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孙聘婷提起罗子琳的婚事,罗子烨自然知道长孙聘婷心中所想,如今这事,不就是因为姜虎和薛礼二人而引起的吗?
不过罗子琳确实也需要考虑这个事情了,旋即罗子烨点头道:“嗯,也是时候了,不过也不用太着急,我先找四叔问问,若是四叔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倒是可以先给子琳相看着。”
“好。”
长孙聘婷点了点头。
罗子烨又道:“如今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你身子可得悠着点,这府上的事情也别亲力亲为,那些糟心的事情,你若是处理不了,等我回来就是,你可不能随意逞强,府上养了这么多下人,可不是养着来做摆设的。”
“我知道了,唠唠叨叨的,我爹都没你这么唠叨,明天别忘了跟我回府。”
长孙聘婷说道。
罗子烨点了点头,旋即便去找姜虎去了。
姜虎的住处。
如今姜虎依旧住在罗府,虽然他身上已经有了校尉的官职,但实际上还是罗子烨的人。
姜虎见到罗子烨到来,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你让人来叫我就是,何必亲自来一趟,快进来坐。”
罗子烨手里提着两壶,还有一个食盒,直接进入了姜虎的房间内,将东西直接放在了桌上,笑道:“虎哥,今日咱们俩喝点?”
姜虎见罗子烨如此,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罗子烨疑惑的道:“你这是?”
“呵呵,没什么,就是好久都没一起喝酒了。”
罗子烨笑着说道。
姜虎闻言,心下一喜,道:“呵呵,这感情好啊,来来,喝点。”
姜虎是好酒之人,哪管这么多,旋即将食盒之内的菜拿了出来,又拿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笑道:“上次一起喝酒还是当初去扬州的时候,来,咱们先走一个!”
说着,姜虎便跟罗子烨碰了个杯,一杯温酒下肚,姜虎享受的咂了咂嘴,道:“子烨,这一晃,没想到咱们相识已有十年之久了,当初我还是在巴陵坊市当个混混,真是时过境迁啊。”
姜虎忍不住感慨道。
罗子烨闻言,也是叹息道:“是啊,一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当年你还是个二流子,如今都人到中年了。”
此话一出,姜虎自嘲的一笑,道:“这怎么了,中年就中年,咱这有吃有喝的,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舒服。”
“呵呵,你倒是潇洒,我这整日在户部忙的像条狗一样,如今陛下心情不好,事情就更多了。”
罗子烨摇了摇头。
“那倒是,不过能者多劳嘛。”
姜虎夹了一口菜,漫不经心的说道。
又喝了两杯,罗子烨才道:“虎哥,如今你都三十了,就没想着成个家?你看你这一天天的,去平康坊也不是个事,家里还是得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人嘛,总得要过日子的,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世上好娘子多的是。”
姜虎听到罗子烨的话后,微微一愣,看着罗子烨,道:“怎么,嫌我烦了?我倒不是不想成家,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嘛,如今在金吾卫里,都是些大老粗,去哪里找小娘子?”
“呵呵,这还不简单,我家娘子可是认识不少勋贵家的女子,你若是真有这心思,倒也不是不行。”
罗子烨说道。
以姜虎这个条件,找个文官家的女子,倒是也能过得去,至于那些国公郡公家里的,就别想了,毕竟年纪和官位摆在这里,人家也看不上。
姜虎听到罗子烨的话,沉默了半晌,而后看向罗子烨,眯着眼睛,道:“今日之事,你知道了?”
“嗯。”
罗子烨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姜虎对自己的了解,不会不清楚自己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姜虎闻言,抿了抿嘴,看着桌上的饭菜,沉默了片刻,道:“罢了...听你的,让你家娘子帮着张罗,若是能找到个好的也行。”
罗子烨见状,笑道:“别失落嘛,来,咱喝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
姜虎闻言,只能苦笑了一声,道:“来,喝。”
一顿酒,喝了将近两个时辰。
翌日。
姜虎亲自抓着那几个挑事的护院来到了薛礼的面前,道:“薛老弟,昨日之事,郡公爷让我彻查,乃是这几人连同府中的仆人一起构陷与你,这几人今日就由你来处置,你想要如何就如何。”
薛礼看着姜虎,没想到这位眼高于顶的虎爷,竟然会亲自前来,不过能还自己和娘亲一个清白,管他要干什么。
“虎爷客气了,能还我和我娘一个清白,我已经很感激了,这几人还请虎爷带回去吧。”
薛礼说道。
若真处置了这几人,他知道日后在府上只会更不好混,倒不如卖姜虎一个人情,如此一来,还能落个好名声。
姜虎见薛礼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人便离开了。
而杂役院之中的一众人等,见到姜虎竟然亲自来给薛礼道歉,顿时众人皆是议论纷纷,暗自猜测着,薛礼到底有什么关系,竟然能让姜虎来给他道歉。
薛礼倒是没有去管这些人,直接关闭了房门,专心去给自己娘亲熬药去了。
而在罗府的另外一侧。
罗子烨来到了罗四德和罗子琳居住的院落。
此时的罗四德正拿着工具和木头,在做着什么,罗子烨凑上前,只见罗四德的手里,是一个还未完工的船的模型。
“四叔,你这手挺巧的啊,这么繁杂的东西都能做得出来。”
罗子烨说道。
听到身后的声音,罗四德并没有惊讶,只是一边削着木头,一边道:“呵呵,这都是小把戏,如果当初我跟你爷爷一起学这造船的技艺,也不至于一个船模要做这么久了。”
“四叔谦虚了这不是,对了,子琳妹妹怎么没在?”
罗子烨问道。
“你来找子琳的?那丫头野的很,这几日好像是交了两个朋友,今日约着去打猎去了。”
罗四德无奈的说道。
这也怪他,当初为了避难,将一个几岁的女娃娃带在深山之中,如今家中光景好了,这丫头却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