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双灰色的雾眼,转动了几下,最后锁定贞子及松岛三人,幽幽开口,沙哑的声音,像是一道道波动,在他们面前划过。
“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个同行,只不过你是哪里来的野鬼,不知道这是我黑水老鬼的地盘吗?”
“什么他么的黑水老鬼,这老家伙真不会起名!”年轻人忍不住吐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死死捂住。
年轻人没有经验,但老者可是看出来了,这个新出来的老鬼,其实力可不比贞子差,虽然两鬼是同等级的,但是老鬼活的时间更长,看这声势恐怕要更厉害一些。
只可惜贞子这些年在侵略国横行惯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凶厉性子,看到老鬼后招呼都不打一下,便直接冲上去撕逼。
“现在年轻鬼都这么没有礼貌,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天上老鬼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分化出一只大手,向着贞子狠狠抓去,大手中还有蓝色的雷光闪耀。
几乎是眨眼间,两只百年难遇的高级大鬼便打了起来,声势让整个码头都在震荡,末法时期这样等级的战斗,还真是罕见之极,老者与年轻人都忘记了逃跑,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你这个外国娃娃,还没完没了了,本来念你修鬼不易,不欲与你一般见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也不客气了。”
直到老鬼被贞子追着打急眼了,伸手拍出几道粗大的雷电,划破天空击在贞子身上,老鬼使的雷法很诡异动静很小,没有浩瀚的至刚之气,但那股阴森森的力量,却同样破坏力惊人。
直接打灭了贞子的魂体,对幸子的肉体却没有丝毫伤害,这正是阴雷的特殊能力。
幸子从半空中摔下,就在大家以为老鬼赢了的时候,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贞子竟然原地复活,开始向老鬼冲去,老鬼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毫不客气的放雷灭鬼。
两鬼之间就这么一个复活一个消灭僵持了下来,贞子这几十年在全世界杀人,分身不知有多少,一时半会根本不会灭亡,不过它借着阴雷之力,不断消磨自己的怨气,这会儿神智到是越来越清晰,这也是它不肯罢休的原因。
下方年轻人的师父,惊异的看着老鬼的雷法,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他们一脉主修的就是雷法及御鬼,如果能得到这个老鬼,他的实力恐怕天下再无人能制。
然而,老鬼的实力摆着呢,凭他一个炼神一重的修士,根本压不住对方,这实力也就是人类中算是一方强者,不然他也不敢冒然来到这个国度,要知道当初他们暹国可是有禁令的,这个国度有一位大能,对降头者十分厌恶,不准暹国修士踏入这里一步。
幸好,老者有准备,他与那位大能有几分渊源,应该不会被人扔出去,他有些心虚的想着。
突然天空接连不断雷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来是两个鬼王终于分出结果,那贞子虽然厉害,但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终于弱了一筹。
就在它想要继续复活的时候,老鬼却不耐烦了,施展出更多的阴雷洗地,一番狂轰乱炸过后,那贞子终于不在出现。
原来贞子能够原地复活,是因为只要它的鬼域不散,就相当于一个坐标,可接连世界上所有的分身,不断在此地复活。
但老鬼这一番乱炸后,也算歪打正着,直接把鬼域打散,这下贞子再想过来,就没那么方便了,只能重新想办法绕过护国大阵潜入这里。
远在千里之外的岛国上,贞子本体所在的地方,突然传出愤怒的尖啸,好不容易潜入那个国度,却因为一次意外,而被搅黄了,而贞子也赔上了不少的分身,力量被削弱了不少,也难怪它会愤怒。
山下村子听到贞子尖啸,不由得瑟瑟发抖,默默向天御大神祈祷,但贞子正是愤怒的时候,一股邪火找不到正主,也只能拿这些村民开刀。
“不好快走!”
与此同时港口这边,师父没想到会结束这么快,看到老鬼失去了牵制,他立刻意识到危险,转身便想逃跑。
但他们还是慢了一步,老鬼身体的灰雾一散,下一秒钟便拦在了他们的面前,慢悠悠的说道:“好久没看到活人了,几位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果然鬼与人是天然对立的,方才与贞子的冲突,也不是为了拯救他们,三人心中发苦,一个贞子就要命了,这个更厉害的老鬼,恐怕他们再劫难逃。
“可恶,我刚发财怎么死在这里,谁也别阻止我,我跟你拼了!”
年轻人心中一发狠,抄起自己手中的三清剑,便要向老鬼冲去,老鬼玩味的看着他,正戏耍一番之时,却突然被那剑柄处的印记所吸引。
它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回忆,嗷得叫了一声逃出老远,年轻人停下脚步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鬼,这会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徒弟,你做了什么?”师父也吓了一跳,心中这是他们逃脱的契机,连忙向徒弟寻问。
“我,我也不知道,大慨是老鬼看出我的厉害了吧!”年轻人正要在再得瑟两人,却被师父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没好气训斥道:“正经点,知不知道现在什么还敢瞎闹。”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位的印记!给我如实召来,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就在师徒俩争执的时候,老鬼的声音幽出现在他们耳边,三人猛然回头,却发现一个虚幻的瘦弱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形象正是之前的老鬼,只不过这时它恢复正常大小而已。
两人吓了一跳,但好歹见多识广,能够正常交流,师父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恭敬的回答道:“我师徒二人来自暹国,是专门驱邪,嗯,不对是专门给人祈福法师。”
师父差点说错话连忙改口,但老鬼却并不在意,只不耐烦的催促道:“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只是问你们与这印记的主人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