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板子狠狠落下,两个男人忍不住吃痛叫喊起来。
陈毅安见君离眼里的不耐,和一边的钱杉讨要过一块汗巾堵住一个人的嘴,而后用拿出自己的汗巾堵住另一个男人的嘴巴。
唔唔的吃痛声响起。
没有君离停手的吩咐,一边的亲卫拿着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
没一会儿,两个男人疼的脸叫嚷的声音都没有了。
看着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一边的几个官员默默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
“眼珠子该看哪儿还需要本王说?”冷厉的声音响起。
几个移开目光的官员心里一颤,而后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了那两个男人身上。
没一会儿,衣衫破烂。
破烂的衣衫下隐约可以看到那模糊的血肉。
几个不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官员不禁感觉到了反胃。
钱杉咽了咽口水,对于这位修王的惧怕敬畏瞬间就到达了顶峰。
果然,鬼见愁的名声不是吹出来了。
“这就是擅自行事的下场。”君离冷声开口。
闻言,一边的几个官员急急表态说自己会听命行事。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的血腥味渐重。
一边的亲卫看着不动弹的两人,走上去探了探鼻息,而后抬手一揖,恭敬开口道:“殿下,人死了。”
“丢出去。”君离冷声开口。
亲卫应了一声。
君离冷漠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而后起身离开。
随着君离离开,钱杉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边的陈毅安,忍不住低声道:“修王殿下实在是吓人。”
这一路上见惯了修王殿下带修王妃娘娘心悦城和,如今骤然看到这样子,才反应过来修王殿下是个什么脾性。
陈毅安一边走一边道:“也不怪修王殿下会如此,此次是宁国和苍国,下次指不定就是我国了,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陈大人说的是。”钱杉叹了一口气。
说完,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冷声警告几句。
几个官员急忙应下。
出使一次,他们可不下折在这儿,小命要紧,万事还得听从吩咐。
君离还未走到院子里,一个亲卫就过来了。
“王爷,承华帝已经到行宫,差人来请主子去前面的天岚阁聚聚。”亲卫抬手一揖,开口道。
君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继续往屋子里走。
等他走到屋里时,一眼看到坐在一边看书的阮白虞。
“承华帝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君离开口。
阮白虞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走过去,伸手捂住君离的手,“走吧。”
君离牵着阮白虞往天岚阁走去。
亲卫默默低头跟在后面。
天岚阁。
君离牵着阮白虞走进来到时候,屋子里面的气氛冷凝。
夫妇两的出现,似乎是打破了这冷凝的气氛。
屋内除了苍国和宁国的人,还有那拉提部落的空桑几人,以及胡国的几个朝臣。
“坐。”齐青临开口,熟练的话语引得好几人侧目。
君离颔首,牵着阮白虞走到一边坐下来。
两人走下后,几乎是同步的端起茶盏,那模样,显然只是来凑个人数的。
齐青临见夫妇这两人,沉默。
感情这两人过来就是为了喝杯茶?
宁国的使臣秦禾温声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苍国的人咄咄逼人,无法,只好惊动了承华帝来主持公道。”
一边的祁簪冷笑了声,道:“这事是不光彩,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死了人,你们杀人的那个偿命,如此道理很简单,怎就咄咄逼人了?”
秦禾身边的一个男人沉不住气开口,“这事又不是我们挑起来的。”
“你有证据?你在场?”祁簪反问道。
那个男人哽住,一时间无法回答祁簪的问题。
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在。
“你又不在,凭什么笃定的说不是你们挑起来的?”祁簪冷笑道,“我看咄咄逼人的是你吧?”
秦禾一个眼神过去,那个不服气的男人不得不闭上嘴巴。
祁簪退到了沈锦瑟身后。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离,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开口:“孰是孰非,叫在场的人说说不就行了吗?”
胡国的一个官员将目光落在了君离夫妇身上,开口说了一句,“在场的人还有几个?听闻从天乾院里面抬出去了两个人,修王这是杀人灭口?”
不等君离说话,阮白虞顿时冷着脸,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杀人灭口,我们管教自己国家的官员碍着你什么事了?”
齐青临看着阮白虞护犊子的样子,随即目光落在了君离身上。
君离抬头看去。
——你要不管管?
就阮白虞那尖牙利嘴的,再来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管不了。
君离看了一眼阮白虞,眼里浮上些温和和纵容。
齐青临眼里闪过无语的神色。
就纵着吧!
那个官员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阮白虞抬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冷声开口:“什么脏水污水往我家王爷身上泼,怎?欺负我家王爷好说话?”
???
不是,等等,你家王爷……好说话吗?
空桑抬头看了一眼君离。
这位,似乎和好说话根本就挂不上钩吧?
齐青临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
好的,这姑娘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又精进了很多。
“我家王爷秉性纯良话少好欺负,但本妃不是个好脾气的,今个这事,咱们还就得说明白了。”阮白虞开口。
???
修王妃娘娘,你确定你嘴里的王爷是真的秉性纯良话少好欺负吗?
那灭国屠城的是谁?
这叫秉性纯良???这叫好欺负???
他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
齐青临看着目光温和纵容的君离,除了无语只剩下羡慕。
这就是有人护着吗?
似乎还不赖?
君离看了一眼阮白虞寸步不让的样子,目光温和。
“说句难听的话,这死人闹事的又不是我沅国,什么叫杀人灭口了?”阮白虞开口,抬头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
最后,阮白虞开口说:“他们不听命令擅自行事,我家王爷处理了他们,有问题?我国皇上和贵国的皇上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官员来这乱说?”
那官员被阮白虞说的脸色涨红。
那话一点都没错,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给我家王爷道歉!”阮白虞冷声开口。
齐青临摆手,示意那个官员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