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皇后看着阮白虞,眼里的神色很复杂。
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见到阮白虞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和阮白虞的区别。
她只有那冷冰冰的权力,而阮白虞,什么都有,这让她如何知足。
阮白虞笑了笑,开口道:“有一句话叫做知足者常乐,皇后如今身居高位,可莫要因小失大。”
爱情这种东西,帝王是没有了,像叶纪棠那样的人更是不会有。
宁国皇后看着阮白虞,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瞧瞧修王妃这话说的,你是什么都有了,如今却来劝说本宫不要碰爱情?”
说完,宁国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笑容里有些酸涩。
爱情。
呵,女子本是应该都是对爱情有美好的期待,可她呢,从未有过任何一点点期待。
她不相信爱情,她只信奉权力和金钱。
阮白虞面带笑容看着她笑,等她笑够了,开口,“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后出身皇宫,对这句话应该是深有体会,聪慧如皇后,你是不会去碰那种东西的。”
爱情,往往都是十有九悲。
“碰了干嘛?落得一个红颜薄命的下场?”宁国皇后开口,“不过修王妃一个如此幸福的女人,居然会这么说?”
还以为以阮白虞的幸福,她会很相信爱情的,甚至她还会劝说自己相信爱情?
如今看来,她也是很理智的啊。
“不是所有人都是君离,本妃从不相信爱情,本妃相信的只是他。”阮白虞抬头看着宁国皇后,开口说道。
人心易变,感情也不见得有多长久。
她相信的自始至终只是君离,君离于她而言,不是爱情,是命。
宁国皇后看着阮白虞眼里一闪而逝的温柔,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本宫不知足,本宫想要个嫡子。”
有了给嫡子,她的地位就无法撼动。
她不需要爱情,她只要权利。
“人心不足蛇吞象。”阮白虞轻笑了起来,“有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越去强求会越强求不来。”
宁国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本宫这个人素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本宫要的,本宫一定会得到。”
说完之后,宁国皇后抬头看着阮白虞,眼里的野心勃勃没有一点点遮掩。
宁国皇后的位置没有那么好坐,她一个异国公主能坐稳皇后位置这些年,如果没有一点手腕和狠辣,是不可能活到现在。
“你的脾气,本妃很欣赏。”阮白虞开口说。
若不是立场不对,她倒是不介意结交一下这位皇后娘娘。
宁国皇后看着阮白虞,开口,“本宫也很欣赏你,你很聪明也很冷静。”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不是那种会被幸福和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总会有几分冷静理智。
只可惜立场不对,不让自己真的会和这些修王妃结交一二。
她和阮白虞之间隔着灭国之仇,杀父之仇,而且皇上对沅国态度不明,以皇上的野心勃勃,她是不可能和阮白虞交好的。
阮白虞微微一笑,“所以,皇后娘娘你就是专程来看看本妃的?”
“对啊。”宁国皇后笑了笑,“难不成修王妃以为本宫是来找麻烦的?”
她可没有那么蠢。
有楮国这个前车之鉴,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去得罪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阮白虞抬眸打量了一眼宁国皇后,缓声开口,“你不会那么愚蠢。”
宁国皇后笑了笑,然后起身,端着皇后的架子离开了。
阮白虞看着宁国皇后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等人走了,阮白虞抬头看着一边的王琛。
“有什么想说的?”阮白虞打开折扇,手掌一翻,折扇在手里刷出了花样。
王琛抬头看着阮白虞,温声,“是个聪明人。”
对于宁国皇后而言,权力的确比虚无缥缈的爱情更重要。
阮白虞抬头看了一眼王琛,缓声开口,“不简单,不简单。”
叶纪棠说的不错,他这个皇后是很不简单啊。
“娘娘这是怕了?”王琛见阮白虞感慨的样子,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睨了一眼王琛,开口,“开玩笑,我会怕?”
王琛笑了笑,“既然不怕,那娘娘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再聪明也只个是笼中囚鸟,注定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阮白虞看着王琛温和的样子,哑然。
还真是看的通透不已。
“想出去走走吗?”阮白虞看着王琛,手里的这山有一下没一下摇着。
王琛笑得有些无奈,“王妃娘娘,你又闲不住了?”
“哪有。”
说完之后,阮白虞侧头看着缓步走来的一行人,眯了眯眼睛。
“看样子你是想出去玩。”叶纪棠走进凉亭,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人,“这是叶执,我让他来教你一下蛮州的知识。”
叶执打量了一眼阮白虞,而后抬手一揖,道,“修王妃,好久不见。”
之前在会盟见的时候,这个女人是一身华服在修王殿下身边,由于身边的修王,过多的注意力并未放在她身上。
如今再见,容貌没有多大变化,这不过这一身男装,是真的没有半点违和感。
也是,就阮白虞那凶悍护夫怼天怼地的样子,扮个男人是很轻松的。
“叶执?”阮白虞打量了一眼人,“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会盟之后,也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如今在碰见,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更成熟了一些,看来这几年过的也很是有故事啊。
叶纪棠挑了挑眉。
倒是忘了他们在会盟的时候见过。
“慢慢叙旧。”叶纪棠开口,离开之前,他还留下了一句话,“想出去玩就去,主意安全。”
叮嘱了一句,叶纪棠转身就离开了。
叶纪棠离开之后,叶执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好些年没见,修王妃一点没变。”
“你也没变。”阮白虞开口。
自从那次会盟之后,会盟已经推迟了两年。
这两年里,胡国和沅国多多少少都经历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推出会盟的时间。
叶执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一些岁月沉淀的沧桑。
“变了,岁月可不曾厚待过我。”叶执开口。
阮白虞莞尔。
看着一如既往的阮白虞,叶执不得不说一句岁月真的偏爱这个女人。
这几年,她的变化根本不大,除了更沉稳一点,其余的,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阮白虞摇着扇子,笑道:“依旧风流倜傥,这还不算是厚待?”
“哈哈哈,你这说的话那勉强算是?”叶执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