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晓初露,曈冉拂现,熏风息息,百草萋萋,一缕缕熹微而沉晕的光透过茂密的树荫直射出道道白圈斑点,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倾洒在广袤的大地之上,耀眼夺目;离阁楼的百花园不远处旁,种植着一株株的银杏树,在晨光的洗礼下,其含苞欲放的蓓蕾上,垂挂着一颗颗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光圈,显得格外的勃勃生机。夜间的桂树朦胧婆娑,似隐似现,看得不太清晰,直到清晨,桂树的时隐时现的面纱才缓缓被曈日揭开,它长着碧枝绿叶,向外舒展开,花簇生叶腋生成聚伞状,呈露出了黄白色的小花骨儿,其气味极令人芬芳馥郁,逐宕失返;曈曚薄云不牵随着缕缕袅烟独自悠荡轻飘,覆卷光纤斑驳的曙光携挥而去。
过了稍许时分,已过辰时。曜辉铺洒在“优越”客栈的石壁之上,明媚的圈圈彩斑映照在窗纱边,如炬似火的骄阳透过床帘照射到正在熟睡的他们的屁股上。
楚子煜的房间凌乱狼藉,晚上泡过的清茶的残垢还倾溅在茶壶器皿边缘,杯盖儿也没有盖好,倾斜于茶嘴。还有一些名贵的茶叶放在朽木圆桌旁,未封其口,但保存得完好无损,看到以后也无话可说。而他的床榻上的长棉被棱角四周凸陷不齐,锯齿有余,棉被之上还有他昨夜脱下来的黑衣长袍,大褂袖子更蜷缩夹在被褥之中,揉皱不堪,有辱斯文。
他的一条粗壮的腿跷在被子上,没有尺度的斜睡在床上,还时而听到不可调和的呼噜声……
“……表哥,醒醒啊,天不早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还不快起床。”上官可馨来到了他的寝房,惊讶地发现屋内的东西一片杂乱,于是便揉搓着棉被把他愰醒。
“馨儿,发生了什么事了……?”揉了揉眼中的猫屎,晕晕沉沉地对其说道。
“天都大亮了!!!”
楚子煜望了望户外,刺眼的阳光冲散了屋内的阵阵凉意,暖人心肺的光晕白点摄入屋内的窗帘内,热气沸腾,使得整个屋内之物蒸发了似的,让人神魂荡飏,东倒西歪,始终站不住脚跟儿。
“哎哟,我去,这个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烫人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楚子煜拉开窗帘,看到外面骄阳似火的太阳,抱怨道。
上官可馨长吁短叹:“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都过了辰时了,还不赶快穿衣离开此地。”
他看向掐着腰儿,气嘟嘟的上官可馨在训斥着自己别在磨蹭了。
穿好了黑袍后,他与上官可馨一同来到了正堂内。
近内观望,在其府邸之中,廊庑皆俱于一堂,亦可容一席之地。六室抱厦上悬着一副牌匾,上面刻着三个精致的草字:“白玉堂”,右下角题有唐朝诗人卢照邻所写的诗句:“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古松在”。这里美轮美奂的高大建筑,便是黄金砌成台阶的白玉堂,宽敞明亮的正堂是拱圆形的,瓦砖四潲,墙的四周各是有一根玉龙柱支撑着梁壁,其砖壁无缝衔接,密不透风,让其尽收眼底。
正堂的中央,一张翡翠玉石雕刻而成的长桌旁边,四周都坐满了人,他们分别是朝阳公主朱梦曦、宁安长公主朱禄媜、陆雍鸣、曹仁这四个人都围着桌子旁准备用膳。
“你们怎么这么慢呀!都快吃了,你们俩儿才来。”陆雍鸣急迫地说道
“哼,不等拉倒,你们吃你们的膳食,用不着那么拘礼吧???”楚子煜怀着意在言词外的心情怫然不悦地回道。
他们都望着这俩表兄妹,感觉不遵守时辰来宴饮,是在嘲讽他们这群人为了等待区区一个下等子民,不仅浪费了自己就餐的最佳时间,还冷言冷语地招呼他们。
“表哥,你不能这样的,他们为了等待你一起共享美珍,一直没有动一下筷子。”可爱纯真的上官可馨摇晃着楚子煜的手,嘴嘟嘟地望着他,其清脆动听的甜音传入其耳中。
被上官可馨这么一说,楚子煜的内心瞬间融化了。他凝视着上官可馨那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小眼睛,明白她已经能够替自己逢凶化吉,解决一些不必要惹来的麻烦。知道事情其中的原委后,就刮了她的玲珑别致的玉鼻,柔声对她笑道:“放心吧,表哥已经全都知道了。”
“在下误以为你们是在责怪我表妹没有按约定赶到于此,错过你们享用膳食的最佳时间。作为表哥的我护妹心切,所以才一时心躁就对着大伙儿发脾气,还望你……你们多多海涵!”楚子煜发自内心,双手拱握向在场的诸位赔礼道歉。
陆雍鸣看到他的此举无非刻意之行径,又做出了道歉之礼,就没有再追究他刚才的过分之举。
“行了,行了,菜都凉了,大伙儿快点吃吧。吃完了,还抓紧时间赶路呢!”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双手轻搭着小腿,素雅端庄地倚靠在铺着夏日余晖的桦木椅子上。
“你们俩儿快点过来吃饭吧!”
旁侧的曹仁、朝阳公主朱梦曦都开话了。
“对啊,快点过来吃!”
“上官可馨妹妹,到我这儿来。”
桌子上摆满了许许多多的珍馐,例如:鱼刺、酥油鲍螺、燕窝、海参、炒羊肚、粥汤等等。
坐在上官可馨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中间的楚子煜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便约束自己要谨言慎行,不要鲁莽地拿起长竹筷子去夹菜。他坐在那儿告诫自己要端正得体,整理一番衣领之后再动筷子夹菜。
正当他冥想之余,其他人都动起了碗筷,吃得不亦乐乎。
“唔……真香啊!”
“大伙儿,这个海参好好吃。上官可馨,你也来夹尝一块吧。”朝阳公主朱梦曦夹起一块海参肉美滋滋地吃上了一口,咀嚼起来其肉质醇厚,劲道有力且弹性滑润,让人其味无穷。
上官可馨回想起儿时也看过有关医药学方面的一些典籍记载,里面特意提到过海参是一种含有高蛋白,低脂肪,低胆固醇的食材,其营养丰富,价值可与黄金媲美,被誉为“百补之王”,不仅具有“补肾益精,壮阳疗痿”,还具有“滋阴补血,健阳润燥,调经,养胎,利产”的双重神奇之功效。
她听朝阳公主朱梦曦一讲海参肉质美味可口,立马直流口水,于是从碗里夹起一块海参放在嘴中的那一瞬间,嚼咽下去q弹爆汁,入口即化。时而,肚子之中飘荡着香喷喷的肉香味,包裹着口腔肺腑,使全身的慵懒劲儿得以放松。上官可馨打了一个充满海参肉香味的哈欠,便齿颊留香地脱出了口:“真是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朝阳公主朱梦曦在长桌一侧津津有味地一一指着其他菜肴说道。
上官可馨望着桌子上满盘都是珍贵名菜,她从没有在这么大的场合下见过如此丰盛的美食,不自觉间露出了璀璨的蜜笑。
“好呀,真是太好了!”
上官可馨扭动着婀娜的玉腰儿,脚足轻盈地迈近了桌旁,拿着木筷子来回地转悠。
“我要吃桂花糕,还有黄鳝、鲑鱼,燕窝……”她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油渍地在众人之中欢叫道。
就在这时,楚子煜忽然开口了:“馨儿,注意一点分寸啊!”
在那儿吧唧嘴吃得非常尽兴的上官可馨一点儿没听到她表哥楚子煜在说些什么。
当众人回首观望着上官可馨,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样子,早已失去了女子的那些礼节的拘束。
“哈哈……上官可馨妹妹,吃起美食来,真可谓是可爱至极呀!”朝阳公主朱梦曦看着楚子煜愁楚的眼神,对上官可馨妹妹搭茬儿道。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的玉手小心地捻着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双唇不让其笑出声音,羞缅地望着楚子煜的面孔,还是禁不住性子儿把话全都吐出来了。
“……你表妹果真是滑稽可爱哦,把你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耶。”
“这位兄台,可别让你家的妹妹吃饭那么快,小心噎住嗓儿。”曹仁看后,不忍地让这么一位可爱呆萌的小妹妹只因一时美味把饭食卡在自己的喉咙中,对楚子煜喝声提醒道。
坐在他对面的陆雍鸣也一致认同让楚子煜小心点别让上官可馨卡喉了,这就作为兄长不把这事儿的弊害放在心怀。
楚子煜都听到了他们十分关心他的小表妹儿,就拱拳相谢之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道:“谢谢大家如此关心舍妹,来……在下先干为敬!”
“既然楚兄如此豪放不羁,那作为小弟的我也不能落下。来,我敬您一杯。”陆雍鸣见到楚子煜如此豪情壮志便举起自己的瓷杯来以表恭敬地献上了一杯。
“既然陆弟原谅你刚才的鲁莽之言了,那作为他的兄长我也不能落后啊!我也敬你一杯酒。”曹仁看着陆雍鸣向楚子煜敬酒,自己也随之放下碗筷,拿起了酒杯也向他敬了一杯玉酒。
只见上官可馨左手中捧着一碟玉餐盘,右手拿着一双竹筷子,在他们一侧旁不停地夹着她自己喜欢的嘉羞,一口就是一块,心里真是美滋滋的。
“馨儿,还不快点过来!”楚子煜挑着自己的长眉,眼睛闪着星耀的光圈直望她的表妹,温声叫道。
“噢,知道了。”吃饱打嗝儿的上官可馨端着碗筷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向了她的表哥身边。
正在与众人敬杯的楚子煜看向上官可馨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放下了手中的酒觞,单臂搂拢着她的纤腰过来让其坐在他的大腿上,将她吃完餐的碗筷拿了下来,望向她的嘴角边溅满了油渍后,用大拇指头轻轻刮掉她嘴边的食垢。
“小木头,吃完了饭,都不知道擦一下。”
在其大腿上的上官可馨,她的双颊露出了羞涩意象,一片红润之色。
“表哥,你别这样嘛,我会不好意思的。”上官可馨撇下了他的手,立了身,匆忙地用她的长袖遮挡了自己腼腆绯红的脸蛋,嘤咛诉道。
“这对表兄妹的关系匪浅,很不简单,怕是……已经完全凌驾于普通兄妹之间的关系了。”此时,曹仁望着他们二人,捧着玉酒杯子,在那儿心中斟酌颇许。
陡然之间,一阵如洪流一般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思考的曹仁:“曹兄,你没事吧?”
“没事。”刚回过神来的曹仁皱眉淡语道。
“你刚才想什么事呢?……想得这么入神,连饭都不吃了。”陆雍鸣望向曹仁,与坐在他对面的楚子煜生龙活虎的样子进行参照,迥然有别,迷惑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回想每当故友宴请我的时候,吃过的菜肴都没有如今的丰富,酒也没有那么的甘甜醇厚。”曹仁刻意摇晃着酒杯儿想把这事敷衍过去。
而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朝阳公主朱梦曦都仿佛看出了这事儿其中的端倪,她们心中有数,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示意不要随便说出来,这样会对大家带来不好的印象。
片刻,整个厅堂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们饮过酒,吃完饭后,便来到了马车附近,准备就辞而别。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啦,我还想要你们在这儿多住上几天呢?”上官可馨怀着依依不舍之情牵着朝阳公主朱梦曦的手缓缓地来到了马车前,挽留说道。
“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们,和你们认识以后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一旁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听完上官可馨妹妹的不舍之话很是为难,接下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除此之外,在蔚蓝浩大的天空下,其他人也都纷纷踏出了客栈阁楼。
楚子煜和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来到了院落外的垂柳旁。
“……你不送送我吗?”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望着楚子煜俊美的脸庞,瞳眸中闪着银光白点,心中那颗炙热滚烫的心想让他再往前送一送自己,在那儿咕嘟着玉嘴与他道别。
楚子煜踱步向她靠来,其目不转睛地对视着身材臃肿婀娜,富有含情脉脉,宜喜宜忧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近观她那绾髻下的一绺绺轻拢慢捻、靓亮纤柔的鬓发向两肩倾泻于下,翩垂芊细玉腰间,而弯弯的柳叶眉荫掩着一双俨如蓝晶玉石似的明眸,美瞳流眄生辉,勾魂摄魄,一个秀挺的琼鼻闪耀着金光斑圈,桃腮帮子微微泛起了红润之色,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牡丹花般的鹅蛋脸晶莹如玉,白皙透亮的冰肌如滔滔海水那般澄莹。
她的面容姣好,每一处部位都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好像有心事啊?”楚子煜斜着头低看她的面有焦虑之意,就轻柔地说道。
“没……没有。”她脸侧一旁,挑玩自己的一缕发丝,含羞带怯地应道。
“还有别的事情么?”楚子煜端详着她的明亮如晶的双眸,吐露真情地慰问道。
眼前这两人的嘤语在青枝垂柳中萦绕徘徊着,给这片宽松疏软的土地营造出了温馨回暖的氛围。
此时,陆雍鸣和曹仁等人经过院外的这棵茂密的垂柳,瞥视着荫下的俩人甜蜜的举止。
“呃……你们两位怎么还不走啊!”陆雍鸣硬着脸皮向他俩人阔步走来,打着招呼道。
“我……咱们在……告别呢。”俩人羞羞答答地齐声回答道。
陆雍鸣醉醺醺的样子不以为意:“在告别?真的?还是假的?”
接着一旁脸色通红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侧脸道:“我在与这位兄台吩咐点事情,马上就走!”
“咱们走吧?”曹仁吩咐他的下属推着陆雍鸣离开这里。随即转过头拱手相告:“我这小弟不懂事,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说完,他们便离开了这块肥沃的绿田……
“咱们说到哪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轻舔着双唇寒暄问道。
楚子煜的灵眸盯着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笑道:“咱们刚才讲到……我也忘了,嘻嘻。”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不过,临走前,我送你一份礼物吧!”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双手揉搓着脸颊,兴奋说道:“你还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不愿透露其中的秘密,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巧话:“那还是等你走的时候,我把这份礼物赠送于你,再打开看也不迟。”
“噢。”
“不过……还是谢谢你啦?”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一个有力的怀抱向楚子煜袭去,双腕搂住他的脖子雅言谢道。
在光芒绚丽的阳光下,楚子煜的身体被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束缚了,一向从容淡然的他在这一时刻当中彻底地沦陷了……
倏然间,一个让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发生了在自己的眼前,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踮起脚跟儿,双腕搂住楚子煜的宽肩,未尽言语间就早已沉浸在她的满是情趣的初吻之中:她淡淡地吻着楚子煜,浓浓地吻着他……在其侧悸动的楚子煜被她那异常莹润香甜的双唇倾迷沉醉,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过程,想要更深地探索一番,于是他便伸出左手圈住她的玉柔冰肌的腰,右手轻微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着头靠近她,脸部贴合得更加地紧实,把充满水汪汪、晶莹可爱的脸蛋儿夹出水来,辗转反侧,舒服怡人。从她的玉鼻中齁出来清新灼热的气息,包裹了他大半个面儿,无不被诱惑的亲吻所熏陶,他的嘴来回地舔着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的唇壁。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反驳与抵抗之意,遮莫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做什么过分之举,依旧不动弹,极为享受这段节奏,使彼此之间陷入了爱河,无法自拔。楚子煜再一次缓缓地看向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只见她方才微微阖上深邃的眸子的那一刻,之前紧绷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长喘了一口很沉重的气之后,继而他壮着胆子吐出舌尖缓缓地朝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的口中渡了进来撬开了皓齿,触舔着她鲜嫩潮润的唇舌。当他的舌划入她的香津微冰的嘴里,舌间来回地摩挲缠绕,惬意地攫取了她身上的味儿时,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悠悠地醒了。
“嘿嘿……你们,亲完了吗?”
一阵轻音传入楚子煜的耳朵中,清脆回旋。
他吓得心里发跳,在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嘴里蠕动着的舌头立刻缩了回来,连带着舌唇上的黏液从他们中间倾洒而下。
“嘘嘘……亲……亲完了。”楚子煜在她身侧试图吹着口哨儿掩盖自己的莽撞吝啬之举,脸色泛起了红波,对着不远处看到他们在做羞羞事的朝阳公主朱梦曦说道。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连忙捻起了她袖口中的银帕轻轻地往嘴唇边一抹,在光的照耀下,帕上的一颗颗唾液晶莹剔透,色彩斑斓。
朝阳公主朱梦曦围绕着赭石堆砌而成的环行路,摇晃着小脑袋,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楚子煜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他们二人的面前。
“……偷偷地在干‘坏事’对不对呀?”朝阳公主朱梦曦在他们中间探出灵动的脑袋斜视着一瞥,呵呵一笑了起来。
“这这……”楚子煜磕磕巴巴失言哑语地说道。
在朝阳公主朱梦曦另一侧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脸蛋泛漾起了羞红之色,扭扭捏捏地摇着身板儿摇晃着不停。
……
在四通八达的通衢,陆雍鸣、曹仁便来到了一侧,相继的拱手告别。
“曹兄,就送到这里吧,小弟看你累了,就不用再往前送了。”
“陆弟,为兄很舍不得你走啊!”曹仁拭泪说道。
他看到曹兄居然流泪了,便安慰道:“别哭了,等我这次参军加衔后,打倒海外倭寇,立下汗马功劳,下次过来一定与你不醉不归。”接着又说道:“天下间哪有不散的筵席,有缘咱们兄弟会再见面的。”
“祝陆弟你入军加衔马到成功!”曹仁听完陆弟这么一说,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陆雍鸣从陈督卫手中牵走了马匹,向曹仁与陈督卫等三人拱手相别:“告辞!!!”
“慢走。”
“祝你一路平安,风水四起!”
……
天地乾坤,一片祥和。在光阴明朗的穹天下,远处辘辘的马蹄声如清泉般喷涌而上,倒映在灼热的阳光与滴滴答答的轮毂间,正是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从幽远的诸暨县城踏风而来,坐在正中间悬勒着缰绳的中年男子鞭打着马儿。
“驭~”
咴!咴!
俩马轻微地用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停了下来。
在另一侧的马车边的上官可馨张望自家下人驾着马车前来迎接他们二人,便踮着脚尖儿连续挥起玉手在招呼道:“嗨,咱们在这儿!”
这名中年仆人看到了上官可馨,便下了马车,朝她面儿踱去。
“上官可馨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找得我好辛苦啊……”他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上官可馨身旁,低头捂着自己的膝盖,一言未尽地问道。
上官可馨听完自家的仆人寻找自己是那么的艰辛,便安慰地回了他一句:“一路奔波劳碌,你辛苦了!”
中年家仆听到自家的上官可馨小姐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眼眸中流露出了感动的泪水,溢出眼眶之外。
“哼哼……小姐,你太关心俺了。”
“没事,没事,能者多劳,智者多忧嘛?”上官可馨走到他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着抚慰道。
“你是在说我笨?”中年家仆听出此话的含义。
“哪有,哪有,你特意赶来是要接咱们回去的吗?”
弯身舌的家仆心中十分疑惑,便摇晃着榆木脑袋说道:“你们…指的是哪些人?”
“你跟我走,我细细说来。”
在青柳荫的三人光影婆娑,和谐融洽。
“好了,朝阳公主朱梦曦妹妹,你就别百般刁难楚子煜了。况且天已经……快不早了,咱们可以回去了。”露出腼腆之色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为了让朝阳公主朱梦曦打消对楚子煜与自己的一些看法,便匆忙地搀着她的手步履蹒跚地跳出了圃田外,甜蜜柔声地打岔儿解释道。
她们俩姐妹花儿走在一起真像是一对双胞胎,呆萌可爱,丰胸腴臀的形象特点让站在柳树荫下的楚子煜眼前发亮,撇嘴邪魅一笑。
……
她们的马车在外等候多时,黄金侍卫也在烈日炎炎的太阳下驻扎,他们个个晒得大汗淋漓,汗流浃背,甚连盔甲上都布满了密密匝匝的光圈白点,烫得众人都脱下了厚厚的战盔铠甲。
“热死了,都快中暑了,公主殿下她们怎么还没有过来呢?”其中一位侍卫兵烫得上蹦下跳嚷叫道。
“对啊,咱们在这儿都驻扎一个时辰了,热得都没有力气了。咳,两位公主殿下早该过来的呀!?”另一位青年侍卫兵接着问道。
“啧啧,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之前朝阳公主朱梦曦和陆雍鸣俩人不是……‘那个’了吗?”前两个侍卫对于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之前他们在孚乐拍卖楼亲眼看到朝阳公主朱梦曦与面相长得黝黑的陆雍鸣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怀着好奇心想再次凑在一起听听这位年长的侍卫还有其他的有趣的事儿与其分享,让他们提提神。
“那还有宁安公主呢?”
“你们不知道么,宁安公主啊,虽然空有一身国色天香的好皮囊,据闻,她都快十七了,至今还没有良配,自然就把她搁儿那里,也无人问津。”年长的侍卫单脚踩着马车架子,撸起袖口,露出坦然自若的样子对他们否定道。
只见其他人听完一头雾水,一位头戴红色布条,身材肥胖的汉子挠着头笑着回道:“这……小弟们并不知道这些啊,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该不会瞎编故事忽悠俺吧?”
“如果……万一被公主殿下知道此事咋办?”
年长的侍卫放完话后,看着这群人露出满脸不信的神态,就撇着唇摆着手掌冷言说道:“你们不行拉倒,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丑话放在前面,如果宁安公主回来听到咱们在谈关于她的一些家事,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透露出去,如果有人胆敢泄密的话,把我的命搭进去了,我即便化成厉鬼,也要把你们一同拖进阴曹地府,让你们尝受一下来自地狱般的鬼哭狼嚎,听清楚了吗?”
这些侍卫兵相互对视着,淌着一身的冷汗,无一不低着头被他的话所惊悚,就在这时,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与朝阳公主朱梦曦正好赶来。
“你们这是啥表情?大伙儿都没事吧?”朝阳公主朱梦曦乍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恐慌与惆怅之色,便嘘寒问暖的柔声道。
“公主殿下,咱们没事儿!你,你,还有你,你们的神情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本小公主。”朝阳公主朱梦曦扭动着小脑袋瓜子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众人面前,探出头察看每个人的端倪后,逐个指着愁怅满面的侍卫兵盘问道。
“这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他们一个个都哑言寡语,都无言以对,似乎默许了。
哦,本小公主明白了!
大家都误以为朝阳公主朱梦曦将他们刚才所知道的话全都听见了,可没想到的是……
“你们是不是再聊一些我和姐姐谁最漂亮的问题啊?”朝阳公主朱梦曦玩搓着自己的一缕鬓发,对他们众人挑眉道。
这些皇家侍卫兵终于叹了一口闷气,原来朝阳公主朱梦曦是在说她自己,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所议论的事儿。
“我听见了……”紧跟随在朝阳公主朱梦曦身后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好像知道了此事。
“居然被她听……听到了。”他们忐忑不安的心又随着她的到来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朝阳公主朱梦曦转过身去,望向朝她悠悠踱来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裹着梨涡说道:“姐,你刚才过来时在说什么?”
“我在说,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在马车周边的侍卫兵的心已经紧张到临界点了,他们的下巴颏子都泛起了阵阵颠簸,让其心惊胆颤,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该不会那件事……真让她听到了吧?”
“你们这些侍从嘴里嘀咕着什么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眼线放射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直扫他们这群人,放话道。
他们吓得汗毛都要悚然起来了,接连摆手道:“没有……”
“……如果,在背后说本长公主坏话,被我给逮到了,后果你们是知道的,不必多说了吧?”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睥睨这些下属,他们犹若蜉蝣撼树,自取灭亡,来回掰着手指关节示意用阴煞之举对其说道。
“公主殿下,我绝无恶意。”年长的侍卫单膝跪地,头上虚汗满满地唯恐应道。
“是……我也绝无恶意。”
“你们呢?”
“咱们都绝无恶意。”其他的侍卫兵也异口同声道。
旁边的朝阳公主朱梦曦看得瞠目结舌,想走上前去问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究竟他们犯了什么大忌,如此让她冷眉心躁,她徘徊了许久,硬着头皮茬儿道:“大家……大家都收拾收拾,各干各的,马上准备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