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你放手施为便是,有小改变也并不是坏事,只是少坚能恢复成人,其他都可以接受。”有了对比,石坚对儿子的要求直线下降,根本不觉得华尘凡说的后果有多严重。
“那好,我们就好开始吧!”
石坚与九叔闻言郑重的点了点,转身脚踩八卦步,走到阵法外自己的法坛前,盘膝打坐,像左右护法一样,守护着华尘凡。
华尘凡抬头看了看天,见月上枝头,七星归位,立刻手掐法印,开始施法。
刹那间,一道金光席卷而出,天地立刻风云色变,乌云滚滚而来,隐隐有雷光在云中闪烁,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式。
这时,不管石坚还九叔,看到这景象都为之动容,天劫一直是所有修士的梦魇,同时又是他们的期盼,但此时天地降下雷罚之时,却让他们感到无穷的压力。
简直太可怕了,哪怕不对直冲着他们,也一样让人无力反抗,可想而知华尘凡,为了逆天改命,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然而当他们转头看向华尘凡,却发现他对来自天外的雷劫,仿佛并不放在心上,一脸的轻松,实际上他手中的九劫杖,每日被雷劫洗礼,这种程度的天雷,还算不了什么。
轰轰!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天雷突然轰下,直奔法坛劈云,就在雷光将要劈中之时,华尘凡的九劫杖忽然开始变形,一条条粗壮的树枝飞出,在他的头顶上形成巨大的木伞,将雷光挡住并吸收殆尽。
第一波天雷过去,紧接着是第二波天雷,第三波,然而这强大的三九天雷,却无法动摇九劫杖分毫,除非是九九天雷,否则这种等级的雷劫,对于九劫杖来说只是送菜。
三波天雷过去,乌云开始消散,风也渐渐停止,天空变得清澈,所有人的压力顿时一松,某种程度来说,对于现代的修士而言,天劫比起地劫与人劫更可怕。
天劫才刚过去,地面便开始颤动,然而还没有震动几下,忽然便停了下来,这下轮到华尘凡愕然了,这么虎头蛇尾了。不过九叔他们好像对此并不意外,作为经验丰富的修士,他们虽没有华尘凡手段神奇,但论起见识来却更加老道。
在末法时代,天雷也许没多大影响,毕竟还有自然能量,但地劫发动却更需要灵气的推动,在如这种灵气稀薄的年代,地劫能震动几下,已经算是不错了,根本无法对人造成影响。
天地二劫一过后,顿时一股股若有若无的灵气,从天地中渗出,缓缓没入石少坚的身体中,阴阳调和其生机自现,他的心脏开始缓缓跳动。
看到这一幕,华尘凡不由得精神大振,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以炼器手段,重炼的身体,竟然真可以重现生机。
不敢怠慢,他连忙祭出青冥宝珠,木髓灵汁不要钱似的,往石少坚嘴里扔,他的肉身开启了造血功能,一点点的复苏。
这个过程很慢长,石坚与九叔二等的心焦,但这种神奇的逆天之术,能有幸参与其中,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收获。
然而,才刚过去半个时辰,拐子山周围开始出现异状,各种奇异的声音响起,密林深处仿佛有什么非人的东西,在不断向这里靠近。
“哼,一群魑魅魍魉,也敢坏我儿子的大事,看我怎么灭了你们。”
石坚知道人劫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是一群小鬼小尸而已,现在可不比上古,哪有那么多凶顽邪类,所以人劫也大大缩水了。
但不管何种程度的人劫,石坚都不允许它们破坏,自己儿子来之不易的机缘,拼尽全力也要守护这里,不让任何邪物靠近。
这一刻,石坚比任何人都可靠,都不希望华尘凡出事,所以他才放心的将后背将给他。
只见石坚爆发后,发挥出巨大的力量,双拳雷电缠绕,所过之处鬼僵之流人仰马翻,没有一个可以幸免,都被打得神形俱灭,相信此处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这里将再没有邪物出现。
就这样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不断催生木髓灵汁的华尘凡,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这天地的灵气太少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才将将够石少坚的恢复的。
他将宝珠一收,接着开始用九劫杖分化出无数根,极细的丝状树枝,钻入石少坚的体内,为他疏通经脉,渐渐地石少坚斑斓的身边开始变淡,向着健康肤色转变,直到用炼器法补足地方,转变成真正的肉体。
华尘凡这才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有石少坚的三魂七魄,是石坚给他的,看来他早就有用邪法复活的想法,不然也不会收集这么全,不过现在他到是省事了。
“明灯引路,三魂归位,七星定魄,天机定天冲,灵慧入心、气魄藏中枢,力魄……!”华尘凡脚踩九宫步,不断将他的三魂七魄打入身体各处,每打入一片,石少坚的身体便抽搐一下,表情时而痛苦,时而享受,竟然渐渐活了过来。
“三魂七魄归位,天命主星召引,石少坚还不速速醒来,急急如律令,敕!”
华尘凡脚下猛跺,剑指在石少坚额头一点,他瞬间弹坐了起来,缓缓睁开双眼,死气沉沉的瞳孔,开始浮现生气,渐渐变成茫然之色,仿佛在回忆什么。
华尘凡知道他还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便缓缓收功在一旁默默等待。与此同时,在石少坚坐起的一刹那,天地突然一顿,万物归寂,劫难运转也停了下来,动与静的转变,让所有人感到一丝别扭。
那些幸存下来的邪物,也恢复了神智,恐惧得四散而逃,石坚与九叔追杀了片刻,直到将幸存者都干掉,他们这才急匆匆赶回高台法坛前。
石坚一跃而上,当他看到地上坐的石少坚,如正常人一样呼吸,顿时激动的浑身发抖,眼角含泪,语气哽咽:“少,少坚,你真的活过来了,儿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饶是石坚一向心硬如钢,强硬了一辈子,这刻情绪激动之下,也卸下了伪装,搂着儿子老泪纵横,述说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