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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砚临在府里看着,顾白榆轻松了许多。

平时需要她亲自盯着的事情,现在都被萧砚临代劳了,顾白榆索性放手,好好休息。

如此到了下午的时候,左家兄妹二人便带着礼物上门了。

顾阮阮和萧若云也跟着到门口迎接。

顾阮阮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顾白榆瞧着她安分极了,虽没有热情迎接,但是也没表现出生气或者不满意。

更令顾白榆觉得生疑的是,原本被安排不在身边伺候的灵芝,竟然也跟在了顾阮阮身后。

顾白榆沉的气,没有多问。

“侯爷怎么还亲自来迎?折煞我们兄妹二人了!”

兴许是因为没有外人在,左凌风和萧砚临说话之时,没有了那日在皇宫里的客套,真心了许多。

面对顾白榆时,也是十分尊重。

至于左凝霜,依旧是那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这姑娘性子实在是对顾白榆胃口,因而对她很是友善。

“来就来,还带这些虚礼做什么?”

左凝霜被她拉着一只手亲亲热热的,脸上笑容更大了几分。

“我和哥哥哪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带了些地方特产,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就在这时,左凌风适时开口:“这是你亲手做的糕点,夫人定然喜欢。”

顾白榆这下有点惊讶。

左凝霜面上很好不好意:“那日听说夫人喜欢吃点心,我便做了些家乡口味的,技艺不精,夫人不要嫌弃。”

对方如此真诚,顾白榆便也不搞那些虚礼,当即便掀开篮子上盖着的红布,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只见篮子中的点心式样精巧,每个都小巧可爱,看着种类,竟是有十多样。

“想着男人们不喜欢这些,又怕做多了夫人吃完不好消化,便一样做了一个。”

这下顾白榆是真的很感动。

这左凝霜的礼物,真是花心思了。

当即拉着手更热情了:“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听闻你也就小我一岁多,叫姐姐吧!”

左凝霜不是那种扭捏的人,红着脸叫了一声“姐姐”,顾白榆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时,一旁的萧砚临突然道:“你妹妹这般客气,你怎么空手来了?”

萧砚临话一出,顾白榆心中暗暗惊讶。

原先听萧砚临说他与状元郎关系好,只以为是有几分欣赏。

可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当即明白两人是真的私交不浅,不然依照萧砚临的性格,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似乎是为了解答顾白榆的疑惑,萧砚临贴心道:“左大人是文人里难得的豪爽性格,我与他许多事情上见解相同,左大人与军中几位副将关系也不错。”

顾白榆听到这里,为不可察地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顾阮阮。

只见她还是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顾白榆怕顾阮阮私底下向二皇子等人泄露二人关系,便道:“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去吧。”

萧砚临和左凌风二人倒是不甚在意,根本没把顾阮阮放在眼里。

左凌风笑着说道:“自然给你准备了礼物,今日来就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

萧砚临心下一顿,突然笑了:“好,那待会儿到书房一叙。”

众人结伴进府,管家早已准备好了热饭热菜,酒也是陈年佳酿。

别看左凌风一介文人,喝起酒来却是十分豪放,酒量竟然不输萧砚临。

左凝霜朝顾白榆这边靠紧了些,说道:“哥哥在家乡时,别人都叫他“三最公子”。”

顾白榆来了兴致:“这是何意。”

左凝霜抿唇一笑,笑容间带了些隐隐的自豪:“旁人都说我哥哥他啊,学问上文采最好,政论上见地最独到,酒量上最不饶人。”

她的话也吸引了萧砚临的注意,立刻道:“那今日一定要与左大人不醉不归!”

两个男人喝的尽兴,萧若云酒量就不太行了,喝了即被便放下了杯子。

左凝霜见他得空,便大大方方攀谈起来。

她很会说话,提的是当初二人相遇之事,只说当时对萧若云很是感激,但之前一直没机会道谢,今日要好好谢谢萧若云。

说着,便要给自己倒酒,起身相敬。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要给萧若云倒酒,一旁的玲玉看到了,抢先拿起了酒壶。

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最是懂规矩,就算是客人敬酒,也没有让客人主动伺候倒酒的道理,于是便想着给萧若云斟酒。

只是她酒壶还没倾下去,突然被一只洁白的手挡住了。

“哎,玲玉姑娘,让左小姐倒吧,她本就是来向二爷道谢,你代劳了,她心里还是惦记这份恩情,我瞧着左小姐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不过是给恩人倒个酒,你便成全人家吧。”

说话的是顾阮阮。

她一开口,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顾阮阮这提议不可谓不大方。

玲玉刚刚不让左凝霜倒酒,一是礼节,二是因为不合适。

饭桌上伺候男主子的,要么是下人,要么是自己的女眷。

今日她怎么如此大方了?

饭桌上无人讲话,顾白榆正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左凝霜落落大方拿起了酒壶。

“既然顾姨娘不介意,那便我给恩公亲自倒酒。”

顾阮阮掩唇一笑:“怎么会在意,那日在皇宫是我小气了,也是因为在乎夫君,是我想岔了。”

她主动将萧若云的酒杯推到了左凝霜面前:“如今想来,左小姐洁身自好,是我想法狭隘,兴许您只是单纯地对救命恩人感激,只是想报恩,没有别的想法呢?”

这话便是把左凝霜架住了。

她就算对萧若云有好感,也不能直接承认,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太不矜持,美没脸没皮了些?

可若顺着顾阮阮的话承认,自己对萧若云只是感激之情,那便是断了自己同萧若云的发展。

顾白榆在一旁听得很是惊讶。

顾阮阮这话说得漂亮,怎么突然就转过弯来了?

但她既然叫左凝霜一句妹妹,自然不会让人吃亏。

于是便笑着道:“话不必说那么绝对。曾几何时,我还以为侯爷将来要做我长兄呢,谁想成了夫妻?这缘分一事,最是玄妙,自有天定,可不是我们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自家夫人开口了,明显是向着左凝霜,萧砚临自然也要给娘子撑腰。

于是十分体贴地给顾白榆夹了一筷子爱吃的菜品,温柔道:“嗯,若不是夫人勇敢,我二人险些错过了,还得多谢夫人愿意为了我抛开世俗,不顾流言下嫁。但话又说回来,这流言蜚语不过是他人一时口舌,日子过得如何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侯府向来没有那些沉疴规矩,我信缘分,更信夫人。”

萧砚临很少说那么多话。

但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既表明了自己的真心,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别人的姻缘自有天定,他侯府不在乎这些。

最重要是,这句“沉疴规矩”,还狠狠打了顾阮阮的脸。

可不是么,当初她一句“世俗规矩”,既给自己开脱,又险些害了顾白榆;

如今她自己想拿什么世俗规矩,先来后到,女子矜持之类的来要挟别人?

没门儿!

果然,有了萧砚临的话,左家兄妹二人脸色都好了起来。

左凝霜更是向受到鼓舞一般,给自己和萧若云都添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十分爽快地一饮而尽。

“好!”顾白榆忍不住称赞,“侯爷说你兄长是文人中难得的豪爽性格,我看你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差!”

萧若云也是十分触动,立刻也饮尽了杯中的酒。

唯有顾阮阮,似乎是因为想了半天的说辞被人三言两语挡回去了,神色十分不好。

“左姑娘果然性格豪爽,我看也不用饮茶了,灵芝,你便伺候左姑娘饮酒吧。”

左凝霜也不推辞,道:“无妨,我家中没有什么长辈,哥哥怕我日后出门在外被酒误了事情,便有意锻炼过我的酒量,今日开心,侯爷与萧......”

顾白榆适时开口:“二爷比你大不了几岁,便叫哥哥吧。”

左凝霜脸微微泛红:“侯爷与萧哥哥都是不拘小节之人,那我今日也就放开了喝几杯吧!”

她说完,顾阮阮竟然也没有再出头,眼睁睁看着灵芝去伺候左凝霜,只是又缩回了角落,安安静静吃起菜来。

如此又吃了一会儿,顾白榆隐隐觉得自己有些饱了,便放下了筷子。

桌上几个男人还在聊天,顾白榆便安安静静听着,只是看了一会儿,顾白榆便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萧若云虽然酒量没有萧砚临好,但也不住于左凝霜这个女子都没醉,他就红了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