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温柔又磁性的声音满满的郑重之意。
简直是叫人心都酥了。
从未有人这么温柔的喊过自己。
林喻浅猛然抬头看着白阅,见他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到嘴边的话如何多说不出来。
噗通,噗通,噗通。
四周的喧嚣声似乎都不见了,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略快。
周围的人也虚化不见,眼中除了眼前这人,再无他人。
不用想,她都能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好。
林喻浅喃喃的看着白阅,在白阅的瞩目下,憋了半天,开口道:“白,白…阅……”
白阅笑着应了一声,发出邀请,“要去逛逛吗?”
林喻浅在美色的蛊惑下,都没思考就点头,然后跟着白阅离开了。
不远处,阮白虞和周清菏抱臂看着,最后老气横秋的摇头。
“这孩子太傻了啊。”阮白虞叹息开口。
周清菏附和道:“确实是,一个称呼就被勾走了,不坚定。”
阮白虞退开几步看着周清菏,看了一会儿,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恨嫁了呢?”
这酸溜溜的。
哎,是时候和姨妈说一说这个事情了,毕竟菏姐也是老大不小了。
周清菏顿时恼羞,低吼了一句,“阮白虞!你不要以为你是王妃我就不敢打你了!”
见状,阮白虞笑嘻嘻的扮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就走了。
周清菏在原地气得跺脚,眼里的羞恼渐渐变成了无奈之色。
这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还是这顽皮。
和周清菏分开后,阮白虞就在一边的观看台上,那个几个果子吃着看赛马。
林喻晴似乎是不在其中,只怕是在下一批。
阮白虞吃的好好的,身后忽然多了个人,她不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八成是坐的无趣,过来找自己。
君离站在阮白虞身后,负手弯腰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
阮白虞手一哆嗦,手里的果子差一点就掉在地上了。
热气尽数落在了阮白虞的脖子上,白皙的耳垂染上点点红。
君离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眼里的笑意细碎,目光可谓是温柔不已。
先才说林喻浅没定力,如今怎么就轮到她了?
阮白虞稳了稳心神,一转头几乎是要擦上君离的薄唇。
对上君离的眼眸,阮白虞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定力了,有点磕巴的开口:“你,你……”
“我如何?”君离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白虞,噙着一丝笑容开口。
看惯了她机敏睿智的样子,这呆呆傻傻的模样也不错。
傻乎乎的,招人喜欢。
当然,这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少不了要挨几爪子。
阮白虞往后退了一点,只是她本就是扭着身子,这一退,差点摔下去。
君离伸手将人搂住,无奈的看着她,见她心虚的样子,索性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叫了?”阮白虞端坐着,双手拿着果子放在腿上,又乖又端庄的看着他。
这人喊她,大概就是王妃,阿虞,丫头,要不就是连名带姓,这一声夫人,还真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君离拿过她手里的果子,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
自顾自的玩了一会儿,见阮白虞依旧望着自己,君离看着她,慢悠悠道:“不可?”
阮白虞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惊讶,甚至是惊悚。
在君离的温和瞩目下,阮白虞识趣的把话给咽回去。
阮白虞在他移开目光之后,撇了撇嘴角,以此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只不过她忘了,君离就算是移开的目光看别处,可还是留了心思在她身上。
她所做的小动作,全部被君离收入眼底。
只不过君离懒得说,
阮白虞吃了一个果子后,看着君离。
他靠在椅子里,四肢舒展,双手的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果子,面容清贵没多大表情,姿态闲适慵懒。
有些东西是镌刻在骨子里的,如此慵懒的样子,依旧尊贵霸气。
看了一会儿,阮白虞开口:“你能不能在喊一声?”
“嗯?”君离瞥了一眼阮白虞。
阮白虞扬起笑容,温软开口:“夫君,在喊一声,好不好?”
君离眯眼看了一会儿,薄唇轻启,“夫人。”
阮白虞抬手捏了捏耳垂,将手里的果子一股脑的塞在她手里,起身提着裙子小跑着离开了。
君离低笑了一声,似嫌弃的说了一句没出息。
阮白虞不在,君离便算是落单了。
他这幅样子委实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上好的绸缎裁剪得体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墨发束起用玉冠固定,五官分明,皮肤白皙得像是贵公子,清贵冷冽。
清清冷冷又禁欲。
可如今这随意闲适的样子多了些慵懒,魅力更甚。
这越发叫人移不开眼睛了。
虽说知晓他的手腕,可是瞧他对修王妃那体贴备至的样子,谁能不眼红。
谁都想成为下一个修王妃,享受一下那偏爱。
可是她们都忘了,自己没有修王妃的本事,没有修王妃的家境,更没有她对修王的心。
所以,她们凭什么可能得到修王的偏爱。
凭那个贪婪权势的心吗?
阮白虞闲逛了一会儿,等回到观看台那边的时候,就看到了又好些贵女围着,似乎是想上去可又不敢上去。
呵,这皇上还在呢,不去找皇上飞上枝头变凤凰找她家王爷作甚?
一个眼尖的贵女回头就看到了阮白虞,见她抱臂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赶紧低头屈膝行礼问安。
得了阮白虞的准许,一群人就走了。
阮白虞正准备走上去的时候,一个人喊住了她。
“我叫其勒格日,那拉提部落的人。”那女子行礼,一口不太纯正的沅国话,但是这友好和善意还好能分辨得出来的。
其勒格日,绿洲的意思,看来这女子在那拉提部落的身份不简单啊。
阮白虞颔首,回礼,温声开口道:“我叫阮白虞,沅国修王妃。”
见阮白虞这友好的态度,其勒格日笑了笑,爽朗道:“我观察王妃许久了,我很喜欢王妃的性子,敢爱敢恨。”
阮白虞笑了笑,温声道:“多谢夸奖,你也很不错,就像是绿洲,生机勃勃。”
其勒格日看着阮白虞,眼里浮上些许诧异。
她似乎是没先到阮白虞的草原话会那么的好。
“我和你王妃赛马一场吗?”其勒格日生怕阮白虞会误会,开口道:“我是见王妃马术不错,心痒痒,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