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秀丽的眉一挑,在其其格吃人的目光下,阮白虞道:“再说了,草原儿女是马背上长大,你确定要用你最擅长的马术和我比试?”
这话的意思,在林旭这些人看来是挑衅。
阮白虞的马术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其其格再厉害,只怕也比不过上过战场的男人吧?
而这话落在其其格耳里就是在说她用自己擅长的东西欺压别人不擅长的事情,委实叫人觉得有点无耻。
“那,那你也可以用你擅长的东西来和我比!”其其格禁不起激,为了展示自己的大度胸襟,开口道。
“我擅长的东西?”阮白虞头一歪,迟疑开口:“我没有什么擅长的啊……”
对,你是没有什么擅长的,你是全部都擅长!
阮沐初姐妹几个默默腹诽了一句。
其余的人则是狐疑的目光看着阮白虞。
修王妃的琵琶不是很棒吗?
为什么说自己没什么擅长的?
“你耍我?!”其其格满目火气的看着阮白虞,大有拍案而起的架势。
阮白虞慢悠悠摇头,步摇上垂下来的流苏叮叮当当作响,悦耳却不会显得嘈杂。
“本妃作为沅国的亲王妃,也算的上是半个东道主,这比试什么就由公主说了算,以免到时候公主输了说我沅国欺人太甚。”
阮白虞笑容盈盈的说完,似乎是想到了,补充道:“当然了,马术也可以,本妃奉陪到底。”
温和的话却是格外的霸气,这姿态,硬是叫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
其其格扭头看着使臣,似乎是要他出个主意。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在退缩胆怯了,可还是草原儿女吗?
“皇上,不如吃过饭让公主和修王妃比试马术吧?”使臣起身一礼,温和开口,“公主马术好,若是修王妃不会骑,公主也是乐意教导一二的。”
这个女人几句话就都要把他们唐布拉部落的面子往踩在地上了,若是再不给她来个下马威,只怕以后还会更嚣张!
哼,既然她说了马术也可以,那就马术!
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的马术比公主的还要好!
公主可是从小就骑马,马术那叫一绝,是唐布拉部落公认的厉害!
“行啊。”君宥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和阮白虞道:“皇婶还没有马驹吧?”
阮白虞应了一声,“暂未找到合适的。”
“巧了,宫里正好有一匹上好的马驹,只不过尚未驯服,皇婶可以试试,若是驯服了那就是皇婶的了。”君宥温声开口。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离,起身一礼,“臣妇先多谢皇上!”
君宥都说好的马驹,想来差不多是汗血宝马之类的好马,赚大发了!
君宥摆手,“皇婶无需客气。”
君离藏住眼里的无奈。
这财迷样儿。
听闻阮白虞还没有马驹,其其格更有自信了。
这么大人了还没有一匹马驹,丢人。
而且驯马?
瞧她那个单薄的小身板,马儿撅蹄子踢她一脚就能要了她的命吧?
无视了其其格的鄙夷,阮白虞眉一挑,温声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说。”君宥觉得阮白虞不会是什么吃亏的性子。
既然唐布拉部落选择的是马术,想来阮白虞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作为东道主,自然还是让他们有入乡随俗的感觉,臣妇记得在草原上比试之前都会跳舞唱歌热闹热闹,继而才开始赛马。”阮白虞温笑着开口道。
君宥看着使臣,开口询问,“是否有这种事情?”
使臣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道:“确有其事,修王妃真是见识广。”
阮白虞笑了笑,不言。
“皇婶的意思是?”君宥开口。
阮白虞温声,道:“公主说他们能歌善舞的,巧了,我们沅国的贵女舞姿也是一绝。
皇上,臣妇提议不如在比试马术之前比试一下舞,既是随了他们的风俗,说出去也不至于让被人以为草原人故意欺负我们。”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阮白虞真实的是为了草原着想,知道的则是觉得阮白虞真的是一句话一个坑啊。
君宥点点头,认真开口:“皇婶所言甚是,我们沅国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让他们感到宾至如归。
这样吧,比试马术之前,先比试一下舞,算是助助兴。”
其其格看着阮白虞,只觉得她是在自取其辱,然后率先站出来,开口道:“皇上,本公主愿意载歌载舞,就是不知沅国谁来载歌载舞?”
君宥不言,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这意思很明白了,让阮白虞来决定,自己也好,指定别人也好。
“先吃饭,吃完饭就知道了。”阮白虞温声开口。
说完之后拿起筷子,不准备在说话。
阮泓看着林毓,目光有些担忧。
林毓回以一记安心的目光。
就算虞姐不会跳舞,不是还有初姐的吗?
若是初姐不行,还有晴姐呢。
其其格见状,只好开始吃饭。
宴会结束,一行人朝着马场而去。
阮白虞慢了几步,混迹到了阮沐初这一群人里面。
阮沐初挽着阮白虞的胳膊,在她开口前,道:“说吧,你要谁去,我们几个的舞姿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不会太差。”
林喻晴几人点点头,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阮白虞身上。
阮白虞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林喻浅身上,“想要让白阅对你刮目相看吗?”
林喻浅抖了抖胳膊,开口道:“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阮白虞给她一个白眼,“就说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林喻浅上来挽着阮白虞的胳膊笑道:“要,我要还不行吗,虞姐姐你只管说,我肯定给你长脸!”
阮白虞挥挥手,然后和林喻浅落后说了两句。
林喻浅目光渐渐明了,看着阮白虞的背影,默默随着总管太监去准备了。
阮白虞走上前,就对上了琪琪格的目光。
“说吧,和我比舞的人是谁?”其其格下颚一扬,开口道。
阮白虞笑了笑,温声道:“这个人自然不是我了,还请公主耐心等候一二,我就先去驯马了。”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名字吧?”其其格蹙眉开口。
“护国公府的二小姐,林喻浅。”阮白虞说完,转身就走了。
君离随着阮白虞一同离开,去马厩那儿找马匹了。
其其格回头看着使臣,见使臣摇摇头,便不把这个叫什么林喻浅的放在心上。
一边的木池铭见按耐不住的公主,使了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这位修王妃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