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见到了她这副模样。
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太丢人了。
姜玉芹见徐娇娇没有吭气,对着姜可意又是一阵喊,“姜可意,你发什么疯?你看你把娇娇打成什么样子。”
徐娇娇:你赶紧闭嘴吧!她一点都不想被别人看。
众人:原来姜玉芹才是个胆大的。
姜玉芹看着姜可意没有说话,以为她这会害怕了,又开始叽里呱啦说起来了,“姜可意,你都被王家退婚了,名声已经受损了,还敢这么打人,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姜玉芹这货, 脑子不会是被驴踢了吧?
村长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孙女?
“平日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姜玉芹又好死不死补了一句。
“玉芹,你少说几句吧。”有人劝道。
“我娘怎么教我的,用得着你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还要攀扯高氏,跟她谈家教?
“你打了娇娇,我给你说,姜可意,别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打都打了,徐娇娇都没有吭一声,你倒是热心肠的很。”
姜可意这会本来还在大口喘着气,调整呼吸呢。
“然后呢?你想给徐娇娇主持公道,是不是?”
“反正你得向娇娇道歉。”
听了姜玉芹的话,姜可意都被气笑了。
道狗屁歉。
姜可意甩开想拉住她的莲姐,一步一步朝姜玉芹走过去,膝盖这会真疼。
“我就是发疯,你能把我怎么样?”
发疯让生活美好,当刺头可比当软包子好多了。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姜可意,姜玉芹又想起来她刚才打徐娇娇地那股狠劲了,整个人有点瑟缩了。
“姜可意,你打了娇娇,难道还想打我不成?我告诉你,我爷爷可是村长,你敢打我一下,试试着?”
说完这句,姜玉芹又挺直了身体。
对,她爷爷可是村长!
姜可意确实不会直接动手去打姜玉芹。
她倒不是害怕村长这个官,就是怕姜老头难做。
但是不妨碍她教训一下姜玉芹,谁说教训一个人就非得动手打了。
“姜可意,你别往过走了。你停下来。”
“我退婚了怎么了,碍得着你什么事了啊?我告诉你,也告诉你们,反正我名声受损了,我破罐子破摔。以后嫁不嫁人我是无所谓的,你们要是也觉得没关系的话,那就一起啊。”
这话她不是说给姜玉芹一个人听的,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众人听了姜可意这话是真的有些后怕。
姜可意这绝对是受了退婚的刺激了。她这会要拉垫背的,可她们都是大好年华啊,还要许婚嫁人呢。
姜可意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逼近姜玉芹。
“你要是敢打我,我让我爷爷.....”
“让你爷爷怎么样?”
姜可意清冷地眼神扫向还喋喋不休的姜玉芹。
她人比姜玉芹瘦不少,但是个子要高上一些,站在姜玉芹面前,让姜玉芹有一股压迫感。
姜玉芹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不顺畅,喘不上气了。
她看见姜可意在身上摸了摸,居然掏出来了一把剪刀,姜可意不会,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啊.....”姜玉芹直接吓得大喊起来了。
“闭嘴!”姜可意喝道。
嗓门太大了,喊的人耳朵疼!
“你,你,你想干什么?”姜玉芹说话都结巴。
“你说我干什么?”
“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谁说我要杀人?”
这把小剪刀是她上午做绢花用的,刚出门的时候顺手放在身上了,想着要是到河边来的话,看能不能剪几朵野花回去插在房间的小陶瓶里。
就是刚才冲徐娇娇,她都没想着用剪刀。
她是很生气徐娇娇对可心说的那番话,也生气徐娇娇曾经那般对待前身,所以才动手打了她。
但还没有到用凶器的地步。
至于对姜玉芹,更犯不着。
“姜可意,你快把剪刀收起来。你不能因为自己退婚了,就嫉妒我,想用这个划我的脸。”
嫉妒她?
姜玉芹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啊,这货脑回路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真当自己花容月貌?
姜可意又向姜玉芹逼近了一步,姜玉芹都吓傻了,直直地往后退。
不过姜玉芹的表情突然变了。
姜可意离她很近,看她的神情一下子欣喜起来,朝着姜可意后方喊道,“表哥,快救我,救我,姜可意要用剪刀杀人。”
姜可意没有转身,姜玉芹要是声东击西,诈她呢。
刚那会才被徐娇娇从背后突袭了,做人就要吸取教训,就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姜玉芹的智商,这二货要是会兵法,懂战术,就不会如此没有眼色。
居然真的来了个男的。
那人是从姜可意后背那个方向过来的,要去村子里。
看样子是从天灵山上下来的,没有拿什么工具,但手里却提溜了只兔子,兔子已经不挣扎了,但留着血,应该是刚刚在天灵山上打的。
一身寻常农家男子的打扮,戴着顶竹斗笠,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个头很高。
这男的显然不是灵山村本村的人,因为河边这几个姑娘看到他,脸色都有点紧张。
听到姜玉芹的喊声,他停下了脚步,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明明斗笠还遮着他的脸,明明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但姜可意却觉得这人目光如炬,让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姜玉芹的神色又得意起来了,朝着那个男子挥手,“表哥,就是她欺负我。”
也难怪姜玉芹得意,她能打徐娇娇,能唬住这几个姑娘,但对上这样一个能猎杀兔子的成年男子,她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姜可意还在思忖时,那男的,居然,又迈起步子朝村子走去了。
“表哥,是我啊,我是玉芹,我在这里。”
完全没有理会姜玉芹的呼喊。
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敢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孙女。听到了么?”
姜玉芹感觉双腿发软,一下子跌到在地上了,喵呜一嗓子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听到了。”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表哥没理会她,深受打击了,还是被姜可意吓唬的。
整个河边回荡着姜玉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