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龙又是三连问,许念只好简单回答道:“就是上次五一,我过生日的时候,暴雷了,三个女人撞一块了。”
“三个撞一块了?”
肥龙一脸震惊,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那就是说你哪个学姐也在,她又是咋回事?不会也分了吧?”
许念瞥他了一眼,“都说暴雷了,你觉得呢?”
肥龙愣了愣,竖起个大拇指:“靠,牛逼!”
“那她们没打死你啊?”
“呵,就差那么点,你小子倒是走运,那天没来。”
“嘿嘿,你说的是人话?老子还好没来。”
肥龙也干笑一声,他都不敢想象暴雷哪个场景,三个女人互相得知这狗东西脚踏几只船,那得多恐怖啊,脱几层皮都不奇怪....
“那她们就这样跟你分了?”
“不然呢?”
“那为啥小柔没跟你分?”
“你觉得呢?”
许念反问两句。
肥龙飘了两口烟,思考一下,“我觉得你就是命好。”
“我早就说了,你迟早要完蛋的,这下好了吧,还好有个小柔给你兜底。”
“这么好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这种情况没离开你,说明对你是真情真意的。”
“啧啧,以前我咋就没发现小柔这么好呢。”
“唉,就是可惜了小晚啊,你们俩....”
肥龙砸吧砸吧嘴,唏嘘不已。
他跟任晓一样,是看着许念跟林听晚怎么一步步走到一起的,说不惋惜那是假的。
“对了,那程婷婷呢?也分了?”
肥龙感叹片刻后,又是灵魂一问。
许念被问得一愣,要不是这货提起来,他一时半会还没往这方面想呢....
“婷婷啊,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在谈呢?”
“切,你这尿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肥龙嗤之以鼻,一副看透的表情。
“你都提着兔子跑人家家里去了,还说啥啊?”
“我早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了,那天下大雪吃饭的时候你俩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出来?”
“还在车上就急不可耐的摸人家大腿,我是没看到,我妹告诉我的....”
许念脸不红心不跳的笑了两声,感情那天钟灵儿已经看到了啊,这丫头倒是挺有眼力劲知道不说。
“好了,程婷婷的事你就别问了,知道就好。”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以后碰到她们心里有个数。”
“小柔在里面干啥啊,怎么还不出来。”
许念结束了这个话题,看了看时间都等很久了,白小柔再不出来车都要开了。
“飞龙,你先去看着车子,别让车子跑了。”
肥龙应了一声,赶紧回去守着。
许念则是拨打白小柔的电话,可传来的却是关机声。
没办法,他只能来到女厕所门口转来转去。
又是等了两分钟,还是不见人出来,他却被来来往往的女性当成了变态....
这样等也不是个办法啊....
许念有些急了,车子要走了是一回事,他也担心小柔在里面出啥事。
又了等了一会,他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朝里喊....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同时也惹来一些怪异的目光,这下倒也没人把他当变态了。
没一会,白小柔果然出来了,不过脸色很是不好,走路来都感觉有气无力的。
“咋了这是?哪不舒服啊?”
许念赶紧上前扶住她,并关心的问道。
白小柔微微摇头,“没事,就是有些贫血,刚蹲下去上厕所有些头晕,在里面缓了一下。”
“你们等很久了吧,车子没跑吧?”
“没跑,你不用急。”
“你这样子还能不能走,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啦,这么多人背着多难为情,我又不是瘫了,就有点头晕缓一下就好了。”
白小柔挤出一点笑容,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许念点点头,紧紧的牵着她。
“你要还是不舒服的话,等到了那边去医院检查下,拿点药吃。”
“检查什么呀,就是有点贫血而已。”
“很多人蹲久了都会头晕的,又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检查。”
“走啦走啦,别让车子等我们。”
两人赶到车上,肥龙松了口气,刚才不光司机催的凶,其他乘客也有些不耐烦了。
车子再次发动,白小柔坐着休息了一会,脸色也彻底恢复了过来,许念见状也放下心来。
......
车子开了一天,到了张家界已经快天黑了。
几人拿着行李下车,而去白小柔外婆家还得转个两次车,有个三十多公里。
没有人来接,许念果断打个的士。
白小柔想省点钱可拗不过他,只能主动用家乡话跟的士砍价,能不能便宜不说,起码不会被坑。
小柔是在这边从小待了十二年,家乡话自然很熟练,去到了青城又很快学会了那边的家乡话,不得不说还是很有语言天赋的。
又是花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到了她们县城。
大晚上的啥也看不到,许念给肥龙在县城开了间房后,又继续陪着小柔赶往村里。
她外婆已经从医院拖回来了,直接拖回了村里的老宅,所以还得坐车走一个小时的山路。
其实当年姜民成过来上门,老两口给他们夫妻俩在小县城起了一座房子,不过前两年白小柔她妈妈回来把房子独占了,现在老人走了也不让拉到新屋,可见还是挺狠心的。
对于这个房子的事,白小柔以前不爱提,那是提一次哭一次,姜民成受的窝囊气一半都那房子闹的,夫妻俩那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总结来说就是,我爸妈让你住了新房子,你姜民成过来就得做牛做马,伺候老的还得伺候小的....
所以为啥自古以来这上门女婿不好当啊,对心里的创伤太大了。
这里也是山多,不过山没有青城的大。
一路上弯弯绕绕终于是赶到了。
车子还没靠近,就传来哀伤的唢呐声跟一阵阵的鞭炮声。
房子是间古朴的木屋,有些老旧,门口已经搭上了雨棚,一群男男女女头顶孝布正跪在门口哀悼,不少人忙前忙后的处理后事。
白小柔的眼泪早就已经止不住了,车子一停稳就往屋里冲去,周围跟她打招呼的亲戚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