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沅国,京城。
君离一行人抵达了京城。
将阮白虞送到了王府,君离和钱杉几人就直接入宫了。
御书房。
君宥听完钱杉几人的陈述,褒奖几句赐了东西,就让他们回去了。
君离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见端起茶盏的男人,君宥缓声开口说道,“皇叔就没话说?”
比如会盟的结果,疫病的事,他就不想说一下?
君离不紧不慢喝了几口茶水,然后放下杯子起身,从袖子里掏出好几份折好的帛书递过去。
君宥将那些帛书一一展开,看了一会儿后,沉默的看着君离。
好家伙,这盟约像是不要钱似的。
别人能掏出一份就很不错了,他居然一口气掏出了好几份。
君离冷声开口,“会盟一事皇上心里有底了,如今便说说这疫病一事,臣扇子派人前往,还请皇上降罪。”
“……”君宥看着君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朕不想听这个。”
“胡国和沅国毗邻,如果疫病不尽早控制下来,只怕我国会遭殃。”君离冷声开口阐述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君宥颔首,“皇叔所言不错,朕会加派人手前去支援,此次出行皇叔辛苦了。”
胡国的疫病可暂时和他们没有关系。
和苍国通商一事,似乎也可以开始提上日程了。
现在他们沅国该做的就是剿灭那些国家,和苍国成为邻邦。
君离一礼,缓声开口,“皇上严重,这是臣的分内之职。”
君宥摆手,示意君离坐着说一下此次会盟的一些具体事情。
……
修王府。
抵达府上后,素梅几人急忙过来,忙前忙后的要伺候阮白虞洗漱。
当得知阮白虞怀孕了,跟前伺候的几个婢子跪做一地大声道贺。
阮白虞笑了笑,让几人起来后给了点赏钱,让她们都沾沾喜气。
洗漱更衣后,阮白虞在屋内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让素梅梳妆,她要去一趟国公府。
国公府。
阮白虞带着君阔登门的时候可让林毓惊讶了一会儿。
这才回来怎么就对着娘家跑了?
林毓抱着君阔,看着阮白虞又圆鼓鼓的肚子,打趣道:“前脚才听到你们一行人回来了,后脚就见你来了,怎么,王府不好待?”
阮白虞无奈笑了笑,“不是,是女儿想母亲了。”
“油嘴滑舌。”林毓怪嗔了一眼阮白虞,而后看着她的肚子,“你这是又有了?”
这才多久,小满还没周岁,这就又有了?
他们夫妻之间还真是和睦啊。
阮白虞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快有五个月了。”
如今九月底了,等到十月的时候,就真是有五个月了。
这眼一眨,又得生了。
林毓盯着阮白虞的肚子,目光有点惊异,“我看你这肚子快要有六七个月了吧?这是双胎?”
阮白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八成是这样不错。”
林毓看着她红润的面色,依旧有点担忧自家女儿的情况,“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怀一个孩子就够受罪了,这怀了两个那更是受罪。
她生了两次双胎,其中艰辛,她是深有感受。
阮白虞笑着开口,“我没事,母亲放心,我可是吃好睡好呢,肚子里的孩子也很乖。”
可能是她有福气,怀了两次,肚子的孩子都很乖,从不闹腾,她可是吃好睡好。
“可不能马虎了。”林毓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阮白虞点点头,“我知道了母亲。”
林毓还是不放心,开始念叨叮嘱阮白虞,“你胃口好也不能多吃,到时候胎儿大了,受罪的是你,特别是八九个月的时候,你可得仔细着。”
“我知道了母亲。”阮白虞笑着开口应答,眼角眉梢是满满的幸福。
好久没被母亲这么念叨了,还怪想念的。
走了一会儿,林毓又道:“产婆也得早些请到府上,趁早知道了你的身体情况,到时候也不会手忙脚乱的,不如还请徐娘子吧?”
阮白虞噙着笑容点点头,“好。”
“母亲,阿虞。”阮沐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两人转头后,就看到阮沐初撑着腰大步走过来。
林毓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哦哟,我的天爷,你慢点!”
怀着孩子也不稳重一点,都已经是当母亲的人了,还叫人操心。
阮沐初笑着喊了一声母亲,然后接到了林毓的白眼。
阮白虞挑了挑眉,走上去两步拉住阮沐初的手,温声开口,“你这是又有了?”
阮沐初点点头,抬手摸了摸阮白虞的肚子,道,“快五个月了。你呢,看你这大肚子快六七个月了吧?”
“也快五个月了。”阮白虞温声开口说道。
“怎么这么大?”阮沐初有些惊讶的开口。
“估摸是两个。”阮白虞伸手挽着阮沐初的胳膊,边走边道,“你怎么过来了?郁松呢?”
“后面。”阮沐初挽着阮白虞,温声开口,“晓得你回来了,我想着你会来吃晚饭,所以过来守株待兔。”
郁松又被丢下了?
林毓无可奈何摇摇头,“初姐,那是你儿子,你能不能有事没事就丢着他自己过来?”
只要是要来见虞姐,郁松哪次不是被丢在后面。
说来,那孩子委实可怜。
“阿虞重要。”阮沐初认真开口。
林毓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得,你们姐妹情深,孩子就是多余的,懒得理你们,我先去了。”
说完之后,林毓抱着君阔头也不回的走了。
君阔趴在自家外祖母肩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家母妃。
等林毓走远了,姐妹两个侧头互视一眼,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你可不知道,你去胡国这段时间我是提心吊胆得不行,如今见你平平安安回来了,我就放心了。”阮沐初温声说了一句。
阮白虞见她那样子,不禁笑道:“有君离在,别担心。”
“他在不在是一回事,我担不担心是一回事。”阮沐初认真的开口。
如果君离不能保护好阿虞,那要他何用。
阮白虞无奈一笑。
后面,郁松由素鲤牵着跟上来。
见自家母亲和小姨的身影,他撇了撇嘴角,习以为常。
唉,只要小姨在,他这个儿子就是根破草。
阮白虞见郁松过来了,招手,“好侄子,过来。”
郁松松开素鲤的手,屁颠屁颠跑上去轻轻抱住了阮白虞的大腿,仰着脑袋看着她,奶声奶气开口,“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