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漠的声音响起来,只不过话音还没有落下,又响起一声,“树枝划开的伤口,算吗?”
猎场里面枝叶茂盛,在里面打斗厮杀无法避免被树枝划开胳膊,手,腿,甚至是脸。
“……”齐青临沉默地望着君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这个意思就是说,并没有被杀手伤到?
虽然身上带着伤,但都是树枝划出来了的?
秦禾咽了咽口水,替几人将问题给问出来,“修王这个意思是说,那些杀手并未伤到你?”
君离微微点头。
沈锦瑟目光略微复杂的看了一眼君离。
知道修王强悍,但没想到会强悍到这个地步。
秦禾的手微微颤抖,他端起了茶盏抿上一口茶水压压惊,紧跟着又道,“那什么,修王遇上的刺客约莫有多少呢?”
要是刺客少,那还说的过去,要是刺客多,那真就没有天理了!
君离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回忆遇上了多少个刺客。
就在众人好奇不已的时候,君离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一批三十人,前后来了十多批,今天一上午共绞杀了五十多。”
三四百人??
杀了三四百人还没受伤???
叶执一怔,看着君离的目光有些惊骇。
这是个什么怪物啊!
沈锦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本宫和承华帝期间约莫遇上了一百多刺客,一批就是十多个,但是一批比一批厉害。”
齐青临点头,“是这样。”
君离一行人遇刺的次数居然是他们的两倍?
看来那群人是真的对君离夫妇‘情有独钟’啊。
不过,对面三百多人的猎杀,他居然还能不受伤,他这武功还真是深不可测。
秦禾喝了一口水,开口,“我们的情况和承华帝的差不多。”
一批十多人,从中午到晚上,一批比一批厉害。
君离低眸无声算了算人数,然后抬头看着齐青临,“猎场里面的刺客应该绞杀完了。”
他在等那人的时候顺便去绞杀了一下刺客,期间遇上了罗延恩的副将,和他说了两句话。
按照他所得知统共人数,如今猎场里面应该是所剩无几了。
他怎么知道刺客总数的?
齐青临疑惑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了,“你抓到哪人了?”
君离点头,“杀了,卫国人。”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本子和一个令牌放在桌上,声音冷冷,“未来几年,沅国想要对外扩张一下国土。”
木池铭起身上去,颔首示意后将本子和令牌拿过来呈递给齐青临。
齐青临看着那个令牌,而后放在一边低头翻看那个本子。
齐青临一边翻看本子一边开口说道,“巧了,卫国如何处理一事我们想交给沅国和苍国,不若修王和公主殿下到时候商谈一下此事。”
闻言,君离抬眸去看沈锦瑟。
沈锦瑟微微颔首。
君离移开目光,端起茶盏。
看完本子,齐青临静本子递给木池铭,让他送去给几个使臣看看。
“修王,朕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齐青临端起了茶盏,和君离说了一句后,低眸喝茶。
君离“嗯”了声,冷声,“本王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卫国不过是个小国,连苍国的铁骑都挡不住,怎么可能敢把手伸到会盟上。
只怕卫国就是个“刀”,就是不知道借刀的那个人会是谁了。
两人抬眸,同样深暗沉沉的目光对上,一些话在不言中。
秦禾在看本子的时候瞥了一眼齐青临和君离,心里又有了一番思量。
秦禾迅速的将本子看完,递给木池铭,沉声开口,“这卫国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竟想要挑起几国的战火。”
齐青临抬头看着秦禾,开口附和了一句,“的确如此。”
沈锦瑟没说话,接过木池铭递来的本子低眸看。
看完后,沈锦瑟将本子递给了木池铭。
她抬手端起了茶盏,喝着茶水一言不发。
如此野心勃勃,不是卫国会做得出来的,只怕是有人在后面教唆。
木池铭将本子递给阮白虞,而后就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阮白虞低头翻阅起来,等看完之后,她拿出帕子擦擦手,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吃。
见这两个女人沉默吃吃喝喝的样子,齐青临微微挑眉。
只怕这两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秦禾,就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既然修王回来了,那就明天启程回去。”齐青临开口说道。
几人点点头。
小坐了一会儿,一行人就散了。
君离抱着君阔跟在阮白虞身边缓步走去。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离,“身上有伤就不要抱他了,等会儿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不碍事。”君离说。
君阔抱着君离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面,那小模样,隐约透出几分开心和惬意。
阮白虞看了眼这父子两,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才两天不见你,就想你了。”
君离摸了摸君阔的脑袋,缓声开口道,“粘人。”
望着君离这口是心非的样子,阮白虞掩嘴笑了一声。
这还不是你惯的吗?
只要君离在,小满基本上都是他抱着,吃东西也是他喂,换尿布也是他。
小满不粘他粘谁。
说起来,她这个母亲当的像是个甩手掌柜,君离在,那些事情都是君离做,君离不在有王姝她们。
君离淡淡瞥了一眼阮白虞,“笑什么?”
阮白虞清清桑,“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说到回去的事,君离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如果你想走的话,只能尽快。”
阮白虞看着君离,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叫做想要的话要尽快?
难不成到时候会走不了?
君离不言。
等两人走到屋内,君离看着坐在一边的阮白虞,缓声开口,“先从我晚归的事情说起吧。”
阮白虞点点头。
君离将君阔放在软榻上。
小家伙翻个身趴着,然后一点一点爬到君离面前,拽住他的袖子,咿咿呀呀两声。
君离弯腰坐在软榻上。
君阔松开手,扶着君离的胳膊摇摇晃晃站起来。
君离伸手罩在君阔身后,以免他站不稳跌倒了。
“那个人叫做木棉。”君离缓声开口。
阮白虞狐疑看着君离。
木棉,哪位?
君离缓声开口,“他是我同门师弟,因着一个女人屠戮三十多人,师父知道后将他驱逐出师门,这些年来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