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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诱,全都用遍了,也仍然是不起一点的作用。

渐渐的,蓝玉完全失去了耐心。

蓝玉再次踩着脚步。站到妇人面前蹲下去,“嘴巴倒是硬,管个屁用。你不说,老子还是能找着他。就不信,他脱古斯能飞到天上去。”

在搜查时,蓝玉只搜到了几条挖了一半的地道。

因此,蓝玉断定,脱古斯还在城里,并没有离开。眼前这个女人的支支吾吾,更是让蓝玉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说是吧。”蓝玉紧紧皱着脑门,双手握拳作响。

突然的站起,随意的踹开一个门,把女人拖进去。一只脚,踢在女人的后背。另一只脚,马上跟进去。

门窗紧闭,周围将士们嘻嘻哈哈,他们自然知道,蓝玉是要干什么。

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以前打仗时,每攻下一城,城中的女人,就难逃一劫。尤其是对于这种异族的女人,她们更是起劲。

李景隆收拾了东西,后一步进来。

左右看一圈,不禁疑惑,“永昌侯呢,怎么不见了踪影。”

再看一眼地上有些被扯烂的女人衣服,还有尽头虚掩着的门。看了半天,李景隆心生不安,“永昌侯呢。”

“曹国公,永昌侯在里头快活呢。”

言罢,一片哄笑。他们笑着,完全不顾脸色已经是渐渐发给的李景隆。

在笑声之中,李景隆快步到了门边,有些迟疑,但还是敲响了门。里面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再接着,蓝玉把门打开。

“你干啥。”蓝玉显然不想与李景隆多说什么。

二人虽然都是淮西勋贵,可实际上,在这个群体里,李景隆名声并不好。两人之间,除去正常的公事外,蓝玉与李景隆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李景隆看一眼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禁叹气,“蓝叔,你这实在是欠妥。”

“在来之前,三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对蒙古女人动手。有遇到蒙古女人的,一律完好无缺的送到京城来。您却做了这么个事,该如何与吴王交代呢。”

李景隆摸了摸下巴,只得吩咐,“今儿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传出去。有多嘴的,老子一律割了你们的舌头!”

蓝玉却显得毫不在意,“那又如何,这次回京,老子倒要看看,那些个狗日的文官里,究竟是谁在聒噪。他们想死,那便掰扯掰扯吧。”

李景隆进了屋,只看了一眼,不禁诧异,“蓝叔,您没用强。”

床上的妇人,除了还在哭,完全看不出被人用强的迹象。一身衣服,也只有裙底,有被拉扯掉的痕迹。

“中原女子那么多,老子看得上这蒙古女人?”蓝玉骂道。

“三爷吩咐的事,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得放在心上。既然三爷说了,那就得管住裤裆里那点玩意儿。”

蓝玉边说边往外头走,“你爹有手段,你自然也不差。这女人交给你了,把她的嘴撬开,查出脱古斯的踪迹来。不捉了那老小子,老子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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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与蒙古平章的血,混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王升滚落在地上,仰天大叫。

没了右脸,右手反而起力。双手握紧成拳,看着左眼模糊的光影,王升一刀砍在了蒙古平章的脖子上。

王升吃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费力的咬

王升只觉得,右脸一凉。右眼,瞬间是什么也看不到。想喊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少了一半的舌头。

没了主帅,蒙古兵大乱,顿时完全没了章法。四千人打八百人,已经是溃不成军。

一匹马过,马蹄硬生生的踩进了王升缺失的那半张脸里,踩穿了整个的头骨。

近两千的百姓,就这么没了。朱元璋宁愿不胜,也不想死了这么多的百姓。

朱允熥蹲下来,捡起那份军报,再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默默无语。

他觉得,即便是两国世仇交战,也不该去伤及百姓。更何况,蒙古人也曾有过入主中原九十八年。

“这事儿,让常森去办。常家是孤的母族,不论多少,他家也都得出点。不光是做给皇爷爷看,更是要做给天下人看。”

王八荣略有些迟疑,“殿下,您在内库之中的,也并不多。都给了百姓,那您用什么呢。”

“先让徐允恭这么去做,皇爷爷怪罪下来,就说是孤的意思。得个空,孤亲自与皇爷爷去说。”

刚一跨过门槛,争吵之声更烈。堂屋大门敞着,完全不像礼部该所为的。

朱允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了,孤想起来了,今儿是兀良哈与鞑靼两部的使者到了。”

傅忠看过去,嚎啕大哭,跪于地上,“三爷!臣那舅舅,就是在灵州被杀了。国仇家恨,这样的仇,三爷您就让臣报了吧。”

傅忠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兀良哈与鞑靼的使者,仿佛要将两人一口吞了。

鞑靼使者从地上爬起来,冷哼道,“草原的太阳,证明我们从未去过灵州,更别提杀灵州百姓。”

顿了一下,兀良哈使者接着说完,“既然不信,那便悉听尊便吧。”

朝廷宁愿每年承担高额的军费开支,也要为百姓守住边境的那一亩三分地。这是为朝廷,也是为百姓。

更何况,还有女真与高丽,对辽东诸府,虎视眈眈。不得已的几次,都是朝廷将辽东百姓内迁,以求避祸。

这儿,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傅忠与不明所以的兀良哈使者。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朱允熥摇摇头,“大明的公主,嫁与你们大汗,那可是下嫁。既然是下嫁,那你们该与大明称臣。你们的大汗,也该带着人,到京城来住。”

得罪了鞑靼,而现在鞑靼的大汗又是瓦剌大汗的孙子。因此,两家关系,要远远的高过兀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