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对阮三小姐的印象也就是除夕宫宴上一曲《十面埋伏》艳惊四座,却不想这位阮三小姐堪称文武双全。”
如今这京城里面确实很少有能让人耳目一新的女子了。
君殇垂眸抿茶轻笑。
确实是文武双全,打起人来也是那叫一个狠。
听闻此次去锦州,她在去给阮蝶送嫁的时候表现的那叫一个惊艳,陶州郡守也是被她说得无一个字反驳。
林子珏那样的庸才如何配得上如此绝艳的女子。
“皇兄所言甚是,只是可惜如此女子却配一个书呆子,委实可惜。”君契感慨了一句,看着陆陆续续到来的闺女,起身下去找马场的管事叮嘱两句。
可惜吗?
君景端着茶盏抿一口,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目光。
八成是长平侯夫妇不想自家的女儿与皇室扯上关系才出此下策吧。
这京城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随随便便一个人拉出来都不简单。
君殇沉默着。
等阮白虞放风回来的时候,阮沐初已经开始和几个闺女攀谈起来。
见阮白虞有些凌乱的鬓发,阮沐初走过去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你这是如何去放风的?”
阮白虞任由了阮沐初的动作,甩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她,“跑了一圈很舒服,不过就是有点累。”
曹倩倩看到阮白虞的时候,当即亲昵的走上去拉过她的手,“自除夕宫宴之后就没看到你了,听初姐说你是去锦州了,如今可算回来了。”
“难不成我还能去了不回来吗?”阮白虞笑着说了一句,看着曹倩倩,拉着她走到一边,低声开口道:“我今个看到了九王爷,倒是一表人才的。”
曹倩倩抬起头看着阮白虞,伸手握紧她的柔荑,“我知道,今年过年的时候,他还送了一些东西过来。”
曹倩倩看着阮白虞欲言又止,“其实…我知道君世子喜欢的人是阮妹妹……,阮妹妹你信我,君世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林子珏配不上你,你不妨考虑一下君世子……”
若非知道曹倩倩的性子,她还真的会以为这是君殇请来的说客。
“曹姐姐,你我处境不一样。”阮白虞好言婉拒,“君世子很好,但我不适合,感情这种事情需要两情相悦,我觉得林子珏就很不错。”
“好吧。”曹倩倩无奈叹了一口气。
两人走过来之后,阮白虞和几个贵女打了招呼。
等人到齐之后,君契来了,见自荐毛遂的阮蝶两姐妹,也将人收进来了。
阮白虞坐在一边看着马场上驰骋训练的数位贵女,好不惬意。
“阮三小姐真的不考虑吗?”君景走过来开口询问了一句。
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位男人,阮白虞站起来屈膝一礼,无奈开口,“臣女真得没有那个想法。”
君契不死心的开口,“本王有一匹雪白的千里马驹,若是阮三小姐肯为国争光,本王将马儿赠与三小姐。”
“……”阮白虞摊手耸肩,“王爷,臣女真没有时间训练啊。”
“你的本事本王相信,到时间集训个两三个月就行。”君契摆手毫不在乎的开口。
阮白虞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两位王爷,耷拉着脑袋开口,“臣女也就是会纵马,野路子而已,和这正统的马术比不了,登不上台面。”
“你有什么苦衷你就说吧。”数次推诿除非有苦衷,不然不可能这般,因为她也怕会激怒他们。
阮白虞真的好想坐下来说,奈何面前的几人都是大佬,她也就只能站着,“臣女的身体素质完全跟不上,虽然臣女有那个机灵聪明劲儿,但是身体太弱了,不能支持臣女在马背上长时间奔波。”
“真的?”君景狐疑开口询问。
阮白虞点点头,“王爷若是不相信,可以请御医前来诊脉。”
“请来看看,小小年纪还是莫要落下什么病根。”
阮白虞松了一口气。
然后,吃过午饭,御医和三位大佬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诊脉之后,御医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一下就是以前伤了底子,虽有调养回来,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日后饮食方面还需忌口。
至于能不能学马术,御医只说了适量活动但不建议过量,这才让几人不得不歇了那些小心思。
有阮沐初照拂这阮蝶姐妹,阮白虞很放心,下午她就回去了。
看着堆在桌子上成堆的账本,阮白虞扶着额头认命的开始翻看起来。
等林子珏知道阮白虞回来的时候,那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素梅带着林子珏走到长宁院门口,屈膝一礼,“小姐闺房外男不得进入,还请林公子稍等片刻。”
林子珏只好现在门口等待,没一会儿,阮白虞带着素巧走出来了。
“许久不见,有事?”阮白虞客套了一句就开始询问起来。
见她眉宇微蹙,林子珏温声开口,“无事,就来是看看你,瞧你如今这样可是烦心之事?”
阮白虞摇摇头,领着林子珏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下来,“母亲有孕在身,家里的事情如今都是我在管,这几天都在家里面看账本。”
素巧拿着账本笔墨过来,而后让院子里的婢子去端来瓜果。
林子珏动了动唇瓣,可时间阮白虞蹙眉认真算账,他又不好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阮白虞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这两月去锦州过得如何?”林子珏只能询问一些不太重要的问题,太亲昵的举的不合适,太疏远的又不知道问什么。
“还不错。”阮白虞应了一句,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着他,“锦州是阮家的本家所在,此次前去也是陪着奶奶去看看二祖父二祖母,对了,我带了一些锦州的土特产,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那就多谢了。”林子珏笑了笑。
阮白虞揉了揉手腕,温声开口,“不需这样。”
熟练了之后,林子珏也能放开一些,笑着询问道:“此行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好玩的倒是没有多少……”阮白虞的话半截而止,除了陪君离跳了一次悬崖,也就只有阮蝶那桩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