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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炖的大骨头汤白味香,今早上吃的猪肝也新鲜,嫩嫩的,脆脆的,确实挺好吃。

至于够不够秤,没听阿奶念叨不够秤的事儿,估计秤给的挺足。

柳榆含笑冲屠夫点头:“您忙着,咱们这便走了,待需要时再来叨扰。”

“莫要客气,到时我给你们挑最好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回走,不知是不是回去时车子轻便,又无卖酥饼的压力,两人只觉这路好似也不长,走着走着青石桥近在眼前。

村口照旧是一群端着空碗的妇人夫郎,看那架势,想必是吃过好一会儿了,只不知咋还没散。

“李霞她娘,你不是说今儿天不亮起身时,碰见富贵他婆娘了吗,你可知她那一脸的伤是怎么来的。”

妇人好奇问道,她家和村长家相近,出来吃饭的时候看到万瑞的婆娘领着水三妹往家里去,人不知怎么弄的,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她说是走路上被疯狗咬了,这婆娘不讲理的很,我见她拖着一身伤回来,好心好意问她几句,反倒拿我撒起气来。”

大嘴瓢满脸的气愤,当即就破口骂水三妹几句。

围观的村人不关心大嘴瓢有没有被当出气筒,听两人一对一答,只好奇水三妹昨个到底干啥去了,一夜未归不算,还顶着一身伤回来。

便又开始缠着大嘴瓢问个不停,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些第一手消息。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跟她屁股后面,许是偷了谁家的汉子,被人家婆娘当场撕了吧。”

众人一听,忙退后几步,又那眼尖的瞥见屋角转弯处的身影,忙和大嘴瓢保持距离,免得笑话没看上,反倒引火烧身。

柳榆推车走过,听到水三妹天不亮就到家了,就有些担忧,生怕这娘们把何鲜牵扯进来。

刚走出人群到河沿的边路上,就听大嘴瓢说的兴起,旁边的人却是噤若寒蝉,没谁搭她的话接着玩笑。

这可不像这些娘们夫郎们的作风,要知道这些人寻常听见这个话题,正主在面前都能互开两句玩笑。

柳榆回头又看一眼,只见水三妹猛的从通往村里的道路上窜出,上去就掐住大嘴瓢的脖子,双眼瞪的老大。

尖厉道:“我让你这黑心肝的烂婆娘浑说,你才夜里偷汉子,你全家都夜里去偷汉子,怎么,养了两个小浪\/货闺女了不起啊,见天的把偷汉子挂嘴边,你莫急,你闺女说不得还能靠这个给你挣回银钱呐!”

大嘴瓢被掐的两眼翻白,一张脸也涨成猪肝色,不停去掰去掐水三妹的手指,发出呃呃的声音。

一旁的妇人夫郎们都惊呆了,也不知这俩人怎么就打起来了,再一看大嘴瓢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忙都七手八脚上前拉扯。

好容易把人分开,大嘴瓢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待这股咳嗽过去,便嘶哑着嗓音骂回去:“我闺女且小呢,你有这挣银钱的门路,且让你家秀秀上吧,你家秀秀生的招人意,定能保你发大财。”

水三妹顿时怒不可遏,上去就又要撕大嘴瓢的嘴,被旁边的妇人们一把拉住。

“都消消火,这话可不好听,咱们谁家没个姑娘哥儿,可不能拿孩子们浑说。”

许家婶子李氏无奈上前,对住在同一宅的两个邻居劝道。

心里却在暗暗发誓,等以后有钱起房子必要搬出那片宅,没得前后左右都是这些不省心的邻居。

众人忙七嘴八舌的开劝,生怕待会儿传到村长那里,再以为是她们拱火,若是再挨顿排暄,那才冤枉。

见没什么事了,柳榆拉着板车就要走,恰好碰上水三妹望过来的惊怒眼睛,柳榆丝毫不惧,冷冷看回去,直看得水三妹移开目光,方拉着板车走人。

“有些人呐!真是没得福气,好好的孩子养这么大也给卖了,便是养只小狗也有情义,也不知有些人有没有长心肝。”

大嘴瓢喘着粗气,神情得意,一脸嘲讽。

众人忙去看水三妹,只见她一直盯着柳榆和长生看个不停,脸上神色变幻不停,虽不知她是不是后悔把长生卖了,也都识趣的不出声。

偏大嘴瓢哪壶不开提哪壶,专照着水三妹的肺管子去戳。

众人正准备再次拉架,没想到水三妹却只是轻蔑看大嘴瓢一眼,却是啥也没说,胳膊用力挣开拉扯她的人,转身走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摸不着头脑。

水三妹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方才见到的长生,这是从长生被卖后,她第一次见到他,白皙斯文,俊秀温润,看起来和在他们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如果大街上碰见,只看脸她一定认不出他来,这孩子吃她家的饭长这么大,却只卖几百文,到底是她们亏了。

水三妹悔不当初,想想柳榆这几年在村里的丰功伟绩,又不敢去他手里抢人,脸上神色变换不定,眼神却是愈加的阴狠,薄唇紧抿,高高的颧骨满是淤青红肿,看着十分的难缠刻薄。

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占便宜,水三妹把柳榆和长生这两个人的名字带身影在嘴巴里嚼一嚼,一点点咽下去,决定暂且先放在一边。

想到村长方才警告她的话,又是一阵心烦,何鲜这个贱人把这事捅到村长那,固然让自个在村子里不至于身败名裂,却也又添一大笔债。

“七日之内,凑齐五两银子,作为鲜哥儿的压惊赔罪钱,否则…………”

村长的话在水三妹脑海里不断的翻腾,上一个被村长否则的人是几年前三番五次翻寡妇墙的泼皮无赖,那人已经被村长赶出去村子。

自个若有恁多的银钱,作甚不拿来去平小儿的账,家里的银钱将将只够开销,原本留着给长喜娶媳妇的聘礼,也都在前段日子腾挪给长寿还债了。

想到长寿还尚欠赌坊十五两银子,每日都要挨上五鞭的私刑,水三妹一时痛的眼睛发红。

“行,行,都来逼我,我给你五两银子,不就是一亩地吗,姑娘哥儿没出嫁不能埋进祖坟,这块地就留着埋你那身贱骨头。”

水三妹双拳紧握,眼里迸射出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