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了在门口左右两端杵着的雪松和决明。
决明的眼神终于是好些了。
远远地见着了钱花花的影子就往院内喊。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梅花姐姐妈妈回来了”。
而雪松则内敛许多。
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衣裳上的褶皱抚平,杵着拐杖向牛车的方向望着。
院内的姑娘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开门接人来了。
到门口钱花花跳下牛车狠狠的在雪松和决明的脸蛋子上捏了两下。
“天这么冷,杵外边作甚?”。
决明围着钱花花和牛车转了两圈最终目光停留在谢潇潇的身上。
双手附在后背十分的老成且由衷的赞叹:“大姐你长得真俊”。
果然眼神依旧是不大好。
谢潇潇可不客气直接揪起来了这小子的另一边脸嚣张无比。
“没规矩的东西,叫谁大姐呢”。
别人不知道可其余的姑娘们可是知道这两尊大神什么身份,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和以往一样。
倒是雪松出乎意料的聪慧和机敏,杵着拐杖走到谢朝康的身边,伸出一只手。
“哥哥需要我扶一把么?”。
钱花花有些惊讶地看向雪松:“你知道他是男的?”。
面对钱花花的关注雪松莫名的有些兴奋和紧张,但很快解释道。
“虽长的不辨雌雄但是哥哥发丝粗,骨架大,手掌和脚掌都比女子大,还有脖颈处虽喉结不显但吞咽时似有滚珠”。
只有一两处或许没什么,可这么多方面综合在一起,雪松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个哥哥,且两位都是男扮女装的哥哥。
这两人坐在牛车的最中间,穿的又和牛车上其余的人不一样便能肯定他们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钱花花闻言又欢喜的捏了捏雪松的另一边脸颊,顺便在心里给他安排了个小龟公的职位。
谢朝康下马车,对着荷花众人露出亲切无比的笑意。
无论何时他一贯都是这么笑的。
“各位姐姐只还当我是朝康,我入了这便是花花的人,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见外”。
谢潇潇也上前来一脸的桀骜和不屑:“老些年了还是改不了喝茶爱配猪大肠”。
撂下一句话,便抬腿进屋了,和回自己家一样。
谢朝康说这话虽然亲近可众人依旧是惶恐啊,姑娘们最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直到钱花花说话众人才算是吃了定心丸。
“来了这都是我的人,没有旁的身份,以前如何,现在就如何,你们的嘴巴也守好些别到处咧咧”。
进屋之后钱花花也没闲着。
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搬家。
“安妈妈,咱们的新地盘可规整好了?”。
安二娘笑的皱子都多了几条:“前天就交工了,里边的新枕头被褥茶盏我都安置好了,就和王母娘娘天宫似的漂亮”。
那最好,她早前就说过,要搬去新的地方过个好年。
即召集众人一声令下:“咱们搬家!”。
一院子人欢呼雀跃风风火火的动起身。
梅花颇有些不舍得的看向这院子,她打小跟着老妈妈在这里长大,这一要搬莫名的生出伤感来。
钱花花走上前搂住梅花的细腰温柔的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
“哭什么,咱们越来越好应该开心才是,况且这院子咱也不是打算不要了,我租下来挂上百花盟的牌子,还等同于是咱们的地盘”。
闻言梅花反而哭的更凶额头抵在了钱花花的肩膀上哽咽道:“我想老妈妈”。
梅花是原主的母亲当半个女儿养大的,感情深也正常。
钱花花又拍了会儿她的背,很快也就哄住了。
众人一齐来到了新的百花极乐,走向三楼推开窗看向外面的世界,霎时觉得这个世界都空旷了不少。
谢潇潇依旧是耍无赖,赖在了钱花花的床上。
这回她是真的如了某人的小心思。
片刻后招了谢潇潇过来。
这一次主动地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药香味,竟有些迷恋。
语气难得的温柔。
“这雪景是不是很美”。
谢潇潇的头微向着钱花花侧歪,两人的脑子相互靠近。
很认真的答道。
“很美,但不及姐姐在我心里半分”。
实在是烂俗的情话,但确实让她心中升起几丝快感。
两人的身体在升温,钱花花一件件的褪去了谢潇潇的上衣,就这么迎着寒风也不怕他冻成狗。
而谢潇潇却燥热无比,还未开始,却已渐入佳境。
但钱花花只褪去上衣并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根编织的红绳,绳子很长,中间串着一颗红豆。
钱花花把它系在了谢潇潇的腰上,红豆点缀在肚脐下方别有一番风味。
钱花花把温热的唇凑到了谢潇潇的耳边道:“这红绳是约束,若是以后胖了我可不认人”。
她爱男人的小细腰,爱男人的八块腹肌,这都没有拿什么资本勾引她。
呵!
谢潇潇喜欢得很,他可不想让这场爱情动作片烂尾。
“姐姐,我永远美丽”。
暧昧的气愤继续在燃烧。
但下一秒就被钱花花无情掐断。
“六十两银子?”。
……
谢潇潇笑的一脸讨好:“都做了姐姐的小情郎,花姐姐六十两银子不过分吧?姐姐的不就是我的么”。
钱花花……
猛虎咆哮,袋鼠打拳,驴子后踢。
“给我食屎”。
摔门而出,留下在寒风中被霸凌的谢潇潇瑟瑟发抖。
气炸了膛,连谢朝康亲切地呼唤也没有理会,从厨房捞了几瓶仙品人间醉和两盒子糕点跨门而出。
先去那老匠师家里送些过年礼又包了个小红封好生感谢了一番。
因为谢朝康对于三百两的评价是物超所值。
他的话,信得过。
而后又来到了朱姐的宅院。
现在朱姐宅院的下人都换了一批新的。
且她和朱姐的关系现如今进出自如连门房通报都不必。
但钱花花走至朱姐的房门前,觉得以后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通传一声比较好。
房间里边传来了一声声的娇吟。
“嗯啊~潘大夫可真是好功夫~”。
潘生还挺谦虚。
“朱夫人谬赞”。
朱姐情难自抑:“别叫我朱夫人,叫我小居居~或者是居儿”。
“朱……朱儿”。
钱花花呆若木鸡,忽一身恶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