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眨了一下眼睛,垂眸。
脚下都是白骨鲜血,她居然没有一丝丝畏惧害怕愤怒,麻木又冷漠,她都这么冷血了啊。
带着君离逛了一圈,阮白虞象征性的买了一个婴儿,反手递给君离。
这地下奴隶市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进来就不能空着手出去,阮白虞也不想被人盯上,是以,决定坑君离一波。
君离看着婴儿,眼里的暴怒火气一下子就没了,压低嗓音无措的开口,“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对这个软趴趴的婴儿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婴儿最娇嫩了,力道大一点也会不小心伤着他。
阮白虞纠正了一下君离抱孩子的姿势,娇蛮开口,“你不抱还想本小姐抱着吗?”
想起现在自己的“家丁”身份,君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好屈尊降贵抱着婴儿跟着阮白虞离开这个地方。
从屋子里出来,君离脱了外衫包裹着婴儿。
入夜之后,外面还是挺冷的,这婴儿可不能冻着。
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君离把人送到了长平侯府不远处的胡同里,把孩子递给她,揭下人皮面具就要离开。
阮白虞喊住人,将婴儿塞给他,扬起一个娇俏的笑容,“喏,这个小家伙你就带着吧,我一个大家闺秀不适合。”
“……”他一个没成亲的人就很适合吗?!
看着君离气急败坏的模样,阮白虞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蔫坏蔫坏的,“提前当一下老父亲也是不错的。”
“阮!白!虞!”要不是抱着的孩子双手腾不出来,他一定要好好教阮白虞怎么做人!
就算是吼人,君离也放低了声音,生怕吓着婴儿。
“这孩子似乎没满月呢,到时候记得请吃满月酒。”知道君离不好动手,阮白虞也不怕他了,照死里搞事情。
“……”好想弄死真是个坏丫头!
阮白虞做了一个鬼脸,正要离开的时候,外面有光亮。
“谁在哪儿?”
听见熟悉的声音,阮白虞一怔,眼里渐渐浮上生无可恋。
抱着婴儿,君离有通天的本事都不知道怎么用,就怕一不小心就伤着这个孩子。
郁五渊举着火把走进来,见阮白虞裹着披风在那儿,惊疑了一秒也就习惯了。
三更半夜的,这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碰见她了。
而她身后有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那个背影无端熟悉。
“这人……”
阮白虞抬手扶额,要完,被自家人逮到了。
“大人?”外面的侍卫喊了一声,郁五渊抬手阻止了,“无关紧要的人,你们去别处检查,本官查这条胡同。”
“是。”
侍卫离开之后,郁五渊颔首,“臣见过修王殿下。”
被认出了也是意料之中,抱着孩子转过来,冷冷开口,“免了。”
口气有点冲,可见这位心情不是那么愉悦。
郁五渊看着阮白虞,很是无奈,“三小姐,你大晚上的又出来做什么?”
他是阮白虞的姐夫,也算她的半个哥哥了,说实话,他真的钦佩阮幕安这么多年还没打死阮白虞。
“我,这个……”阮白虞一时间也没组织好语言,“少卿大人,我真和他没关系,你可千万别告诉初初和哥哥。”
“……”郁五渊嫌弃的瞥了一眼阮白虞,没关系,鬼都不信。
“我要说早说了。你别岔开话题,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还有,这孩子怎么回事?你拐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