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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独山魂 > 第36章 归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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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鹃押大虎进了时光病房,走廊上闲聊的伤兵们,立刻凑到窗前看热闹。

苏鹃见时光双目紧闭,问静子咋回事?是不是趁自己离开时,对他做了小动作?

静子无声地给时光打了一针,不一会儿,时光醒来。

苏鹃告诉时光,她刚到会议室,就有人检举卢大虎,说他晚饭后带人去了毒气弹埋藏地。审讯他还死不承认,现押他过来,听侯队长发落。

时光看苏鹃的神态不像是玩笑,又看大虎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疑惑地问他为何要偷毒气弹?

大虎不服气地嚷道:“队长,别听政委瞎扯。我要毒气弹干啥?举报我的才是偷毒气弹之人。”扭头看看窗外的伤兵,骂道,“看什么热闹,老子是被冤枉的。”又对持枪站在床边的静子笑道:“夏医生,你也在呀?见笑了。”

苏鹃继续逼问大虎,问他偷毒气弹是不是想害死村民?

大虎吓一跳,急忙辩解说:“政委,你不要吓唬我行不行啊?我拿毒气弹,只想换钱娶媳妇,根本没想害村民。请领导不要冤枉好人。”忽然觉得自己失言,夸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蹲下低下头。

静子看刚才这一幕,不像是政委在演戏。已经清楚毒气弹不翼而飞,是大虎搞的鬼。上前下掉政委和大虎手枪。

大虎一脸地不解问:“喂喂,夏医生,你又唱的哪一出?枪走火,要死人的。你们不要欺负我是老实人。我虽没见过世面,但我晓得,小偷小摸不算罪,顶多关个紧闭。用不着都跟我吹胡子瞪眼。小丫头,快将枪还给我。”

静子将枪重重地朝桌上一拍,要他快说毒气弹藏哪儿了?

大虎也不示弱,一副哥哥训妹妹的口吻道:“我说你小姑娘家家的,开什么玩笑?大人的事,你不要瞎掺和。你是不是也想拿毒气弹换钱?”见她摇头,又说:“你不需要钱?那你要毒气弹干什么?你要真想要,除非答应做我媳妇。”

静子听他这样说,对是他偷走毒气弹坚信不疑。她莞尔一笑,说:“没问题呀,不要看我年龄小,女人身上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只要你将毒气弹全部给我,你要我咋样,我就咋样,全听你的。”

苏鹃没料到大虎竟跟她谈女人,完全脱离了事先约好的台词。她气不打一处来地警告:“卢大虎,你脑袋瓜子清爽点好不好?夏医生是日本人,叫佐藤静子。你快将毒气弹还给游击队,我们再拿它确保队长及村民安全。孰轻孰重,你应该拎得清吧?”

大虎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认真看看静子。然后对苏娟说:“政委,不要骗人了。我大虎再蠢,她是不是日本人,我还是能拎得清的。肯定是你们编好了圈套让我钻。我才不上当呢。”说罢,又极其认真地问静子:“小丫头,你要是日本婆子,我不会要你,毒气弹也不会给你。除非你承认咱是一家人,又愿意做我媳妇,我将毒气弹一半还政委,一半给你。如何?”

“卢大虎,我看你平时还算本分,今天咋变的这样势利?日本人又咋样?关掉灯,女人都一个样。你为何非要分得那么清呢?”

“夏医生,你可能不晓得,我一家三口,全被日本人杀害。我媳妇临死前嘱我要为她报仇。你让我趴在日本婆子身上,让我地下的亲人情以何堪?我若稀里糊涂地将东西交给日本人,既对不起媳妇,又无形中当了汉奸。我划不来,这笔账,我还能算的出来。”

“我遗憾地告诉你,政委说的是真的。劝你不要想那么多,你给我毒气弹,我给你一大笔现金,如何?你卖谁不是卖?你说话呀!”静子急不可耐地看着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大虎急道。

“我还能说什么,这事被你搞大了!政委,我承认毒气弹是我拿的,但一颗没动。我物归原主,还给游击队总行了吧?跟我走,去拿毒气弹。”说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站住,回来!”静子见大虎停下,说:“卢大虎,你既然说物归原主,毒气弹是游击队偷皇军的,你应该直接归还我才对。”

“我凭啥要还你?我即使信你是日本人,你那样地善良,救了那么多伤员,我不会相信你是鬼子。游击队有政策,日本人只要不是鬼子,都要善待。好了,你也甭开玩笑了。大人谈事,小丫头别插嘴。”

“卢大虎,我真是鬼子。不,我真是皇军,政委可以为我作证。”她已急躁的口无遮拦。

大虎没睬她,对苏娟说:“政委,我要你事先保证不处分我和三个弟兄。另外我跟你讲清楚,毒气弹有一箱少了三颗。我晓得阻击战打了一颗,可不知咋少了两颗。我声明,那两颗真不是我拿的。”

“大虎哥哥,你就同情一下你妹妹吧。那两颗是我拿的,你快给我吧。”静子急忙道。

大虎一怔,故显疑惑地问:“你拿的?怎么可能呢?你又不知游击队毒气弹藏哪儿。”

“大虎哥哥,真是我拿的,不信我拿给你看。”言罢,打开药箱,拿出毒气弹亮给他看。

大虎摆出不相信的神态,撇撇嘴说:“你手中的毒气弹是真的?”

静子淡然一笑:“那还能假么?我亲手挖出来的。怎么?想试试?”将毒气弹又放回药箱。

大虎好像想起了什么,故作神秘的说:“喂,夏医生,你手里的炸弹是假的。”

静子一愣,又开要想仔细瞅瞅。然后,略带讽刺的口气说:“怎么?,跟你偷的不一样?”

大虎嘲笑道:“嘿嘿,哈哈!夏医生,你上“猿猴”当了,你没让他上身吧?”

静子一愣,脸色由红转白,吼道,“你什么意思,想找死?”

“啊呀,小丫头,别开口死不死的。你别不信,‘猿猴’跟我吹过,说他要拿假弹上你,看来他已得手了。”

静子恼羞成怒,正欲发作,忽而笑道:“谁不知道游击队有个‘大智若愚’?看我年龄小想糊弄我?别废话了,毒气弹不交出来,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大虎故显害怕地看看她手里的枪,忙喊:“哎哎,别乱动。”沉默一会,显得无奈的说:“我今天撞了鬼,倒霉倒透了,跟我走吧。”

静子犹豫了一下说:“慢!带上政委一起去!”

大虎出门,忽然一个急转身,打掉静子的手枪。和她交手才领略了她敏捷的身手,自然不敢怠慢。

苏鹃急忙对窗边的伤兵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抓夏医生,她是日本人!”

走廊上的伤兵一拥而上,却将大虎和苏鹃二人绑上。

静子得意地看看苏鹃,命同伙给她松绑。疤脸渡边不同意松绑。

“八嘎,少尉想提醒游击队,他们的政委被我们劫持了吗?”静子怒道。出了卫生所大门,她看村里灯火通明,放下了忐忑的心。

来到烈士坟坡下,大虎朝地上一坐,嚷道:“我说夏医生,你拿假弹吓唬谁呢?”

静子终于起疑心了,喊来疤脸渡边辨别真假。

渡边接过炮弹,掂量一下,紧张地说:“少尉,可能不是真的。真弹没这么轻。”随即拧下弹头,空空如也。

静子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哀嚎道:“‘猿猴’,我骂你祖宗八代。好你个死猴子,我被你骗死了。”遂枪指大虎逼问:“快说,毒气弹藏在哪儿?”

大虎朝草丛努努嘴,渡边上前拨开茅草,发现洞口,急窜进去。不一会儿报告:“少尉,他说的是真的,五箱毒气弹全在里面。我已查过,毒气弹全是真的。”

静子终于心定了,晃悠到大虎跟前,揶揄说:“大虎哥哥,还想不想我当你媳妇?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我搬走毒气弹,你跟我去芜湖拜堂成亲,咋样?我说话还算话吧?”随后一挥手,七八个同伙鱼贯而入洞内。

一声巨响,洞口塌陷,烟尘弥漫。洞外人被窜出的气浪掀翻。树林的石玉芬等一拥而上。

渡边掏枪反抗,被石玉芬击毙,余下也在反抗中被乱枪打死。

静子刚爬起来,看看十多支枪口对着自己,身子像泄气的皮球瘫了下去 。她愣愣地瘫那儿,好像是被欺负又无助的小姑娘,两颗泪珠滚出眼眶。刺骨的山风在她耳边呼啸,仿佛风声夹带着父亲的叹息声,眼前浮现出几个小时前发生的……。

就在卫生员小陶给政委抽血时,静子溜到山后电告父亲:小林偷袭失败。她准备独自完成夺回毒气弹之任务。

佐藤惊讶地得知自己日夜挂念的的宝贝女儿,不仅没按照自己给她设计的路子避战,还加入了特高课。本想呵斥她一顿,念及女儿正奋不顾身地在帮自己,愠怒瞬间变成了感动。叮嘱女儿不要蛮干,安全第一。又火速安排渡边带人潜入独山。

她傍晚按照约定,带渡边来到埋藏地。挖开后见没了毒气弹,她怕自己记错了地点,又在周边绕了几圈,还是没有。那天夜里留下的记号,就在刚挖的大坑边。她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看着胜利在望,就要和父亲重逢了。蓦然回首,一切都是空的,当时的心情,正如“一帘幽梦千寻绪,枕前明月照流水。”她只能一死,以结束自己无法抑制不断涌出的痛苦和绝望心情。

渡边见她忽然拔刀,忙阻止道:“少尉,大佐还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同时叮嘱我,情况危急时,可传达他的命令:‘完成任务,保护好静子。同时告诫她,帝国勇士完不成任务,没权利当懦夫。’你若自裁,我无法向大佐交代,大家都得自裁。况且,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游击队显然已转移了毒气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埋藏地。我马上让士兵分头去找。”

静子听罢,长叹一声,吩咐道:“谢谢你的告诫!阁下不知这儿的情况。茫茫群山,很难找到。游击队既然转移了毒气弹,说明他们已警觉,漫山遍野地去寻找,很可能暴露我们的意图。还是用计为上。我先回卫生所,给你们准备一下服装,你们再以国军伤兵去卫生所。你我此战,必须破釜沉舟。”

她给时光打针后,看他昏迷,吩咐渡边将绑着定时炸弹的毒气弹,放村口大石旁的草丛里。她估计晚上游击队在稻场排练,人不会少。见时光醒来告知,他已被注射了毒药,如不及时用解药,他有生命危险。只要他说出毒气弹埋藏地,她不会取救命恩人之命。正在这时,苏鹃进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挖的毒气弹竟是假的。她无法理解,开箱时,四颗炮弹排列整齐,咋会是假弹呢?不!是真弹!一定是被那只猴子掉了包,能进我房间的只有他。她追悔莫及,被猴子玩弄了几十天,到头来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苍天啊!我要诅咒你,你对我佐藤静子不公平,大大地不公平!

静子估计的没错,正是她想摆脱“猿猴”的纠缠,让“猿猴”无意中干了一件改变她命运之事。

就在游击队准备炸毁毒气弹中转站前一天,“猿猴”发现一向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夏静茹,这两天魂不守舍,想去她房间问个明白。见她不在房间,便留下等她回来。见桌下篾筐里装有书籍,翻找时发现了炮弹。连忙还原,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惊魂未定的想:她哪来的炮弹?难道丁杰也送了她一颗?丁杰送自己的,是小钱拆开的那颗。难道丁杰又拆了一颗?不会的,丁杰视炮弹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送自己炮弹时也说过只此一颗。那她的炮弹是哪儿来的呢?不好,肯定是那次和她干那事,自己告诉她毒气弹埋藏地,她又偷了一颗。她要炮弹干什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想起刘胜要和她分手的话,打一个冷颤后惊悸不定。瞬即拿自己的假弹掉了包,将真弹埋了。

山风呼呼怪叫,在黑域域的世界里横冲直撞。一脸绝望的静子木讷地看着渡边的尸体。忽然面目狰狞地对苏鹃吼叫:“政委,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已给时光注射了毒药,他也活不长了。从此你们这对鸳鸯,天地难逢,阴阳两隔了。哈哈哈!”

苏鹃惊呆了,更让她魂不附体的是静子接下来的狂啸:“你们不相信我有两颗毒气弹,那颗不可能还是假弹。告诉你,那颗毒气弹即刻就要爆炸。有那么多人给我陪葬,我够了!哈哈哈!妈妈,静子来了。”抽出短刀刺向腹部……。

“呯——!”石玉芬击中她胳膊,又扑上去扭住还想拿刀的静子,绑了。

“静子小姐,生命是宝贵的,你还年轻,不要再为你那军国主义殉葬。只要你真心悔过,诚心赎罪,我们会极尽所能拯救你。”

苏鹃说罢,忽然想起静子刚才的狂叫,瞬即想到时光危在旦夕,拎起药箱奔向村里。

卫生所院内静悄悄,苏鹃顿有不祥预感。时光病床已空,见余南山过来急切地问:“时队长呢?静子说还有一颗毒气弹,快去-----找。”说罢头一仰倒下。

余南山上前扶她,喊醒后,悲愤地说了时光失踪前的情况……

苏鹃、大虎被静子押走后,余南山见时光昏迷不醒,找来卫生员小陶。

小陶急得满头大汗地说:“队长本来好好的,不知为何变成这样,我已束手无策,没办法了。”

恰逢时光此时醒来,告诉本道哥哥,夏静茹就是“更夫”,赶快疏散村民,营救政委。

余南山不好说出实情,只说一切安排妥当。

时光轻嘘一口气,说他想去村口透透气。当看到稻场已有队员在挂汽油灯,要余南山驱散场上之人,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余南山并不知道详情,看他精神确实好多了,放心的走了。一小时后再来,发现他已失踪。

曾子萍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都不知他在什么地方。

叶开梁过来说,姚大海安插在县城的情报员过来吊唁,考虑父子身份特殊,让他们回城待命。

苏鹃木讷的点头,她在想时光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忽然,扭身朝独山奔去。她的记忆里,时光无论是悲、是喜,都会去独山顶静坐。他爱独山,独山是他朋友,是他的魂之所在。独山就是他,他就是独山!心里期盼着,他还像往常一样静坐山顶,正仰头数着空中的星星。接近山顶,见他常坐的地方有黑影。她心中一喜,果然在这儿。她顾不了矜持,久压在心头的感情爆发,恨不能飞过去搂住他,嗔怪他。

走近一看,却不是他。周围也空无身影,只有那石头静静地竖那儿,好像也在等它的朋友。她失望地看看天,星光满天;看看山下,蜿蜒游动的灯火一片,犹如火龙飞荡在黑黑的山村。她怀着失落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跌跌撞撞地下山。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终于来到山下,却再也迈不动步子。想停下喘口气,却感觉天地颠倒,火龙在天上飞荡,那月牙带着星斗坠落……

醒来时,只见肖阳和余南山焦虑的眼光,懵懂中听说是肖阳带部下来投游击队。她悲喜交加地看着肖阳问:“时光想留你,费尽了心机。他不在了,你却来了。”

她话音很低,肖阳却能感觉到她在心里呐喊。看着蓬头垢面、失魂落魄的她,述说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肖阳和苏鹃分手后,去了卢燕的宿舍。

卢村长体谅肖阳的心情,反而安慰他。说咱家燕子是为保家卫国牺牲的,他当父亲的为女儿自豪。

卢青在姐姐的枕下拿出了一块红布,抖开一看,原来是一面红旗,上绣六个金黄色楷体大字:皖南游击大队。父子俩捧着红旗,潸然泪下。

肖阳连忙安抚,发现枕边一信封。抽出信纸一看,原来是卢燕已经写好,尚未交出的入党申请书。看着,看着,他顿时泪如泉涌,哽咽起来。

“……我的男友肖阳,虽是国军,但他是个能分辨是非、有正义感的中国军人。我相信,他终会与我同行,我有信心和他携手奋斗,以实现我们共同的夙愿!请组织上考验我。

字体虽歪歪扭扭,他却看见了卢燕火热的金子般的心。将申请书揣进口袋,重新拿起旗帜端详起来。字是自己应卢燕的要求写的,要他一张纸只写一个字。卢燕没告诉他作何用,他也没问。

卢青扶着悲切切的父亲走了。肖阳呆坐在卢燕床头,卢燕的音容笑貌始终飘在眼前闪现。他想起与卢燕相互之间的往事,将红旗捂脸上,伤心不已。抬头看向窗外摇曳的竹叶,喃喃自语:“卢燕,你走好。你走了,也将我之心带走了。我的心安之处没了,我为之奋斗的‘三民主义’……”

一个参加游击队才几十天的山妹子,都有奔向光明的勇气,竟道出了如此深刻的道理,这让他非常震撼、汗颜。想起自己从军头十年,一直在打滥仗。直到抗战,才算当了一回真正的中国军人!脑海里交织着纷繁不堪的往事,姐姐规劝的话语又在耳边回荡,接着眼前又晃悠着薄安宁、徐亚东和高振庭丑陋的嘴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茫茫群山之中。只见天,眼下没有光明大道。只有高低起伏、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还弯弯扭扭,不见尽头。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笠帽顶,周长庚无精打采地迎上来。告诉他,刚接到徐亚东命令,命救国军立刻移防陶庄,改编高振庭部下。命肖司令即刻动身去芜湖,徐站长等他有要事相商。他瞬即明白是什么命运在等着自己,看看眼前出生入死的战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示意周长庚随自己出去。

两人来到大厅外,他问周长庚今后作何打算?

周长庚快人快语说,他打算下半辈子跟着司令打鬼子,活得像个真正的军人!奇怪他为何问这么没劲的问题。

肖阳幽幽地说:”浑球身负重伤,还念念不忘他归心。自己想和过去告别,又下不了决心,内心纠结。犹如徘徊在十字街头,不晓得迈向何处,无助的很。徐亚东终于如愿以偿,将两股武装合并作为他的势力。今后十有八九要被他当作工具对付共党,他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很迷茫。兄弟说的没错,救国军的前景暗淡不说,外患猖獗,手足相残的事,他坚决不能再干,问周长庚愿不愿意跟他解甲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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