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王德立马前去请人。
而此时,被看押在太常寺驿馆的颉利可汗,此时正在睡梦之中,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接下来会如何。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颉利可汗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
以为今天晚上,便是自己的死期,旋即,颉利可汗立马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
但只见房门突然打开,王德走了进来,同时身后还带了两个太监,其中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件花团锦簇的衣服。
颉利可汗看着王德,颤颤巍巍的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王德看着颉利可汗这谨小慎微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旋即高声道:“奉陛下之命,宣阿史那颉利入宫伴舞,阿史那颉利,速速沐浴更衣,随咱家去皇宫。”
此话一出,颉利可汗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双眼睛瞪的如牛一般大小,喝道:
“你们太过分了,我是突厥的可汗,你们...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此折辱于我,还是什么礼仪之邦?”
然而王德没有鸟他,只是对着身旁的人挥了挥手,旋即几个太监便架着颉利可汗往木桶之中一丢,然后便开始帮颉利可汗搓起了澡,而后又为颉利可汗穿上了舞女的衣服。
李渊的寝宫之中。
此时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但众人却依旧强撑着,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毕竟今天的重头戏还没有上来,谁舍得走。
不多时,只见王德在外喊到:“禀太上皇,禀陛下,颉利已经带到。”
“宣!”
李渊直接挥手道。
旋即,只见颉利可汗穿着一身花团锦簇的舞衣,被王德领了进来,同时王德在颉利的耳边轻声道:
“你最好不要让陛下扫兴,否则,性命堪忧。”
颉利可汗听到此话,只觉虎躯一震,然后将心中那股怒气压了下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颉利还是懂的,而且现在整个突厥,都倒戈向了李世民,自己如今就算是逃回突厥,自己也是孤家寡人。
羞辱便羞辱,又能如何,想着,颉利可汗咬着牙,走到了殿内。
众人见到颉利可汗时,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主要是颉利可汗今天这一身衣服,着实是十分滑稽。
一个粗壮的汉子,留着络腮胡子,但却穿着一身女人穿的舞衣,花团锦簇的模样,实在是两极分化。
李世民见了也是忍不住啼笑皆非,然后看向了王德,洋怒道:“王德,你怎么回事,怎么给咱们可汗穿这么一身衣服,宫里就没有男袍了吗?”
王德闻言,连道:“陛下,如今已是深夜了,奴才找不到,这才拿了这一身衣服,诸位大人,就将就着看吧。”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对王德竖起了大拇指,别的不说,王德这操作确实是深得他们的心,也难怪王德能成为李世民身边的太监。
李世民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颉利可汗道:“颉利,朕听闻你在草原能歌善舞,是否有此事?”
颉利可汗闻言,面色宛如猪肝一样,但还是跪了下来,道:“阿史那颉利会跳舞。”
“好,既如此,今日太上皇弹奏琵琶,便由你来伴舞。”
李世民说道。
颉利可汗此时面色更是难看,但还是道:“罪人遵旨。”
旋即,李渊便开始弹奏了起来。
颉利可汗听到这琵琶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想找条地缝给钻了进去。
但此时,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旋即,颉利可汗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子根据曲子的旋律开始舞动了起来。
“哈哈哈,颉利的舞技不错啊,这身板。”
“今日我等也算是大饱眼福了,没想到能看到堂堂突厥大汗为我们伴舞助兴,快哉,快哉!”
“别说,跳的还有模有样的,这屁股撅的,肥厚有肉啊。”
“......”
周围的调侃之声,宛如无孔不入般钻进了颉利可汗的耳朵之中。
一曲毕,颉利可汗连忙跪在了地上。
而此时,众人依旧觉得不过瘾,旋即喊道:“陛下,不妨陛下也来一曲,如此好的舞伴可不好找啊。”
李世民闻言,心中的恶趣味也油然而生,旋即道:“哈哈,好。”
说着,李世民如法炮制,又让颉利可汗跳了一遍,这舞虽然极为辣眼睛,但是众人却看的十分起劲,比看小姑娘跳舞还要兴奋。
两曲毕,李世民并没有让颉利可汗离开,而是叫来乐师,让乐师接着弹奏,颉利则与一众女子伴舞。
就这样,众人一直喝到了深夜,甚至有些大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
就连第二日的早朝,都没有开。
直到第三日。
颉利可汗的突厥虽然灭亡了,但是那么大一片地方,那么多人口,如今该如何去管辖,却成为了朝中最为头疼的问题。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法子,现在武将们已经打下了这大片的土地和那么多人口,咱们现在该想想如何去治理这些地方了。”
李世民高坐在龙椅之上,对着下面的文臣发问道。
“陛下,此事臣等已经商议了几天了,臣以为,那些突厥蛮子桀骜不驯,又与汉人有较大隔阂,咱们不若将这些人拆开打散,然后分配到各州府,而后征调汉民前往草原养羊牧马,如此一来,既可分解突厥部众,也能达到掌控草原的目的。”
一个世家的官员开口说道。
然而此话一出,魏征站了出来,道:“此举不妥,那些突厥人本就桀骜不驯,若是分化去了各州府,若是闹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若是日后让他们聚集在了一起,那相当于在咱们的腹地插刀子,臣以为,当让这些蛮子待在草原之上。”
“魏大人,让他们继续待在草原之上,那日后他们做大了,岂不又是一个颉利可汗?我觉得,那些突厥蛮子不如全部抓去修整长城,如此还能为大唐省下不少的钱粮。”
另外一人说道。
而后,一众文官便开始阐述各自的观点,瞬间,朝会之上,乱做了一团,大家各说各有理,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