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空桑和花颜有说有笑的跟在君离夫妇身后。
等几人坐下不久,沈锦瑟也来了。
阮白虞让婢子开始传膳。
空桑在,肯定是要趁着吃饭的时候说一说正事。
王琛和晏阳他们,还是不要把他们给卷进来。
华袖知道君离回来之后,急急忙忙就往花厅这边赶过来。
可是当她看到花厅外面的杜若和王姝后,心一沉。
华袖走上去,她扬起一个笑容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杜若冷声开口说道:“华姑娘,王爷和娘娘在里面待客,你请回。”
华袖一愣,而后她笑着问了一句,“府上来客人了?”
“华姑娘你逾越了,你也是府上的客人,无权过问这些事。”杜若丝毫不留情面的开口。
华袖看着杜若那副样子,咬牙,最后转身离开。
该死的杜若,迟早要弄死她!
华袖一走,阮白虞就把杜若喊进去了。
“刚才什么情况?”阮白虞夹了一根青菜放在君离碗里,问道。
杜若一礼,开口回答,“回娘娘,华袖要进来,奴婢把人给拦住了。”
“华袖?”空桑温声开口。
杜若看了一眼,而后低头开口回答,“是,大祭司认识?”
“欺人欺负到颜颜头上,我能不认识?”空桑温声反问了一句。
只不过那温和的声音叫人有些惧怕。
杜若一愣,而后就明白了。
空桑大祭司是花颜的亲人和靠山,如今空桑来了,花颜自然是要将所有事情和他说一遍的。
花颜瘪嘴,低声开口,“空桑叔叔,我不喜欢她。”
“乖。”空桑揉了揉花颜的脑袋,温声开口。
杜若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屈膝一礼就出去了。
君离夹起碗里的青菜吃下去,吃完之后,道:“大祭司随意。”
于空桑而言,花颜是他的逆鳞。
空桑微微颔首,开口,“如此就给殿下添麻烦了。”
“不会。”君离冷声开口。
阮白虞笑了笑,温声,“都是为了颜颜好,大祭司不必见外。”
空桑颔首,而后看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小姑娘,目光温柔。
吃过饭,空桑将两个锦盒给阮白虞,说是给两个孩子的礼物。
随即,几人就在花厅说了下事情。
事情说完,空桑也就走了。
送走空桑之后,花颜有些沮丧失落。
沈锦瑟带着人去安慰了。
君离和阮白虞慢悠悠的往回走。
只不过走着走着,阮白虞就站着不动了。
君离侧头看着阮白虞,见这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去站在她身前。
“跳上来。”君离张开双臂。
阮白虞往上一跳,双腿盘在君离腰上,手环着他的脖子。
君离伸手拖住阮白虞的臀部,然后往灼华院走去。
“满月酒席的事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阮白虞晃着自己的腿,开口说。
君离应了一声。
“华袖今天来找我炫耀,我刺回去了。”阮白虞又说,不等君离说什么,她自豪道,“幸亏我机智,不然就露馅了。”
“聪明。”君离夸了一句。
阮白虞趴在他肩上,忽然就安静起来不说话了。
君离也没说什么。
华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君离抱着阮白虞,神色温和。
见华袖过来了,君离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冷漠的走过去。
华袖被君离的冷意吓住,她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明明昨晚上不是这样的啊……
阮白虞抬头看着华袖,眼里带着笑意。
华袖对上了阮白虞的目光,那目光,是胜利者的得意以及对她的蔑视。
阮!白!虞!
华袖攥紧了拳头。
……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安静,华袖鲜少出现在阮白虞的视线里。
这让阮白虞很开心。
当然了,阮白虞的日子安静,不代表其他人的日子安静。
有关赵若抓女干一事,在圈子里也算是传的沸沸扬扬。
至于修王妃又又又当众打人的事,害,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习惯了好吗?
而且皇上和修王都纵容了,他们何必触霉头。
再说了,又不是修王妃的错,当晚在宫里的事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真的,随便换个人,只怕都会出手,只是没有修王妃打得狠。
至于赵家,不少人开始默默远离。
得罪谁不好呢,得罪修王妃,还把如日中天的楚王殿下也给得罪了。
哎,作死哦。
……
至于任栀妍,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和自家父母说了之后,原以为会被骂,谁曾被还被夸了两句。
“做的不错,你本就是被蒙在鼓里的,修王妃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与其遮掩,不如坦白从宽。”任长山开口说道。
任栀妍看着自家父亲,忐忑的开口,“可,女儿给家里惹麻烦了。”
“没事。”
“赵家是皇上的外亲,如今女儿这么做,只怕将赵家的最干净了,女儿无能。”任栀妍愧疚的开口。
要是她不去的话,就不会将家里人给牵扯进去了。
任夫人怪嗔了一眼自家女儿,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觉得修王府和赵家,那个更得罪不起?”
“当然是修王府了。”任栀妍不作犹豫的开口。
“这就对了,赵家得罪的是修王府,那意味着赵家同时得罪了两个护国公府,和三个侯府。”任长山笑了笑,“而且你父亲如今好歹也是礼部尚书,不惧怕一个手无实权的将军。”
他和阮泓算是有点交情,对于那奇葩的一家子,他也算了解。
这件事涉及到修王妃,他们父子必不可能袖手旁观。
这个女儿啊,该明白的时候很明白,可有的时候,也是迷糊的叫人无奈。
任栀妍憨憨一笑,说道,“女儿知道了。”
看着自家女儿这傻乎乎的样子,夫妇两人无奈摇头。
……
没过几天,京城里就开始流传着赵夫人不检点的事,那些事传的沸沸扬扬,比起之间修王妃和楚王的事,更大声势浩大。
不少人顿时明白了,这位赵夫人是得罪人了。
这件事,不是修王府做的就是楚王府做的。
赵夫人才听了几句后就气的掀了药碗。
赵将军知道以后,当时就砸了砚台。
那么多人都在议论传播,他能怎么样呢,能去把那些人都杀了吗?
还是说去呵斥。
只怕到时候会被反驳一句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那一瞬间,赵将军感觉到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