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瑟见这人要恼羞了,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休息了。”
说完,沈锦瑟起身准备回去了。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开口说,“明天初初她们要来,你可别又不在。”
沈锦瑟点头,“明天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带孩子,行了吧?”
阮白虞点点头,“行。”
沈锦瑟带着淡淡的笑容离开。
华袖看着阮白虞,声音甜软的开口说道,“师嫂这么晚才回来啊?”
阮白虞点点头,温声道,“去了一趟永昶侯府,华姑娘的身子好些了吗,如今在这么多大夫都在,要不要让他们给华姑娘诊脉?”
华袖笑着开口,“多谢师嫂好意,睡了一觉好多了,不用麻烦他们了。”
阮白虞点头,而后看着王琛开口说道,“王长老,有点事情找你。”
王琛抬头看去,温声,“主子请吩咐。”
阮白虞起身,将君珩容递给君离,转身往外面走去。
华琊自觉的跟上去,根本就没给华袖说话的机会。
华袖望着华琊的背景,暗暗咬牙。
这才出去了一天,就开始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院内。
走到院内,阮白虞指了指华琊,开口,“蛊毒能解吗?”
王琛走上去,示意华琊伸手。
华琊忐忑的伸出手,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但是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王琛伸手搭上去,过了一会儿,道:“子母蛊,中蛊五六年了,不过问题不大,能解。”
华琊满目惊喜的看着王琛。
王琛温声开口:“不过这蛊毒制作太差,这几年来多多少少损伤了身体,解了蛊毒要静养一段时间。”
阮白虞忽然开口,“有没有能不反噬母蛊就可以解蛊的法子?”
华琊愣住,她看着阮白虞温和的样子,总觉得这人似乎知道母蛊在哪儿。
王琛无奈笑了,“主子,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
这蛊虫制作太差了,虽说是子母蛊,但绝对不是真真正正的子母蛊,一旦子蛊死亡,必定反噬母蛊。
但真真正正的子母蛊不会,且能一个母蛊多个子蛊。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太差了。
如今要不反噬母蛊弄死子蛊,这还真有点难度。
“悄无声息的给那个人一个惊喜,多好。”阮白虞笑着开口。
子蛊消失了,华琊就是放在那人的一把刀子,随时会捅上致命的一刀。
华琊看着阮白虞那笑容纯良的样子,这样子和华袖单纯天真的样子很像,可是他没有感觉到恶心嫌弃,只觉得这人还挺坏的。
王琛无奈笑了,“主子说的是,我想想。”
说完,王琛转身进屋了。
院子里只剩下华琊和阮白虞。
“王妃娘娘知道这母蛊在华袖身上?”华琊问了一句,这也算是变相的自爆消息。
阮白虞挑了挑眉,“现在知道了。”
华琊凝噎。
“有所猜测,如今证实了,意料之中。”阮白虞开口说。
华琊看着阮白虞,狐疑开口,“王妃娘娘早有猜测?”
华袖装模作样的本事也算是厉害,这几天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王妃娘娘怎么会去猜测她呢?
“她对我家那位的目的太明显,而且她身上也有蛊毒的痕迹。”阮白虞开口,“你身上的蛊毒和她身上的蛊毒蹊跷,但凡只要那么一联想,也就能猜到一些。”
华琊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没一会儿,王琛从屋内出来了。
“主子,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取而代之。”王琛开口说。
见阮白虞有些迷茫的样子,王琛开口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种蛊虫,那种蛊虫可以吞噬了子蛊变成新的子蛊,但不会像子蛊一样受母蛊的控制,这样既不会反噬了母蛊,也能解决了子蛊。”
华琊愣住。
世上还有这种蛊虫吗?
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阮白虞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桃李蛊?”
桃李蛊,取自李代桃僵,通俗点,就是桃李蛊吞噬了原本的蛊虫,取而代之。
王琛点点头,“对。”
阮白虞笑了起来,“王长老,你还真厉害啊。”
“主子的吩咐,必须完成。”王琛笑了笑,“华琊公子屋里请,我给你种蛊。”
华琊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看着温柔的男人,颔首,跟着进去了。
屋内。
王琛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走到华琊面前。
随后,王琛让华琊坐在一边。
“吞噬蛊虫的过程可能会有一点疼。”王琛温声说了一句。
华琊开口,“我不怕。”
子蛊发作的疼他都扛过来了,这算什么呢。
一想到能摆脱华袖的控制,他整个人就开心的不行,疼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去了这子蛊摆脱华袖,疼掉半条命都行!
王琛不再多言,他在华琊手上划破一道口子,而后放出瓶子的蛊虫。
蛊虫小小的一只,看上去不恶心不可怕,反而还有点可爱?
华琊看着虫子顺着伤口钻进去,一时间说不上是个什么感受。
害怕?恶心?毛骨悚然?
好像都没有吧。
王琛看着面色平淡的男人,温声说道:“这蛊虫养的一段时间,吞噬掉子蛊后,它会补养你的身体。”
华琊再一次惊讶了。
蛊虫还能补养身体吗?
蛊虫不是只能害人的吗?
见华琊的惊讶,王琛温声开口,“外界的蛊虫只会害人,但我的蛊虫不止可以杀人,还能救人。”
华琊微微愣住,而后就想明白了。
“蛊虫是和医术一样,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华琊问了一句。
王琛颔首,“嗯。”
华琊陷入沉思,只不过没一会儿就被疼痛拉走了所有的心思。
只不过这个疼痛没疼多长时间,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种钻心的疼就没有。
见蛊虫完成了吞噬,王琛询问了一句,“什么感觉?”
华琊仔细的感觉了一下,体内的子蛊不见了,和华袖之间的那种联系也不见了。
那种联系消失了,随之消失的就是肩上的枷锁。
随着子蛊的消失,多年以来的禁锢也消失了。
久违的自由,让华琊红了眼睛,他起身抬手作揖,“多谢王长老的救命之恩!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琛温声开口:“这是主子的吩咐。”
从第一次见到华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如果没有主子的吩咐,他还是会袖手旁观。
华琊一揖,“王妃娘娘要感谢,王长老也要感谢。”
王琛抬手扶起他,温声,“去找主子吧。”
华琊点点头,激动不已的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