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应答只是手里的动作尤为肆意,抚摸变成了揉虐,没有再更进一步,她也没有再问搁下膝盖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边靠垫。
由着他手掌制造出来的那波热浪使得她极力的把想从口中溢出来的声线转换成为了吐纳,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奶奶的房间就在阁楼下面。
胸前一凉,她今天穿的睡衣是那种质地极为柔软的布料,这种布料所导致的是睡衣纽扣特别容易松动,穆又恩慌忙睁开眼睛,一眼触及的就是她印着草莓图案的胸衣,果然,她睡衣纽扣自行松开了。
一片阴影罩在她的脸上,安拓海的身体朝着她靠近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衣上。
这下糟糕了,穆又恩有种拍打自己的头怒其不争的冲动:叫你穿这样幼稚的玩意,叫你穿这些幼稚的玩意!
塞娜说女人穿那种有图案的胸衣是大忌,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花纹会让男人们关键时刻大倒胃口。
想把松开的纽扣扣上,手刚刚来到胸前就被他握在手掌里,他声音黯哑:“你可以吗?嗯?”
还沉浸在懊悔之中的她听到这话有点反应不过来:“阿……拓?”
“我会小心一点!”这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意思穆又恩脸刹时间红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时间…他怕她承受不了他。
不敢看他她点头,他的喘息更为粗重一点,松开她的手拿下固定住她头发的发夹,头发松松垂落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发整理到后面去,手指顺着鬓角往下一点从她的耳垂轻轻擦过,再沿着颈部往下,停在没有脱落的第三纽扣上,解开,等到他的手指要解开第四颗时穆又恩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要在这里吗?”她头垂得更低了。
“嗯”从他的鼻息里有轻轻的声音。
第四颗纽扣被解开,布料极为柔软的睡衣轻轻的从肩膀两边滑落,软软的挂在她的腰间,他身体再对着她靠近一点,她高耸的所在几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草莓图案的胸衣罩住她三分之二的胸型。
这个时候穆又恩有点小小的喜悦,这么一看她还是有点料的,主要是她腰细,腰细让她原本不是很大的胸型衬托得极有比例感,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所以那次去澡堂时塞娜会说出那么一句:穆又恩,你让我大跌眼镜了。
即使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夸张了,可没有被掩盖住的三分之一还是在激烈的起伏着,呈现出来的是雪白雪白的,他修长的手罩在了上面,停顿片刻去找寻胸衣的暗扣,轻轻的一挑胸衣就脱落在地板上,几乎在胸衣脱落的时候穆又恩就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另外的手下意识的去拨自己的头发,把垂在背后的头发往右边肩膀这边拨,她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刚刚及到胸前。
他再侧身唇擦过她左边的耳垂,轻轻含住,顺着捞在她后腰的手穆又恩就想躺下,意识到她的心意时他在她耳畔轻语:“又恩,我想……”
接下来,他用行动来告诉他的想法。
他背靠在阁楼墙上手托着她的腰,目光专注,她的双颊几乎要滴出血来了,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搁在他肩膀上,被收集在一边的头发遮住她一边的胸部,另外的一边毫无遮挡的呈现着,顶尖的那一粒轻轻的在他胸腔上擦着,昏黄的壁灯只到达了那处形成了一圈的光圈,其他的都隐在阴影里,她打开的双腿分别从他的腰侧两边,做半跪着的姿势。
现在,她紧张极了,她从来就没有这样做过,安拓海也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因为紧张她没有按照接下来的步骤做,即使抵着她的已然僵硬如铁,即使她也想让他进入她,只是,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抵住她的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强悍得让她想退缩。
“阿拓……”她可怜兮兮的。
若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安拓海肯定会放开她,只是今晚的安拓海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她感觉得到他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样子。
他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尖,一点点的往下沿着她侧脸的轮廓,一点点的蹭开她垂落于胸前的头发,等到两点全部都暴露在面前,手指去弄一边的那一粒,唇去含住另外一边的一粒,吮,力道温柔。
好像,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她闭上了眼睛,不颤抖了心不再害怕了,身体被吮成水了,然后开始受到那个声音的蛊惑。
“乖,坐上去。”
他的牛仔裤和杂志搁在一边,靠垫的一角露出一角她的草莓胸衣,他头发还留着洗发香波的味道,他身上套着的T恤还有着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她头发已经全部被拨到背后去,些许较短的垂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睡裙还松松的搁在她的腰间,在那件睡裙下她和他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刚刚进去很痛,如她之前所害怕的那样他比什么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那强悍让她不适应,他亲吻着她从唇瓣到锁骨到耳垂,用肢体语言在不停的安抚着她。
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动的时候穆又恩有一个很蠢的念头,要知道阁楼上的天花板很低,她要是头磕到了怎么办。
事实上,她真的是想多了。
当她胸前小白兔跳脱得越来越快时都没有发生她所担心的事情,只是,她真的累坏了,可她更贪恋着,那种快要溺死人的快乐,在那快乐里头还包涵着一种自我证明的心态:阿拓,你看,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玻璃,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样可以做很多高难度动作。
只是某一天她偷偷的把她的高难度动作透露给塞娜听时,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场在阁楼发生的情.事以她几乎要半晕在他身下的代价结束,事实证明,医生的话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最后,她躺在了地板上承受着他,他在她的腰下放上了一个靠垫,他的律动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莽撞,她咬着牙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不让会带着哭腔的那声“阿拓”从她的口中溜出来,好几次在他冲刺的时候她几乎要丢盔弃甲了。
终于,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身体最深处。
他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她呜咽:阿拓。
她的那声“阿拓”把他吓坏了,在他想打电话时她用力的扯住他,然后,他懂了他用毛毯包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浴室。
身体触到温暖的水源时穆又恩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是安拓海打电话给医生的话她就糗大了。
最后,穆又恩用仅有的力气去触摸安拓海那张充满自责的脸,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穆又恩想和安拓海说的是,对不起。
安拓海把他所有积蓄都用在她的身上,安拓海一个礼拜只能要她一次,安拓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拥有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家伙。
医生告诉她由于她身体的原因起码在未来五年里她不会有受孕的几率。
她的那声“对不起”没有说出口倒是安拓海对她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明知道……”他声音充满自责。
穆又恩伸手堵着了安拓海的嘴。
温暖的水让她发困,迷迷糊糊她的身体从水中被捞起然后陷入另外一团温暖的棉褥里,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安拓海和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很小,仿佛,只被听到她的耳朵了就是那么一句。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这样叫你。”
叫你,叫你什么呢?穆又恩模糊的想。
很深的夜里,半山腰的那座房子西南方房间还透露着小许光亮,房间里就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正在呼呼大睡的这屋子的女主人,坐在她身边的是屋子的男主人,男主人用毛巾小心翼翼帮女主人擦头发,偶尔,他会和她说一些的话,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就像怕被谁听到似的。
终于,她头发干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之后离开房间,关上房间的门他来到客厅关掉了电视。
客厅左边的门有一个四方形的空间,木质的楼梯紧紧的挨着墙,沿着楼梯他来到阁楼上,平日里总是很整齐的阁楼这会显得有些乱,地毯偏离了原先所在,最上层书架的书掉落几本在地上,靠垫也乱七八糟的乱丢着。
他弯腰,书被放回原来的地方,地毯被拉到阁楼中央位置,靠垫齐齐整整的挨着在墙上,角落里印有草莓图案的胸衣还有小裤被放进了洗衣篓里。
最后,他目光落那叠中英文双字幕的杂志上,那叠杂志有五本,他抽出了第三本看也没看就放进洗衣篓里,然后他拿着洗衣篓下了阁楼。
洗衣篓被搁在了卫生间,那本从阁楼拿下来的杂志拿在他手中,从杂志里轻飘飘的掉落下了一个小物件,他捡起了掉落在他脚下的小物件,这是一张银色烫金的名品,名品有中英文双语言,主人的中文名字就叫做柏原绣。
手指弹了弹那张名品,他笑得看起来很调皮的模样,把名品收进口袋里他拿着那本杂志来到院子。
看着那本杂志他的目光是厌恶的。
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燃烧的书页催生出来的火焰印在他脸上,南来的夜风助长了火速。
依稀可以在没有被烧掉的封面辨别出那是一本盛名的医学杂志,权威专家会在这本杂志上发表他们的医学理念,那些理念听在一些普通人耳朵里像是天荒夜谈,听完大多就忘掉,毕竟那些距离他们生活太过于遥远了,可他们发现没过几年,那些他们认为是天荒夜谈理念已经被实现,并且被用于生活中。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奇迹在发生着。”内心强大者信奉着这样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