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看着君离,想到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由微微一愣。
不得不说,修王以前那个手腕是真的狠。
阮幕安和郁五渊环视了一眼,虽然一个字没说,可是眼里的警告还是显而易见的。
等几人离开后,护国公淡淡瞥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来自几位大佬的警告,让不少人偃旗息鼓,可还是有人不死心,惦记着国公府的基业。
如果阮言希死了呢?
阮言希死了,郑安国公府后继无人,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收回国公府的基业,重新挑人册立国公。
人的脑子里一旦有了想法,就会去付出行动。
……
就那天的早朝之后,没过几天,阮言希在从书塾回王府的路上遇刺了。
至于遇刺的结果,那是想都不用想。
失败。
阮言希身边可不止有君离的暗卫,还有阮幕安他们派的暗卫。
他的身份,可谓是比任何人都要安全了。
要是能让那些人得手,那暗卫岂不是成摆设了。
次日。
君离拿着一大证据在金銮殿上搅出了一场腥风血雨。
谋划刺杀阮言希的那个官员,先是被状告谋害下一任国公,紧接着又被揭了老底。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叫人胆寒。
早朝结束,一百两号人的命被画上了句号。
看着那锒铛入狱的一家子,不少人唏嘘不已。
前几天他们家还有个孩子满月呢,如今,只怕也要跟着人头落地了。
什么婴孩无辜的话,别闹了,就修王那脾气,斩草除根,绝对不可能有活口。
那日在金銮殿上的警告,还真的实现了。
没过几天。
阮白虞就被邀请到了林喻晴府上做客。
一群人坐在桌子前,吃东西的吃东西,喝茶的喝茶。
“听说没,那家人居然想着狸猫换太子,想要留住一丝血脉。”林喻浅神神秘秘的开口说道。
阮沐初将瓜子皮放在碟子里,打趣着开口,“你忘了我家哪位是谁?这事我肯定早就知道了。”
林喻浅撇嘴,“没趣。”
初姐姐一点都不配合自己,这天聊不下去了。
“你快说,什么个情况。”阮白虞捧场的开口说道。
林喻浅看了眼阮白虞,开口说,“主办这个案子的人是廷尉少卿,那家人想要狸猫换太子的计策肯定是被识破了啊,如今好些人都在看笑话,嘲笑他们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郁五渊和阮幕安哪个是好糊弄的。
狸猫换太子,亏他们想得出来。
“确实不自量力。”林喻晴开口说,她捏着点心,开口,“父亲可是将自己最厉害的暗卫派去保护言希,加上祖父那儿的,还有殿下他们几个派遣的暗卫,刺杀言希,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如今阿虞身边的暗卫或许根本就没有言希身边的多。
“就得有人出来做那个鸡,其他猴才能震慑住。”其勒格日开口说。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总要有人先出头,这才能用血淋淋的例子震慑住其他人。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和王爷似乎也派人保护言希了。”曹倩倩开口,见几人看过来的目光,曹倩倩开口,“父亲和阮伯父情同手足,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嘿,巧了,我家王爷也派人了。”其勒格日开口说。
见几人更诧异的目光,其勒格日开口,“他说,又不缺那两个人,所以就派了。”
阮沐初无奈,可这心里也是暖暖的。
“母亲几乎天天要去找姑姑,还有舅妈她们几位,三天两头找借口拉母亲散心。”阮沐初开口说,看着这一桌子的人,唏嘘,“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不假。”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不少人都巴结着,如今父亲死了,之前那些巴结的人转头就来落井下石,还真是现实。
可是他们这些人,真的,她没有看错人。
阮白虞看了一眼几人,开口说,“咱们可能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宫里的万曦雨和宋映雪不能随便离开,可是该带到的宽慰都带到了,该带的东西也都带到了。
他们的举动,也是一种慰藉了。
“咱们谁跟谁啊,互相帮扶着不就过去了吗?”周清菏开口,“而且,就算没有我们的帮扶,你们这几家人也是可以的。”
他们的存在无非是表一个态度,告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这郑安国公府身边还有有点人脉的,想要惦记还是要掂量一下。
“就是啊,就皇婶,就她一个人,撑起一个国公府完全不在话下好吗?”曹倩倩开口说道。
阮白虞无奈看了一眼人。
“就是啊,你们可别煽情了,我们没做什么。”其勒格日开口。
“吃东西吃东西。”林喻晴温声开口,“请你们来就是闲聊聚聚的,说这些做什么,说一点开心的。”
“嫂子嫂子,肚子了的孩子会踢人了吗?”林喻浅看着苏叶,开口问。
苏叶无奈笑了,“这都六个多月了,能不会吗?”
这要是不会踢踢肚子什么的,她只怕要担心死!
林喻浅讪讪一笑。
是哦,她问的是什么蠢问题。
周清菏笑着开口,“你应该这么问,孩子闹腾吗?”
苏叶看了眼周清菏,笑道,“闹腾啊,比不言还闹腾,只怕是个男孩。”
几人看着苏叶的肚子,不禁期盼起这条小生命的到来了。
“那就再生一个,人这辈子总要有个女儿的。”阮沐初忽然冒出来一句。
苏叶怪嗔了一眼阮沐初,“那万一下一个还是男孩儿呢?”
她也想要个小棉袄,乖乖的,可爱活泼,多好啊。
可子嗣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阮沐初愣住。
“随缘吧,孩子这事强求不得。”苏叶温声开口说。
曹倩倩伸手摸了摸轻轻苏叶的肚子,“好好养着,知道吗?”
她这辈子是无缘在当母亲了。
苏叶点点头,“我知道。”
说来,这个孩子能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有晏阳他们几位,这孩子怕是早就离开了她。
“嫂子,如今还要吃安胎药吗?”阮沐初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孩子能留下来,她们是知道有多么不容易的。
“吃。”苏叶温声开口,“晏阳大夫说,这安胎药对我和孩子都有益处,虽说如今的情况都很好,可还是得吃,也算是药补,毕竟之前也是听危险的。”
“听你们这话,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其勒格日狐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