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全这话,罗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自己在后院捣鼓了这么久,他一句拿来砸人?
旋即,罗子烨抛了抛手中的炮仗,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震天雷。”
说着,罗子烨点燃了手中的炮仗,引线开始呲呲作响,罗子烨见状,直接往水里一丢,冬日的湖水都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浅滩周围的冰面还算薄。
丢入冰层之后,咕噜咕噜冒着几个气泡。
王全看到这一幕,有些摸不清头脑,道:“这玩意就是丢水里冒泡的?看着好像也没啥...”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只见冰面中,突然照亮,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耳中,水面之中炸响起来,水混着泥,泥混着冰,直接冲出水面,炸出来两三米高。
无数的泥沙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王全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眼前那炮仗的破坏力给震住了,整个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等到他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罗子烨,惊呼道:“雷...雷!炸了!”
看着他这吓破了魂的模样,罗子烨轻笑道:“现在这玩意比石头值钱了吧?”
王全好不容易才撸直了舌头,震惊的道:“郎君这是什么时候学的道术?这叫震天雷吗?”
在王全的认知之中,这手法和那些江湖术士差不多,大唐有许多游方的道士,惯会使用一些奇技淫巧哄骗世人。
例如油锅捞钱,凭空显字,驱使鸟雀蚊虫等等。
而这响雷之物,据说乃是其中集大成者才能学会的,没想到自家郎君也会用。
罗子烨倒是没有反对,毕竟按照历史来说,这火药还确实是方士研究出来的。
“此物可能伤人?”
罗子烨笑着问道。
王全不置可否的道:“自然能,此物若是打在人身上,少说得半残。”
“哈哈,那便是成了。”
罗子笑着说道。
而此时,听到响雷动静的那些个护院和姜虎,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匆匆跑到池边,却见罗子烨正与王全二人在谈笑,连忙走了过去,姜虎道:“这出什么事了?大白天的怎么还打雷了?”
王全道:“姜爷,这是刚刚郎君施展的道术闹出的动静。”
姜虎闻言,皱眉道:“道术?什么道术?郎君这是要去修道还是咋的?这可不行啊,要是去修道了,咱们这府邸该怎么办?郎君这还没娶妻生子呢。”
罗子烨连忙解释道:“并非是道术,而是我研制出来一个东西,等过几日我做出来更好的,我给你们长长见识。”
见罗子烨这么说,姜虎才放下心来,道:
“刚刚那响动就是你研制的东西?这些天在后院就是为了这个?”
罗子烨的后院子,是不向任何人开放的,也不怎么让下人进去,除了放原料。
“自然,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也是杀人的利器,若是将此物献给陛下,说不得我这郡公还能再往上走走,当个国公。”
罗子烨说道。
“国公!”
姜虎眼皮子抽了抽,大唐的爵位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换的,寻常若是想拿个国公之位,若非立下了军功,怎会封赏下爵位?
就连当初刺杀罗艺的那两个小兵,李世民也只是给这二人赏了个校尉。
“那说好了,这玩意要是弄出来,一定得给我们看看。”
姜虎热切的说道。
“好。”
罗子烨点了点头,然后道:“都散了吧,没什么热闹可看的,我也去忙了。”
说着,罗子烨又回到了后院之中,然后开始捣鼓了起来。
现在火药的事情是制作的差不多了,就刚刚用宣纸和糯米浆制作的炮仗都有这么大的威力,现在用一些竹筒往里面倒入铁珠子,然后用特质的办法制作出一个手榴弹应该没有问题。
想着,罗子烨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又几日时间过去。
小院之中,已经堆叠了一堆竹筒制作的手榴弹和铁壳装的炮弹。
罗子烨一一试验过,威力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实际上里面的铁珠弹射出来后,却足以将木头给击出一个小洞。
如此威力,若是在人三米内爆炸,几乎就是必死。
不过制作枪械这些东西,罗子烨现在还办不到。
毕竟那些东西可不单单有原料就成的,而大炮这些东西,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完不成。
若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东西制作出来,只有将这些东西交给李世民,让皇帝集全国工匠之力,集思广益,或许可行。
想着,罗子烨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气,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但自己又想不起来,但就在此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
“糟了!”
罗子烨心中一咯噔,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几乎都是在后院之中度过的,之前他跟长孙娉婷说过,等长孙无忌一回长安,便去长孙府上提亲的事情,自己好像忘的一干二净了。
而此时,长孙府内。
长孙娉婷此时正坐在屋内,烤着火,趴在四方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望远镜,嘴巴撅的老高。
一旁的侍女叹了口气,道:“娘子既然有疑惑,为何不去那人府上看看,这都快一个月了,奴婢之前去过几次,都说那人不方便见客。”
长孙娉婷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去府上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不出去了呢,你要知道一点,送上门的都是不值钱的,你家小娘子就这么不值钱吗?”
侍女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似是在说你自己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而此时,长孙无忌从外走来,高声问道:“娉婷,娉婷!”
长孙娉婷听到长孙无忌的声音,连忙将望远镜收起来,从一旁的竹筐里拿出针线,装模作样的绣着花,等到长孙无忌走进房间,长孙娉婷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从火炕之中走了下来,行礼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长孙无忌见状,皱眉道:“你跟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一月以来,都不见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