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无辜笑了笑,“我没有,郑大人少冤枉人。”
郑虎凝噎。
这个老狐狸,好意思么?好意思吗!!
真怀念以前那个拘谨乖巧的阮三小姐啊!
再说,王爷你也不管管吗?这么顽皮的阮三小姐真的要上天了。
郑虎一边捞鱼,一边在心里腹诽。
岸上。
几个贵女连带着婢子使劲喘气,等从濒临死亡的感觉之中缓过来之后,赶紧七手八脚的拉开渔网,在各色的目光之中,连爬带滚的走了。
郑虎一鼓作气捞了四条鱼,分给阮白虞一条,剩余三条他们带回去,打边炉。
郑安国公府。
阮白虞带着鱼回到家里的时候,林毓和阮沐初还没有回来。
看着一个人回来的阮白虞,阮幕安抱着阮白苏,狐疑的开口询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还带了鱼?”
说着,走到木桶前,看着里面的两条鱼鳞颜色较深的鱼,“这是梨花渡的鱼吧?”
阮白虞点点头,随后坐在一边,看着这两父子人手一个孩子,顿时乐了。
“笑什么?”阮泓一记白眼过去,“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阮白虞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才道:“下午就离开了,修王带着我去买了簪钗,然后又去梨花渡玩了一圈,最后被搅了兴致,就提前回来了。”
阮泓嗤笑了一声,“就知道是他。”
阮白虞无奈的开口说道:“父亲,你干嘛对他那么大意见啊?”
“能没有意见吗?”阮泓没好气的开口,“彻彻底底把你给带坏了,哦不对,是把你宠坏了,你以前还会做做表面功夫,现如今是完全无所顾忌了。”
“……”阮白虞凝噎。
这个……,有点无法反驳啊。
“看看,这参加个宴会,他也能来插一脚,又是买簪子又是钓鱼,他可真闲啊。”阮泓凉飕飕开口。
阮幕安识趣的闭上嘴巴听着自己父亲数落君离。
“父亲,他对我好这不好吗?”阮白虞无奈的开口,“难不成父亲喜欢他对我横眉冷对,非打即骂?”
“把嘴巴给我闭上!”阮泓瞪了一眼阮白虞,顾忌着两个奶娃娃在,也不能大声。
阮白虞无辜的看着阮泓。
“幕安你看看她,这是人话吗?”阮泓瞪着阮白虞,“那可是我们打小捧在手里长大的人,能让被人想这么作践吗?”
他的掌上明珠啊,哪个臭男人要是敢骂她,脑袋给他拧下来!
阮幕安无奈的看着这父女两,眼里是满满的温柔。
阮白苏在阮幕安怀里乱动起来,伸手指着木桶,似乎是要看鱼。
无法,阮幕安只好将人给抱过去了,蹲下身来让她看。
当然了,阮白苏不仅是想看,还想伸手去摸。
看着阮白苏这个样子,阮泓无奈的开口,“看来她以后会和你是一样的顽皮。”
阮白虞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个锅。
“你看看言希,多乖,像幕安一样,就你们三姐妹,一样的顽皮。”阮泓淡淡开口。
“……”
“真的,别人家的是男孩顽皮,我们家是女孩儿顽皮,这是生反了吧?”阮泓甚是无奈的开口说道。
阮白虞和阮幕安互视了一眼,随后看着阮泓念念叨叨的样子,笑了。
……
等林毓和阮沐初回来的时候,这三人和阮老夫人已经带着两奶娃娃在后院散步了。
问安之后,林毓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很累?”阮泓将孩子递给阮白虞之后,走上去给她捏了捏肩膀。
阮沐初眨了眨眼睛,看着眼里只有母亲的父亲,习以为常。
“还好。”林毓看着阮白虞白嫩的脸色,调笑的开口道:“你或许不知道吧,你家闺女啊,又干大事了。”
阮老夫人杵着拐杖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家老老小小,目露慈爱。
“又怎么了?”阮泓感觉自己有点头大了。
阮沐初叹了一口气,接上林旭的话,说道:“修王去了万侯府,阿虞就告状,那个场景,啧,差点就要掀了万侯府啊。”
阮泓:“……”
真的,他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林毓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明个只怕满京城都会说,咱们虞姐是修王的心头肉了,估摸还会说虞姐恃宠生娇,有恃无恐。”
阮泓缄默了半晌,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告状嘛。”阮白虞无辜笑了笑,“我真没做什么……真的。”
阮沐初看着她,凉凉道:“可是我们回来的路上听说,修王名下的那两位尚书将人家画舫掀了,好几个贵女淹个半死,这又是怎么回事?”
阮泓:“……”不生气,不生气,这不是虞姐做的,不生气!
阮白虞无奈的摊手,“这个,真不是他的错,是那群人先诋毁后,后又撞船颠倒黑白还让修王给她们道歉,你们也知道他那脾气,没杀人已经很好了。”
“你也不阻拦一下,本来他的名声就不好,你真的是……”阮泓无奈的开口。
就像是虞姐所言,他没有杀人已经是很好的,可是,这也不是虞姐不阻拦的借口啊!
“……”阮白虞看着自家父亲,耸肩,“我没有火上浇油就是好的了,你知道她们怎么诋毁哦我吗?说我是狐媚子,说我是爬床的奴婢,各种难听的数不胜数。”
阮泓的面色冷下来。
一家人的脸色也渐渐冷厉了。
“做得好!”阮老夫人一跺拐杖,吓得一家人一个哆嗦。
“我们就是要嫁一个这样的男人才好呢!”阮老夫人可自豪的开口,抬手拍拍阮白虞的手,“虞姐,明个中午让他过来吃鱼。”
男人嘛,要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住,那算是什么男人!
阮泓符合的点点头,“不错,这件事情他做的很好。”
“不错,不论其他的,就说是对你,我没得挑。”林毓温声开口说道。
阮白虞看着分分钟倒戈的一家人,心里感觉到了无比的暖。
嘿嘿,到时候一定要去找君离邀功,看她,句句话给他博取了多少好感啊!
阮幕安看了一眼阮白虞,“不妨与我说说这件事情的具体事情?”
“……”阮白虞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然后……
院子里里面,笑声此起彼伏。
阮老夫人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角的细纹格外明显。
真的,这个做法,这辣手摧花的名声不是白来啊。
渔网捞人,亏他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