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玩闹了一天,但是贵女各个都是妆容精致,衣裳整齐。
阮沐初下厨做菜,一身的油烟味儿,自然是洗漱更衣在出现在宴席上的。
等她姗姗来迟的时候,宴会厅已经有不少人了。
看着桌上的桃花酥,分量是比午饭多了些。
等人都落座了,一盘盘烤好的猪肉端上了桌子,鲜嫩可口,配上蘸料那更是一绝。
“哎,不行不行,这回去只怕是又要胖好多。”万曦雨一边咕哝着,却依旧舍不得放下筷子。
她身边的一个贵女附和着开口:“万小姐说的是呢,阮三小姐的宴席上的东西是真的很可口美味,只怕回去之后又要吃一段时间的清淡饭菜。”
“两位说的是,这猪肉鲜嫩多汁,配上蘸料又是如此的可口,真的是叫人敞开了肚子吃。”一位贵女拿着筷子笑着附和着两人的话。
对面席位上的男人们已经是敞开了肚子吃,大口吃肉,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只不过估计这有这些贵女在,他们也是顾忌了一些,没有太过豪迈,有些不该说的话也没有说。
吃饱喝足,贵女们就散了。
阮白虞看着这一群大有架势喝到天亮的男人,坐在位置上看着。
阮幕安见阮白虞还在,举着酒杯问了一句,“怎么,你要陪我们喝一杯?”
在座的除了赵万书之外都是一家人,君深也是见过的了,说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可别。”阮白虞摆手,“这又不会在私底下,到时候让那么千金小姐知道我和你们喝酒,只怕传出去对我闺誉不好。”
林旭拎着酒壶看着阮白虞这婉拒的样子,戏虐开口,“你还会注意闺誉啊?”
阮白虞啧了一声,和素巧说道:“这表哥是喝了多少啊,快,让人把他们的酒给下了,省的丢人现眼。”
“哎哎哎!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酒!”林旭护着酒壶的样子就跟护犊子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君离忽然站起来,牵着阮白虞走了,素巧自然是跟上。
这把酒下了一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屋外。
“你还要在喝酒吗?”阮白虞抬头看着他,询问了一句。
君离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难得他们兴致不错,我也不能扫兴。”
阮白虞握住君离的手,“去吧,我让管事将酒窖珍藏的几坛子酒拿出来,让你们喝个尽兴。”
君离颔首,而后俯身低声开口道:“回去早些休息,晚点过来找你。”
阮白虞嗔了一眼人,然后带着素巧走了。
君离转身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赵万书出来了。
赵万书见这位活阎王看过的目光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可是,那也就是很轻蔑的扫视了一眼,然后那位活阎王就进去了。
等君离走到屋子里之后,赵万书才感觉到了活过来的感觉。
这,真的是太吓人了。
也是,也就只有那位刁蛮任性的阮三小姐才合适,互相坑害啊。
阮白虞回到屋子里之后,准备去沐浴的时候,和素巧说,“去看看浅姐,以免让赵万书有机可乘。”
“奴婢叫素梅盯着,小姐放心。”素巧恭敬开口,“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吧。”
阮白虞颔首。
洗漱一番之后,阮白虞穿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让素巧打理着秀发。
素梅走了进来屈膝一礼,上去开口道:“小姐奴婢见林二小姐和赵万书在桃林相会,让素鲤帮忙看着,然后前来回禀小姐。”
阮白虞看了一眼素梅,起身接过素巧递来的外衫披着,然后又披上斗篷,“走吧。”
看着披着头发都不束一下的阮白虞,素梅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自家小姐过去了。
桃林。
入夜之后的林子鲜少有人过来,这自然也是幽会的好地方。
阮白虞让素梅熄了灯笼,然后借着稀碎的月光走进去。
深处。
不远处的婢子在放风,赵万书和林喻浅就在不远处闲话着。
“白日里人多口杂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深夜邀约林二小姐过来也是实属失礼。”说着,赵万书还抬手文质彬彬的一揖,“林二小姐进来可安好?”
林喻浅颔首,“安好,不知赵公子在书院可还安好?”
“一切都安好。”赵万书温声开口道。
林喻浅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赵万书询问道:“我瞧着赵公子今日都没有说些什么一直安安静静的,可是虞姐姐招待不周?”
赵万书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林二小姐不要多想,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融入进去,是以就想着少说少错,才没有如何说话。”
林喻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开口道:“这个……,等你以后对参加一些宴会就知道了,只是……,虞姐姐的宴会算是最舒坦的了,很多宴会都不会这么闲适的,赵公子你还是尽快适应为好。”
这话,也是为了他好。
到时候他踏入官场之后,只怕这种宴会是少不了的。
赵万书看着直白的林喻浅,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其实,这个宴会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很舒坦在自在的,可是对他而言,格格不入,他都觉得自己甚至都比不上庄子的一个奴才。
“今日在校场和去狩猎的时候赵公子都是两手空空,是不会骑射?”林喻浅忽然问了一句。
赵万书面色有些尴尬,只不过在黑暗中看的不大清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会去学的,以后踏入这个圈子,也不能太丢人不是。”赵万书笑着开口。
林喻浅点头。
……
不远处的阮白虞听着这两人的话,嘴角微微一抽,一时间都不知道说是好。
她躲在树后面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到赵万书的尴尬啊。
浅姐是真的很耿直,这样的话大大咧咧说出来,也不顾及一下人家男儿的面子啊。
只不过,看着开始互诉衷肠的两人,还真是叫人不得不警惕起来。
林喻浅也知道分寸,见天色不早了,也就带着婢子离开了。
等赵万书也走了之后,阮白虞才从树后面出来。
“素梅,你说该怎么办?”阮白虞紧了紧肩上的披风,朝着屋子走去。
素梅跟着阮白虞身后,低声开口,“小姐心里有主意了,何必要听奴婢的拙劣意见呢?”
阮白虞侧头看了眼素梅,收回目光看着路,道:“那就吩咐下去,加快动作。”
“是。”素梅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