兵器上锈斑的味道。

朱允熥转身,沉声问道,“孤问你,那一老一小,所犯何事,违了哪条大明律。擅动私刑,你可真该死。”

张德保竟有些欣喜,“不杀我了,不杀我了。臣谢吴王千岁,臣谢皇爷万岁。”

这头驴,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即便是有人拿来了草料,它也好似什么也没见着。

李景隆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那驴,“大明律,佃户交朝廷的农税,是要比寻常百姓家,少交些许丁税的。”李景隆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那驴,“大明律,佃户交朝廷的农税,是要比寻常百姓家,少交些许丁税的。”

毛镶面露狠意,“走,抓人。让老子不好过,老子让你们个个都都生不如死!”

欢愉了一夜,腰背酸痛。坐在柔软的轿子里,才觉得放松许多。一个长嗝儿,轿子里尽是酒气。

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一是他爹的战功,二是若有战事,可不面君。

“怎么停了!”张宣叫了一声,掀开帘子去看。正好和毛镶,四目相对。瞬间的慌乱,又很快恢复正常。

眼前的毛镶,穿着一身的官服,领口袖口暗红色的血迹,至今还在。

挣扎几下,见毛镶玩味的看着他,渐渐的也安静下来,“我要见皇爷,我要见太子。”

猬甲做工精细,针线缝补很密,上头绣着红线“朱”字。这样的猬甲,几位大将,都有一副。

“简直胡闹!拿了张宣,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转了眼,就让毛镶去拿人。”

“确凿吗,查清楚了吗。这其中,可有什么冤屈。”朱标再叹气,目光不离毛镶的信。

朱允熥大步进来,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湿热毛巾,擦了擦脸。再喝一口白水,润一润嗓子。

“我听说,你让毛镶,去查了张家。还让毛镶,把张德保、张宣叔侄俩给拿了。”

朱允熥重重的点头,“有!张家所有罪证,毛镶已全部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