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这几家人,连村长,和族长都来了,穆琳赶紧的下~床,给一大帮人挨个的施礼,表演的很端庄文雅,柔和的脸上带着笑。
大家都奇怪:她怎么把这些人的称呼都叫错了,族长家的老奶奶就问:“阿琳,你发烧了?怎么乱了称呼?”穆琳不认识她们是真的,可她可以问,她偏偏就这样叫出口,她撞头的事大家可能都不知道,她不想白受那个罪,得让大家来点儿怜悯投资,自己好讨点利息。
黄家人一定不会跟这些人提起她自杀的事情,哪能证明她们逼死过人命?
“老奶奶!阿琳突然听到被状元休弃的消息,心里想不开,就撞头自杀了,可惜没死了,醒了就什么都忘了,现在知道的还是大嫂讲给我听的。”
族长家的老奶奶惊叫一声:“曦释中状元了?怎么不给我们信儿?”
穆琳听出来蹊跷,难道中状元是假的吗“黄家人是想借着黄曦释不在家修掉她?给儿子聘富户小姐吗?很可能?黄曦释可是举人,富户的女儿也是高攀。
她甩掉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迅速想着往下的话题。
黄曦释的父亲开口了“才得了信儿来,觉得宣扬太早了,要不准了就丢人了,才没有去告诉大家,请不要怪罪。”说话留着退步呢,穆琳暗哼:伪君子!
全场一片讶然……
既有了喜信儿还隐瞒着,现在为什么叫他们来,全场都在思索……
那个尖嘴儿的弟媳妇吭哧了几次,想抢话,都被大嫂按下了,不让她动,老太太看了一眼大儿媳,大嫂就开口了:“村长大叔,族长爷爷,这不是曦释中了状元吗,报喜的信里带了休书。
二弟也是无奈,被郡主看上了他,咱们怎么惹得起王爷的女儿?阿琳也确实配不上曦释,这个妻怎么也是要休的。
她们也没有圆房,就让阿琳另嫁吧,父母给她出嫁妆,也是仁至义尽的,和阿淋说好了,请众位来就是做个见证。”真是个会说的,她就一锤定音了。
族长奶奶问道:“你们赔多少嫁妆?阿琳的媒我保了!”穆琳好笑,这具人还是个香饽饽,现场有人保媒。
大嫂回道:“族长奶奶,给她十两银子,可以风光大嫁了。”
族长奶奶还没有说话,穆琳就截住了大嫂的话头:“慢来!村长大叔在,族长爷爷也在,能不能允许我这当事人说两句话?”穆琳从谈话中听出来了谁是村长和族长,黄家人叫来这两人,一定是为了吓唬她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敢和村长族长说话,断定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听他们摆布,十两银子就显得他们的仁慈,还是对她施了大恩德。
想在她身上缺德,她是不会允许的。
老太太出言喝道:“你有什么权利发言?说好的事情你不能反悔!”
穆琳嗤笑一声:“说好了什么?我同意你们休了吗?族长爷爷看看这个休书的字体是黄曦释的吗?”穆琳把休书递给族长,族长的眼睛瞪大看,惊讶又不可置信:“这……”族长看着黄世然,脑门一溜黑线,可是他也没有说穿。
穆琳也不想说穿,就是想打击黄世然的气焰,他背着儿子休一个对他儿有救命之恩的儿媳,他的人丢大了,族长的嘴再严,在场的人又不少,谁不会看族长的表情?谁都会琢磨的,族长就一定给他们保密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穆琳扫了一眼黄家人,一个个眼神闪烁,穆琳说道:“族长爷爷,阿琳只问一个问题,村里的大户,一个伺候少爷的丫环月例是多少?”
“一两银子!”族长快速的答。
穆琳接着问:“吃饭住宿掏钱不?”
“供吃供住!”在场的人都以为她要去做丫环,族长奶奶急忙阻拦:“阿琳,你不能给人做奴才,没有自由,身份低贱。”
穆琳笑了:“族长奶奶,您领会错了,阿淋虽然是穷苦出身,可也不会去做奴才,我说的是我在黄家五年,是在伺候一个少爷,一年十二两的月例,五年半,就算五年,就算六十两,怎么拿十两银子打发我还是仁慈了?”
黄老太婆气愤喊起来:“花二十两买的你,你就是我们的奴婢!”她疾言厉色的喊,愤怒的无以复加。
“打住!……”穆琳柔声说道:“我是明媒正娶的妻室,二十两那是聘礼,就是买的奴才,也得给月钱,我花二十两买你,你给我白干五年试试?”
“谁家给那么多聘礼?”老太太喝道。
“一个十七岁的病得奄奄一息的找一个八岁的还是天下唯一能救你儿子命的小女孩冲喜,救你儿子一命,二十两你就觉得亏,你儿子就值二十两?一个状元也够不值钱的!”这老太太不是个善茬儿,穆琳怎么会让她。
“那是你家穷得要死,讹我们的钱!”这老太太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她说这样的话,不明白人笑话她忘恩负义。
“我们家再穷,也没有找上你们家门卖女儿,是你们求我们救你儿子的命,上赶着给的二十两,我们家人可没有伸手要。
我们家也是有贪图,看着你儿子读书好,妄想着你儿子好了给女儿一个秀才娘子,要是知道今天女儿这样的下场,你给百两也不会答应给你儿子冲喜。
你们背信弃义丧良心我们都不计较了,谁叫我们倒霉遇到了丧良心的人家呢?毁亲可以,可是我要拿走我五年的辛苦劳动的报酬。
恳请族长爷爷村长大叔给阿琳主持公道。”黄世然的老婆快气死了,脸色铁青,这个胆小怯懦,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傻丫头,以为她会被族长村长吓得蔫蔫的回娘家呢,她的胆子何时变得这样大了,难道死过一回的人都不要命了吗?”
黄老太婆气得犯喘,黄世然的脸色也是铁青。大嫂出面打和:“阿琳,你怎么能那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