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戚无奈的开口:“皇叔下棋又凶又狠,扛不住。”
下棋最好的君景和穆先生都被虐得体无完肤,他们这些半吊子就不要去丢人现眼了。
庄霍走上来,指了指他们一群人,又指了指端坐在那儿的君离,说:“王妃娘娘,我们在座的都是不对手,王爷这是高处不胜寒。”
君离淡淡看着耍嘴皮子的几人。
郑虎望着阮白虞,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他眼珠子一转,蔫坏的开口道:“王妃娘娘,臣记得你这下棋的本事也不错,不如你和王爷切磋一盘?”
阮白虞侧头看了眼郑虎,在看看君离,说,“你觉得有哪个必要吗?”
和君离下棋,以君离的性子,赢得只会是她好吗?
郑虎凝噎。
忘了自家王爷的脾气了,对别人是不留余地,对王妃娘娘那是放海,放水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行了,你们玩的开心,那边的女眷还等着我过去呢。”阮白虞开口说道。
郑虎看着老神在在的君离,不是很甘心让阮白虞就这么走了。
毕竟能让自家王爷输的人只有王妃娘娘。
虽然知道王爷会放水,可还是想看王爷输一次。
抱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郑虎一个。
“王妃娘娘,不若你和王爷切磋一下吧?”白阅笑着开口,劝阻了阮白虞离开的举动,“那些女眷熟络不已,娘娘去与不去也没什么差别。”
那些女眷之间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每个人之间的关系好的不行,王妃娘娘不过去,那些女眷也不会冷场尴尬。
反正去不去都没差距,倒不如留在这儿,让他们看看王妃娘娘是如何赢的。
阮白虞看了眼白阅,而后低头看着君离询问他的意思。
“坐吧。”君离开口说。
这些个人不就是想看他输吗?
输给这个小丫头,他心甘情愿。
阮白虞坐下来,捏起棋子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不要放水。”
君离没应声。
阮白虞落子后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男人,无奈。
随着夫妻两开始博弈,屋内的人都过来围观。
这两人下棋,那是一颗接着一颗的落,完全不需要思考的时间。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胡乱下棋。
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杀得不分伯仲,一边观看的人那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这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了。
郑虎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专注之余还分出一点心思和身边的白阅说话。
“我觉得王爷根本就没放水。”郑虎低声说了一句。
白阅瞥了眼人,而后盯着势均力敌的棋盘,沉默了一会儿,说,“有没有放水那是王爷的事,只不过王妃娘娘的棋艺似乎又增进了不少。”
亦或者换句话说,这夫妇两很了解彼此。因为了解,所以对于彼此下棋的方式也了然于胸,以至于不分伯仲。
听到白阅的回答,郑虎侧头看了一眼人,而后望着棋局。
下了一会儿,阮白虞将手里的棋子丢在盒子里,开口,“不下了,我认输。”
就这么僵持着,要结束这棋局还有一段时间,她坐不住。
君离落下手里的棋子,棋局瞬间千变万化。
之前势均力敌的局面,因为这一颗棋子,直接陷入死局。
看着这棋局,郑虎等人可谓是目瞪口呆。
你有见过自己给自己玩死的棋局吗?
有这么输的吗?
这哪儿是放水啊,这和直接认输有区别吗?
君景几人面面相觑,而后无奈的移开目光。
看是看到皇叔输了,但这内心很复杂啊。
“你赢了。”君离开口。
阮白虞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哑然失笑。
“王爷,你这也太……”郑虎看着棋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君离抬头淡淡看去,“怎么?”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还不满意了?
穆先生抬手一揖,温声问,“王妃娘娘,臣能否向王妃娘娘请教一二?”
阮白虞抬头看着穆先生,“我能拒绝吗?”
穆先生温和一笑,“娘娘约莫是拒绝不掉的。”
他爱好不对,下棋算一个。
难得棋逢对手,若不酣畅淋漓杀一局,只怕晚上都睡不着。
“那就来吧。”阮白虞笑着起身,往一边的棋盘走去。
两人落座,捏起棋子开始厮杀。
不得不说,阮白虞的棋艺可能是得到君离的真传,凶且狠。
一炷香后,一盘棋结束。
穆先生笑了起来,“王妃娘娘的棋艺又精进了。”
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锋芒毕露了。
阮白虞笑了笑,“过奖过奖,穆先生也不赖。”
自己的棋艺精进了,穆先生的棋艺也没有落下。
君景温声开口,“皇婶,我能请教一二吗?”
在一旁观摩两盘棋局的他早已经手痒得不行。
虽知道自己会落败,但还是想和皇婶切磋一二。
没有切身体会,是感觉不到皇婶到底有多厉害。
阮白虞无奈笑了笑,而后抬手示意君景坐。
穆先生收拾好棋局,然后起身让出位置。
君景坐下,抬手示意阮白虞先落子。
随着阮白虞落子,一场精彩的厮杀拉开了序幕。
一炷香过后,君景输了,但他却很高兴。
怎么说呢,虽然输了,但还是学到了不少。
和强的人下棋,总会有很大的进步,但皇叔还是免了,和皇叔下完一盘棋,身心俱疲。
君深忽然冒出了一句,“皇婶会象棋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屋子的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君深素来沉默寡言,过来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句主动说的话。
阮白虞点点头,“会,难不成楚王又想请教一二?”
君深抬手一揖,“还请皇婶指教一二。”
阮白虞看了眼君离,笑着起身移步到象棋桌前。
阮白虞一边摆棋一边打趣着说道,“这一个个的,是不想让我回去和她们玩了?”
白阅温声开口,“和她们总有时间,但这下棋是得看王妃娘娘你的心情,今天娘娘心情好,可不得拉着你多切磋几次。”
阮白虞看了一眼白阅,“要不等会儿我们来一局?”
白阅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臣都可以。”
象棋和围棋他都会,但比不上王爷那么精通。
阮白虞笑了笑,而后收回目光开始下棋。
因着长时间没碰过象棋,阮白虞对象棋生疏了一些,只不过虽然生疏,还是很强。
但强归强,生疏了就是生疏了。
就因为一个失误,君深步步紧逼,赢了。
众人看着棋局上的棋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阮白虞不厉害,只是君深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