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经落下,皇婶坐吧。”君宥开口,制衡了阮白虞的气场,也给卓丞相化解了危及。
阮白虞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君离看了一眼人,并未说什么。
好在其余人还算会调动气氛,没多会儿殿内便有热闹起来。
子时一过,一群人就散了。
修王府。
君离牵着她走到屋内,而后亲亲她的额头就去洗漱了。
等阮白虞磨磨蹭蹭洗漱回来,君离已经躺在床上了。
阮白虞坐在往君离身上一趴,哼哼唧唧开口,“等会儿要去寺庙敬香祈福。”
也就个把时辰就要洗漱出发,她还是不睡了,等会儿起不来不说,还要拿素梅她们几个撒气。
君离推了推人,“进来。”
阮白虞爬起来挪到被子里面,然后又趴在了君离身上,下巴搭在君离肩上,咕哝着一些听不明白的话。
君离伸手揽着她的腰,目光落在头顶的帐幔,仔细听了一会儿实在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道,“好好说。”
阮白虞软声软气的开口,“你陪我说说话嘛,我怕等会儿就睡着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些尾音,勾得他心软不已。
黝黑的眸子温柔,只不过声音冰冷,开口,“不。”
阮白虞噘嘴,继续撒娇,“夫君,你就陪陪我嘛,夫君~,好夫君,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好不好,好不好嘛~”
君离的耳根子微微泛红,搂着阮白虞腰肢的手收紧了些许,黝黑的眸色暗沉了些许,多了些浓厚的情愫。
“闭嘴。”君离开口,清冷的声音有点低沉,似是克制着什么。
阮白虞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半晌,君离沉沉吐出一口气,他抬手轻轻拂过阮白虞的背脊,“丫头,你怎就这么软呢?”
“啊?”阮白虞懵了,满目迷茫。
君离低笑了一声。
自找罪受,明知道对她没有半分抵抗力可言,还故意让她撒娇,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君离将人拎上来一些,低头亲了亲她的鬓发,“想聊什么就聊吧。”
声音软,身体也软,且只对他一个人乖软,真就软到了心坎上。
阮白虞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想到,不由气馁了,“想不到。”
君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便是满满的宠溺。
“白阅和陈毅安过完元宵就会出发讨债,筹备还苍国的粮草也备好了,卓丞相那边也提上日程,等百日宴一过就动手。”
清冷的声音说着今年将要进行的政事。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耳根子不自觉的有点酥软。
清冷的声音里多些温和以及低沉,听上去格外性感,更撩了。
君离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缕阮白虞的青丝把玩,一圈一圈缠在指尖又松开,以此循环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阮白虞趴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阮欣芮那边,是不是等百日宴过了就可以手了?”
君离应了一声,“嗯,皇上已知晓,庭尉立案彻查,你放手做即可。”
阮白虞埋头蹭了蹭君离的肩窝,有点傻兮兮的开口,“好开心。”
想卓丞相百官之首,何等风光,她如今都敢当着那么多人张口怼,不是她有多少本事,是君离坚定不移的偏袒叫他们忌惮。
君离瞧着她这孩子气的样子,嘴角不仅翘起了一个弧度。
嫁给他不是跳火坑,她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不需要忍气吞声,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开心就好。”君离只说了这么一句。
还有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
那就继续这么开开心心。
有的话,君离不好阮白虞也懂。
和君离磨磨蹭蹭的差不多,阮白虞就起身更衣了。
等她离开之后,君离才阖眼休息。
毫无意外,阮白虞在大宁寺又遇上了不少熟人,一群人邀约着敬香祈福,然后各自回家补觉。
君离难得的赖床。
阮白虞宽衣后才到床边就被君离掀开被子拽到怀里。
动作一气呵成,阮白虞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哦不,是君离怀里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君离将人摁在怀里,温暖的体温驱散了她一身寒意,声音含着睡意,“再睡会儿,今天无事。”
阮白虞反应过来后果断一缩,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补觉。
只不过等她睡起来,君离已经不在身侧了。
阮白虞伸手探了探身边的温度,想来君离已经起了好一会儿了。
君离带着一身寒意从外面进来,然后就看到阮白虞缩在床上,全身只有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
见他来了,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目光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可爱。
君离将肩上放狐裘放在一边,而后坐在火盆前驱散身上的寒意,顺便在添一些碳火。
“起了,要吃午饭了。”盯着阮白虞直勾勾的目光,君离一边添碳火一边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阮白虞乖乖“哦”一声,然后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爬起来。
君离看了一眼异常凌乱的床榻,并未说什么。
在凌乱的也看过,没事。
进来伺候阮白虞更衣洗漱的素梅见那凌乱的床榻,愣了一会儿。
她悄悄看了一眼衣衫整齐坐在一边的君离,王爷离开的时候床榻还算整齐,怎如今乱成这样了,这不像是行过床笫之事啊……
而后她见阮白虞有些乱的头发,顿时明白了。
素梅一边给阮白虞更衣一边无奈的开口,“娘娘,你又打滚了吧?”
“胡说。”阮白虞瞪了一眼,理不直气也壮的开口。
素梅无奈,开始了日常苦口婆心劝说阮白虞,“娘娘,你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这么不稳重不好的。”
阮白虞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让素梅更加无奈。
她家小姐这孩子脾气,完完全全就是被修王惯的。
修王殿下不仅不说还变本加厉的惯坏王妃娘娘,唉……
真就是一个敢宠一个敢作。
吃过午饭,阮白虞就缩回了软榻上。
君离坐在软榻边的矮凳上,靠着软榻拿着一卷书,两条大长腿随意搁着。
他看了一会儿是,忽然道,“崽崽。”
阮白虞懵了,下意识的“嗯?”了声,而后反应过来了,在君离脑袋上揉了一把,反驳,“什么崽崽,你才是!”
君离侧头看去,见她一脸噘着嘴反驳自己,将目光落在整齐的床榻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床上打滚翻腾这种事,可不就是崽崽才会做吗?
阮白虞顿时捂脸。
“挺可爱的。”君离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