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州要过去拿酒杯的手里停在半空,他收回自己的脚步,看向白茶,眼中带着几分暗芒。
他现在已经不确定昨天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座阁楼,要是白茶说的话都是骗自己的,那自己跟着白茶走岂不是会很危险?
“你不相信我?”
白茶挑了挑眉,作罢就要自己朝着那座阁楼走去,孟州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没有,只是这座古堡实在是太奇怪了。”
孟州摇了摇头,他朝着古堡的四周看了看,随即便同着白茶一起朝着阁楼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好像是看不到那座阁楼一般,可是脚步却没有偏移过。
“前面就是了。”
走着走着,两人便放慢了速度。
白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前面的阁楼。
阁楼的小门并没有关,可是从外面看却看不清楚里面的设施。
“你上次看到这座阁楼时,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白茶挑了挑眉,拉着孟州到旁边坐下,两人便正对着阁楼的大门。
孟州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门是关着的。”
他昨天看到那座阁楼时,直接走了过去,那个时候门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门,里面打开门的却是管家。
“如今这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的东西都看不清,我们可是要进去看看?”
阁楼里面看不清楚一点东西,也没有一盏微弱的灯光。
这阁楼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还有这扇门为什么又是打开的?
她还记得这里之前的场景,是一片空地,上面只有一些很小的树,没有别的地方设施要多。
“你确定?”
孟州吞了一口口水,他昨天已经来过这里了,要是再进去,让管家看到了怎么办?
“你要是不敢进去,可以等在外面。”
这座阁楼是凭空出现的,在孟州的眼中甚至看不到阁楼的存在。
要是她走进了这座阁楼,在孟州眼中又是什么场景?
白茶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便道,“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可以叫我,如果我能听到自然会应对。”
孟州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白茶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白茶从椅子上面起来,径直朝着阁楼走去,到了阁楼的大门,白茶回过头朝着孟州看了一眼,见孟州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进去。
可白茶刚刚走进去,身后的小门直接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
白茶愣了愣,走到小门的旁边,想将门给打开,可一切都是徒劳,哪门好像是从外面被锁上了一般,任由白茶怎么做,都无法打开。
而门外的孟州在白茶进去的一瞬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白茶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他走到白茶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可依旧是一片空地,并没有阁楼的存在。
“你怎么了?”
孟州跌落在地上,一只从背后伸出来的手放在了孟州的身上。
孟州回过头去,就看到管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孟州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拉开和管家的距离,随后便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孟州干笑两声。
管家脸上的笑容并不和善,眼中也带着几分阴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孟州先生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给孟州先生找古堡的医生给孟州先生看看。”
管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孟州,亦或者是看着孟州身后看不到的阁楼。
阁楼的门已经关闭,这说明已经有人进去了!
“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什么问题,房间里面有些闷,我还是在外面坐会吧。”
孟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即回到刚刚的椅子上面坐下。
见孟州不配合,管家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微微低着头看着孟州,眼中意味不明。
“孟州先生既然是客人,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管家这句话已经带着一些威胁,孟州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一些冷,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肩膀。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的确是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孟州点了点头,随即便从椅子上了起来,朝着古堡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背过身子刚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身后传来的阴冷感觉消失,周围的天气也开始回暖。
他转过身子一看,一直躲在他身后的管家已经消失在原地。
孟州稍微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轻轻的喊了一声白茶,可白茶消失的地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孟州没有办法,看着梅洛姑妈面色不善的朝着这边走来,连忙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前,他看了看他身后的空地,只能求白茶自求多福了。
白茶在试图打开那些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的时候,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她转过身看着阁楼里面的一切,阁楼并没有打开最中央的台灯,只有一盏微软的烛火在壁橱上面亮着,发出微弱的灯光。
白茶也只能靠着那盏烛火,看清楚旁边的东西。
阁楼里面的设施带着几分年代感,不像是古堡里面的东西还有几分现代化的痕迹。
这座阁楼里面的桌椅,或者是沙发,都是很久之前的东西,现在都不会出现这些牌子。
白茶微微拧眉,走到壁橱的旁边将上面的烛火给拿了下来。
烛火的灯光并不是能照亮很多地方,她只能拿着那个烛火一寸一寸的照着,将周围的东西都看清楚。
果真阁楼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带着一些年代感,不仅是牌子老旧,放在这里也像是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一般。
白茶正在往旁边看着,忽然一张照片进入了白茶的视线。
那张照片和白茶之前在古堡大厅看到的照片有几分相似。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和一个穿着优雅裙装带着纱帽的夫人站在身后。
他们的前面是一张椅子,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女子。
只不过这次前面的女子身上不再是一身白色的纱裙,而是一身黑衣,显得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