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花想要给王掌柜夫妇两个做女儿以失败告终。
看来她还是没有那个富贵的命啊,这辈子只能老老实实奋斗咯。
拿了一张纸条子给全一,让全一交给丧彪去办事。
“这是什么?”。
“为王家定制的宣传手册,咱们慈幼院收了人家一万两雪花银子不能白拿不是”。
当然钱花花选中王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秀珍斋不爽,当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两夫妇人不错,那三儿子也人模人样,好人发发财是应该的。
如果没有王家她也会选其他的人,看似是用慈幼院的好名声给商户做宣传,其实这两者之间也是相互的,商户的名声大了生意火起来了,也能相对应的提高慈幼院的名号。
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吸引更多的有钱人过来,不管是真心实意也好另有所图也罢,让他们捐款,慈幼院现在的孩子有五百多人且还在不断地增加,更是有的人家直接把刚刚出生的女婴丢到慈幼院门口,看这势头怕人会越来越多。
且她让安二娘时常向那些个外来的商人走镖的镖师打探打探京城之外的情况,有好些个地方都闹了灾害,这年景不好上层的人更会使劲手段敛财而下层的百姓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总之不是什么好兆头。
去年年底的时候粮食翻了许多倍,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今年的冬天的粮食价格怕是又要翻上许多倍。
钱花花坐在慈幼院的老爷凳子上沉思着,金公公拿着账本走了过来,面色红润看来心情不错。
\"钱妈妈咱们慈幼院现在统共有近四万两\"。
钱花花拿过账本看了看上边的账目,不愧是在皇宫里头当过差的,这账目一目了然,每一笔钱都记载的十分详细,这些钱的用度也把握的刚刚好。
“不错,辛苦金公公了,扩建之后在慈幼院多弄几个地窖仓库,日后所有流入的钱一成留着,剩下的八成买成粮食,两成换做棉花布匹”。
金公公不知道钱花花心中所想,他本计划着扩建之后,再把屋舍重新改造一番,给孩子们买些书,改善改善生活环境,不知钱妈妈为何却要全部都换做是粮食。
“钱妈妈咱们慈幼院的孩子虽然多,但这么多钱买做粮食就算是吃个几十年怕也是吃不完,再者咱们也不缺买粮食这点钱”。
钱花花把头歪了歪看向金公公悠悠道。
“金公公你果然是,老了啊~”。
钱花花这么一说,金公公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失业下岗的那种危机感。
喃喃道:“我才不过半百,算不得老,算不得老,我身体好着呢,能干”。
她不过是调侃两句罢了,都给金公公紧张成了什么样子。
“不慌不慌,就算是金公公你干不动了,我钱花花说了养你一辈子就养你一辈子,决不食言”。
这大概是一个女人对男人说的最浪漫的话。
但金公公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惦记着以前自己给钱花花使绊子的事情。
钱花花又端起花茶抿了一口缓缓道。
“金公公啊,你就是在皇宫里边呆的太久了,既然出来了就多看看外边的世界吧”。
“今年各地又有灾情预兆,好些个地方都是被我朝奉为粮仓之地,想必今年也是有许多地方的收成大打折扣,咱们早做好打算罢了”。
钱花花看向突然灰暗下来的天空,她总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但却不可言说。
金公公脑子当中的疑惑更加多了,若是各地有灾情,按道理朝廷知道后会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之策,可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那说明朝廷并不知情,这朝廷都不知情钱妈妈又是如何得知。
“我虽已经不在皇宫,但也有些耳目,并未听说钱妈妈这些事,妈妈你又是如何得知?”。
且钱妈妈自己也从未离开过京城这一片。
钱花花又叹了口气:“金公公你不仅仅是老了,还是一只井底之蛙,一只老了的井底之蛙”。
被钱花花这么说金公公心里难受的不行,看看他把慈幼院上上下下打理的多好,他多能干,怎么能说他是一只老了的井底之蛙。
但金公公也只放在心里委屈委屈,他现在是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哪哪都软。
“可能我的确是老了吧,还望妈妈教导一番”。
钱花花给金公公也添了一杯茶,砸吧了两下嘴巴,再送了块糕点进肚子。
“朝廷获取消息通常是一层一层递上来,而我的消息是从游商和镖师那获得的,自然要比朝廷快不少”。
况且那些个生意人贼精,一但看出点什么瞄头便立即有动作,那些个有灾之势的地区,许多商人已经私下里开始大肆屯粮了,等着到冬天的时候狠狠的赚一笔。
百姓的苦难一半是天灾还有一半是人为。
这些商人吸的都是老百姓的血。
钱花花这么一说金公公恍然大悟,对钱花花的佩服日益剧增。
“钱妈妈真是慧眼如炬”。
“但万一那些人说的不可信呢?毕竟灾情还没有真正的发生或者是扩散开来”。
是啊,其实钱花花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平安无事国泰民安。
只有社会平稳了她才能好好地搞点不正经的生意赚钱嘛。
有句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首先得饱暖了她这生意才好做哇。
“那些个商人又不是傻子,你当他们拿着钱做慈善?”。
金公公也多里几分同情心:“那些个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但这和我们收这么多粮食有什么关系,咱们这是京城,难不成还怕没有粮食”。
钱花花真想给这金公公一脚:“你不是老你也不是井底之蛙,你只是单纯的蠢”。
金公公伤心了。
“钱妈妈我只是觉得你这事做的不厚道,你明明知道老百姓苦冬季没粮食,还如此大肆收购,那他们岂不是跟更难捱,我当年就是家中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净了身把我送入宫”。
“妈妈你别看我是个阉人,想当年我也是险些考上了秀才的,我那老夫子多次言说我有举人之姿”。
“你怕是被骗了吧?”。
钱花花一句一句往金公公的心窝子上边戳,金公公是一句话也聊不下去了。
走,我走的远远地以后也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我交代的事记得好好办哈————”
都一个老男人了还如此玻璃心。
金公公走后梅花的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声音如小河流水听的人舒服极了。
“妈妈让咱们百花极乐酿酒院子也屯了那么多粮食,到底是何意?梅花不明白”。
“我知道妈妈和那些商人不一样,商人大多都重利,但妈妈你不是”。
尽胡说八道,她哪点表示她不爱财了,她比谁都贪财的好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都难行。
她手里那么多人屯着粮有安全感罢了,再说到时候一倒手能翻几倍。
“小梅花啊,那是你没看清妈妈我的本性,就算是我不收,到时候别的商人也会收,这件事我做与不做百姓的处境都不会改变,所以咱们为什么不好好赚一笔呢是不是?”。
梅花也没反驳,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妈妈。
妈妈贯是会口是心非。
妈妈才不是那种面目可憎的恶鬼,在她的心里妈妈永远都是最好的人,若不是妈妈好又怎么会收留这么多乞丐,又怎么会把百花极乐丢给她,自己在见仙阁没日没夜的苦干那么久,又怎么会创办慈幼院。
虽然妈妈每次说都是以利益为目的可最终的好处却确确实实的落实在了那些可怜人的身上。
妈妈千般好万般好。
想着想着梅花的感情就动容了起来手指上的劲也大了。
捏的钱花花生疼。
“哎哎哎,轻点轻点,你吃菠菜啦”。
钱花花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帮助王家糕点进行宣传,特别是把他们对慈幼院捐款的事情大夸特夸,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颂着王家夫妇两个的好名声。
不用钱花花自己特地搞小动作,便有京城当中的读书人把秀珍斋掌柜的对王家糕点铺的那些个讽刺之语大肆批判。
文人的笔杆子宁折不弯,就算是秀珍斋背后的东家也压不住这股子火,顿时秀珍斋骂声一片。
听说那生意是一落千丈。
而王家铺子门前络绎不绝,有的人特地从京城的另一边赶过来买,本来生意萧瑟的王家糕点铺子,一下子就活起来了。
王家那三公子立马便在京城各处开了好几家王家糕点的分店,那店小二如今也是分店的小掌柜。
王家那老两口经常给慈幼院送来糕点,这些孩子们别提多高兴。
这名声对于当官门户的影响力可谓是颇大,因为这老两口的好名声,王家那大儿子还升了官。
可谓是多喜临门。
但钱花花就愁了,那王家糕点夫妇两个看上自己了,特别是那老夫人隔三差五就来找自己,每次来都得带个儿子,这回大儿子也不避讳了。
说她是什么旺家之女,入门大福。
就连那王掌柜的也不阻止,默认老伴这些行径,要真能把人捞回来,那赚大发了。
王家三位公子吓得立马找着了媳妇,王家的喜事是一连接着一连。
为此王家夫人还亲自来烟柳巷子请了一尊钱花花的神像回去供着。
一个月就让钱花花搂了好几回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