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棠看着侃侃而谈的王琛,眼里的欣赏一闪而逝。
学富五车的男人的确很有魅力。
“是吗?王先生知道的真多。”月族族长开口说。
王琛温声开口说,“这些书上有详细的记载,月族族长居然不知道?”
那惊讶的样子,简直是让月族族长气得失态。
阮白虞抿唇忍笑。
王琛那样子,就差明说这些东西我们族内都有记载,你们族里面居然没有吗?看来你们月族真的不行啊。
“修王妃是晖族的圣女,对于这个墓穴而言,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叶纪棠缓声开口。
阮白虞有些无奈的摊手,“这不好说啊,隔了这么多,只怕我圣女的血脉一点都不纯了。”
王琛看着一脸苦恼无奈的阮白虞,垂眸。
这小姑娘挺坏啊,她的血脉纯净得不可思议,说句不夸张的话,完全可以比拟第一代圣女。
如今居然这么说,蔫坏蔫坏的。
月族族长打量了一眼阮白虞,不禁开始有些轻视阮白虞。
也就是个血脉不纯的啊,还以为血脉多好。
殊不知,就算阮白虞血脉在不纯,碾压月族所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妨。”叶纪棠开口。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开口,“听王琛说的我都有些好奇了,什么时候下墓呢?”
“明天。”叶纪棠开口。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起身,“那早点休息,明天下墓。”
叶纪棠看了一眼月族族长。
月族族长压着心里的不情愿起身,抬手引着阮白虞去休息的屋子。
阮白虞走进屋子后,月族族长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王琛淡声开口。
月族族长止步,她转身看着门口的王琛,冷声,“有事?”
王琛伸出手,他掌心躺着一只虫子。
月族族长的瞳孔骤缩,而后她佯装冷漠的开口,“什么东西?”
王琛运起内力,蛊虫在掌中化为了一小撮粉末。
“最好安分点,玩蛊,你不是我的对手。”王琛丢出一句警告的话。
月族族长盯着王琛看了一会儿,然后拂袖里离开。
“进来。”屋内传来阮白虞懒洋洋的声音。
王琛推门走进去。
“风华呢?”阮白虞开口。
王琛将随身携带的佩剑解下来递给阮白虞。
阮白虞那佩剑靠在桌子上,看着王琛开口,“坐。”
王琛坐下来以后,阮白虞开口,“你很不喜欢月族。”
她一直以为王琛脾气很好,没想到他怼起人来也是不得了。
王琛温声,“一个不伦不类的冒牌货,谁会喜欢?”
阮白虞不可否认的笑了笑。
确实。
“王妃娘娘,蛊虫。”王琛开口。
阮白虞抬手撑着脑袋开口,“早就被捏死了。”
“饭菜里还混了剧毒。”王琛不紧不慢开口。
“问题不大。”阮白虞开口。
王琛眯了眯眼睛,“这个月族族长太不安分了,这次下墓,就让她别出来了。”
阮白虞开口,“行啊,那这件事交给你了。”
王琛点点头,“王妃娘娘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余事交给我。”
阮白虞认真的点头,“好的。”
自从上次被放血割肉之后,她就被当成了个易碎的娃娃。
唉……
次日。
一大早上,阮白虞就起来了,只不过这次婢子端来的衣服不是男装,而是一套绯红的衣裙。
简单大方,但又很漂亮。
阮白虞沉默了片刻,让婢子放下衣裙出去。
她换上衣服,而后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发。
到底是被人伺候的,绾发这种事对于阮白虞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折腾了一会儿,她选择用发簪简简单单绾起来,其余的就披着。
等阮白虞收拾好出来,王琛见她一身绯红衣裙,眼里的惊艳一闪而逝。
很漂亮。
阮白虞手里拿着佩剑,见王琛在门口了,开口,“走吧,吃早饭去。”
王琛缓步跟上去。
“王妃娘娘很适合红色。”王琛温声开口。
阮白虞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绯红,而有些无奈的开口,“还好吧?”
好看或许是好看的,但是某人不太喜欢她这么穿,说白了就是小心眼。
王琛笑而不语。
阮白虞抵达的时候,月族族长见一身绯红衣裙,手持佩剑的阮白虞时,愣住了。
这个女人,阮白虞。
没想到她生得这么精致绝美。
叶纪棠过来的时候见阮白虞一身绯红的衣裙,眼里的惊艳一闪而逝。
确实很适合。
安安静静的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
墓穴距离月族不远,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后,一到被破开的石门就出现实现里。
此行,叶纪棠只带了几个亲卫和月族的几个长老。
阮白虞看着眼前的墓穴入口,目光缓缓上移,看着那凹凸不平的石壁,冷神。
“据说一代圣女的墓穴实在深山老林之中,只不过总归有盗墓者想要去盗取金银财宝,后来天降雷雨,山被劈成了两半,一代圣女的墓穴也随之消失。”王琛温和给阮白虞解惑。
阮白虞看了一眼王琛,而后抬头看着眼前的石壁,“还真想是那么一回事啊。”
“不过没有依据,不能当真这应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王琛开口。
叶纪棠看了一眼阮白虞和王琛,而后和月族族长说,“带路。”
月族族长点点头,而后点燃了火把率先往里面走去。
王琛接过火把跟在阮白虞身边。
一行人井然有序的下墓。
火把照亮了黑漆漆的甬道,这一段甬道有点长,将近有五六百米。
因着火把上的光亮,阮白虞还注意到了石壁上的浮雕。
从头看到尾,阮白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甬道的尽头是一出更宽阔的地方,只不过依旧黑漆漆的。
火把的光亮只能照亮一小部分地方,剩余的地方隐匿在黑夜之中,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无从得知。
未知的东西总是叫人心存恐惧。
叶纪棠谨慎的站在原地。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呼吸声也就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了。
王琛动了动鼻子,呼吸之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儿。
这一时间也猜不出黑暗中的东西是什么,王琛只能低声和阮白虞说,“王妃娘娘,戒备。”
阮白虞已经抽出帕子系在脸上捂住鼻子,“我知道,这咸腥味好重。”
王琛哑然。
鼻子太好使也不是一件好事?
阮白虞有些瓮声瓮气的话让不少人愣住。
“咸腥味?”月族族长开口,“修王妃的鼻子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