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殇站在不远处看着长平侯府的大门,手里拿着一支簪花。
他出门办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阮白虞纵马而来,英姿飒爽,那气势万夫莫挡。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远去了,徒留掉落在地上的一支簪花。
素银的簪花不值钱,而且样式也很常见,要不是从她鬓发里掉落,真得不敢相信侯府嫡女会戴这个。
阮沐初和郁五渊的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他不能打阮沐初的主意,不然到时候惹怒的就是长平侯府和廷尉少卿两方势力。
阮白虞,似乎是唯一的人选了。
可是,那么精明的少女,想要勾到手真的很难。
他不想去打草惊蛇,长平侯府,似乎好像可以放弃了。
……
一家子坐在一处,阮白虞这才觉得胳膊疼得不行。
鲜血已经浸透了层层布料,阮白虞只能借着鬓发凌乱回去梳理的借口回长宁院处理伤口,顺便在梳一下头发。
梳完头包扎好伤口,阮白虞顺便换了一身衣裳,才去林氏的院子。
阮泓揉了揉额头,看着阮白虞好看的小脸,疲倦开口,“你说说,今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全部都知道。”阮白虞说完,迎来了四双眼睛,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
“把事情交代一下。”阮泓没好气开口。
阮白虞乖巧开口,“从醉汉扯裙子的那件事我就开始怀疑上素可了,此后找了人盯着素可,渐渐就知道了素可是刘氏的人。
今天这件事我也知道,证词也是我弄来的,本来我早可以拔掉素可,可是刘氏不除祸根就在,而且,当初是初初不把素可赶走的。”
她这个话是狠了一点,可也是为了初初好,你的心慈手软不一定会换来好报,有可能会给你带来致命的危险。
阮白虞隐瞒了一下关于肚兜的那件事情,毕竟有父亲和哥哥,不大妥。
“阮白虞!”阮泓拍着桌子,“我怎么教你的?!我让你要藏拙!藏拙!树大招风你知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府门口的那些话足以叫很多人惦记着你!”
“……我错了。”阮白虞坦然承认错误。
这个结果她是意料之中的,毕竟阮泓和林氏对她们两姊妹管的很严,从小到大一直让她们低调藏拙。
可她所做的这一切,她不后悔。
“去祠堂面壁思过一天!”阮泓看着没有悔意的人,气得靠在椅子里,这一次林氏并没有开口求情。
“是。”
阮沐初起身离开。
阮幕安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还是一个字没说。
父亲和母亲总是这个样子,不希望两个妹妹展现她们应有的才华本事,从小到大就强调她们两个要藏拙。
妹妹们不比他笨,甚至比他还要厉害的一点点,若不是父亲和母亲总让她们两个深闺简出,她们两个一个会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
看着阮沐初依旧没缓过来,阮泓还是放弃了让她跟着去,初初今天被惊吓过度了,还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件事,务必要拎翻刘氏!”林氏气得狠拍了一下桌子,阮泓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