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月季花很好看啊,像是活的一样。”阮沐初看着阮伊柔手下的月季花,不得不由衷的夸赞了一句,这花是真的绣的好。
阮伊柔凑过去看了一眼阮沐初帕子上的蝴蝶,笑了笑,“二妹妹这蝴蝶很是精致,针脚也细密。”
“还是姐姐厉害一点。”阮沐初笑了笑,谦逊开口。
“二妹妹比姐姐我厉害,这针法我可不会。”
看着相互商业吹捧的两人,阮白虞目光平淡,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阮沐初将手里的帕子修好之后,塞到阮白虞手里,“喏,给你绣的帕子。”
这帕子,素巧已经绣好了一些花草,她就只绣了一只蝴蝶。
阮白虞把书卷放在一边,拿着帕子看着那只蝴蝶,“不错,很好看。”说着,将帕子折起来随身携带。
阮伊柔放下针线,看着阮白虞,“三妹妹,三月中旬就是选秀,三妹妹可有做准备了吗?”
果然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阮伊柔的来这里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为了选秀,她真的是想不择手段了。
“嗯。”阮白虞点点头,‘很天真’的将所有话托盘而出,“选秀是大事,母亲已经叫人给我做新衣了,头面也是准备了一套白玉的,姐姐可有准备呢?”
看着阮白虞人比花娇的面孔,眼里深处浮上森寒。
有阮白虞在,她选上的几率秒乎其微。
阮伊柔笑了笑,“母亲不希望我奢靡,没准备什么,只做了一身新衣。”
言下之意就是阮白虞太奢侈了,一点都不会节约。
阮白虞无所谓笑了笑,有些人想奢侈都不一定能奢侈起来。
不是阮伊柔不想奢靡,是她生的比较清秀,模样不是那么大气,不适合那些华丽贵重的东西,所以,刘氏怎么可能扬短避长呢。
阮白虞笑盈盈道:“怎么能什么都不准备呢,姐姐要是缺了什么尽管和我说,我妆奁里的首饰借姐姐!”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啊!
这不是变相的在说她穷酸吗?!
阮伊柔面不改色的一笑,“多谢妹妹好意,姐姐不用,姐姐妆奁里还有些没戴过的首饰呢。”
“好吧。”
阮沐初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炫富的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
她怎么记得母亲并不打算让阿虞盛装呢?
做衣服也是做春衣,哪儿是专门为她进宫做的呢?头面的话,那不是母亲给她的新年礼物吗?
这丫头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厉害啊,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着阮伊柔眼里闪烁的嫉妒,阮沐初心里忽然有那么有一点点畅快。
依照三叔母的小心眼,肯定会一边骂骂咧咧他们大房铺张浪费,一边给大姐姐准备比阿虞还好的东西。
可是大姐姐生的就是比较秀气的那种,浓妆艳抹根本就不适合她,太过华贵反而会适得其反。
坐了一会儿,阮伊柔就离开了,脚步微微有些急躁。
阮白虞讥讽笑了笑,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初初啊,看到没,咱们这位大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人呢。”
“不就是问问你选秀做了什么吗?”阮沐初看了一眼阮白虞,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况且你也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