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望着一脸狐疑的人,若非看在她是病患的份上,只不过就一个脑崩儿过去了。
“我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你而已。”君离淡淡开口,“若是想让你心疼我,我会有这种拙劣的手腕?”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不能承认就是了。
“不好说。”阮白虞无比耿直的说了一句,见他郁色的脸,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软声软气的开口:“最喜欢你了!”
君离望着她亮晶晶的目光,眼里的喜爱毫不遮掩,在她眼里,仿佛自己就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他不由抬手抵着自己的眉心揉了揉,耳根子微微泛红。
“和你家人比起来,你也是最喜欢我?”君离淡淡开口说道,神色淡然似乎随口一问,但实际上确实在乎的要死。
“这个……”阮白虞犹豫了,见他眼里淡下一些的眸色,道:“一样喜欢,你和他们一样重要!”
家人和君离各占了一半,可不就是一样的重要嘛!
君离抬头看着阮白虞眼里的蔫坏,顿时就这丫头是故意在逗她。
真的顽劣的不行。
“勉勉强强算你过关。”君离说完之后,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吃过午饭和药再睡一会儿,养几天等恢复得不错,我送你回侯府。”
阮白虞有些诧异的开口他,开口道:“居然不多留我几天?”
依照这人的性子,定然会等自己好得七七八八才会让离开,如今居然这么说,莫不是被哥哥说教了?
“难得你父亲才对我改观一些,我何必有自掘坟墓。”君离何曾不想把人留下来,但是这样的话,那位国公爷只怕又要跳脚了。
阮白虞闷笑。
看着这幸灾乐祸的人,君离淡声开口道:“过几个月之后,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容你在幸灾乐祸几天吧。”
到时候,他会一一把账给算回来。
阮白虞没好气睨了一眼人,“呸,说的我不可以回去住一样。”
“还真就不可以了。”君离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娶你回来可不会为了让你往你娘家跑的。”
阮白虞凝噎。
日常互怼之后,栎伯拎着食盒进来了。
阮白虞下地坐到桌子边自己动手,两人围着桌子吃了一顿,气氛尚好。
君离让人来将碗筷收拾了,而后就督促着阮白虞将药给喝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晏阳蓄意报复,这药苦的要命。
“啊,就算我费药材,他也不用这样报复啊,真的是太苦了。”阮白虞吐槽了一句,急急忙忙拿起一个蜜饯放在嘴里。
看着她这样子,君离眼里浮上淡淡的笑意。
晏阳那个人视药材为命,此次他的药柜只怕又要空不少,要汤药做点手脚也是正常的。
阮白虞看到君离眼里的笑意,顿时是更气了,“你还笑哦!你也不管管他!”
“给你个教训。”君离伸手屈指给她一个脑崩儿,严厉开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若非我留了几个人在你身边,昨日之事不堪设想。”
阮白虞瘪嘴。
“午睡。”君离将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重新换药之后,合衣躺下来休息。
没一会儿阮白虞睡意上头,也就睡过去了。
……
廷尉处。
阮沐初吃过午饭休息了会儿就带着素鲤来廷尉,而后在办公的地方找到了郁五渊。
大概能在这儿自有出入的女子也就只有她了。
“我带你刑房还是将人提出来?”郁五渊问了一句,对于她的来此要做的事情,那是一猜一个准。
阮沐初温笑着开口:“提出来吧,省的清场影响他们的时间。”
郁五渊颔首,而后叫进来自己的属下,将人给提到一边的屋子里面审问。
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敲门说是已经准备好了。
阮沐初看着想要一同前去的郁五渊,笑着将人给拦下来,“你事情多,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如果我不行,我就让素鲤来请你,可以吗?”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郁五渊也不再坚持,只道:“小心一些,不要逞强,万事有我。”
阮沐初颔首,而后带着素鲤走了。
推开门,屋内的陈设尽收眼底。
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还有一个木架子,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想来这里是一个刑房吧。
素溪看着阮沐初一身华服带着步摇走进来,眼里目光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她委实没有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就落得如此下场!
阮沐初目光冰冷的走上墙壁前,最后找了一把匕首,利刃出鞘,寒芒逼人。
这把匕首,应该是逼问出不少东西吧。
“素溪,春秋大梦的日子好做吗?”阮沐初笑了笑,笑容却是叫人不寒而栗。
在她身上,居然看到阮白虞的影子。
也是,这两人本就是亲姐妹,生的虽然不怎么像,但是细看之下也是很像的。
如今阮沐初狠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阮白虞,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素溪见阮沐初手里的泛着寒芒的匕首,胆战心惊的开口:“奴婢没有,奴婢就算是失言也罪不至死啊!奴婢伺候小姐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小姐网开一面!”
看着不断否认的素溪,阮沐初的心可算是凉到了脚后跟。
“你真的就以为是这件事情吗?”阮沐初反问了一句,自嘲笑了笑,“我尚未出嫁,你就想着爬仲之哥哥的床,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不是她表现得太温婉善良,这人就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有的事情难得糊涂,她只不过是不想点破而已。
但是!仲之哥哥只能是她的!不容她人惦记,素溪算是踩到了自己的死穴,正好送来把柄,不一击致命留着过年吗?!
素溪目露惊恐,随后有些欲盖弥彰的错开目光不敢去看阮沐初。
小姐,小姐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她自认自己的野心藏得很好的,就算是少卿大人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自家这位单纯到蠢的小姐会知道?!
素鲤惊讶的看了一眼阮沐初,随后低下来头,又有一种就该如此的感觉。
三小姐那么聪慧,小姐也不会差到那儿去。
阮沐初走上去,匕首的刀口抵着素溪的脸颊,温声开口:“你身后有没有其他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是你不该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素溪被吓得发抖,只怕阮沐初一个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脸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