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杀鞑子,但是明军并没有应为图了这个吉利,便一次攻下南京城。
王彦指挥的西城进攻,曾一度登上了城墙,但是因为没有预料清军在城后安排了大批抛石机,明军没有克制的方法,而被打的措手不及,再加上金砺调来了红衣炮,轰散了一座浮桥,王彦只能鸣金收兵。
在南城的金声桓,东城的郑成功,同样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当然这也是再意料之中,南京这样的坚城,清军兵力又充足,一战而下的可能并不大。
明军撤军后,清军从城内出来,烧毁了靠近南京的那段浮桥,并开始修补被红衣大炮轰坏的城墙。
明军大营中,这时一片骂娘。
将士们并没有应为这一战而气馁,反而群情激奋,要不是城里突然抛出震天雷和砲石,说不定就他娘的冲进去了。
诸多将士,都有种没使上劲的感觉。
“直娘贼的,南京城中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要是有点准备,老子铁钉打进城了!”王彦的大帐中,刘顺恼怒的一把将头盔摔在座椅上,破口大骂。
“骂有什么用,今天算是基本摸清了金砺的手段,想个法子应付砲石,明天继续攻打!到时候你给本藩使点劲儿!”王彦走回帅案前,将六神盔摘下,放在案上,有伸手解了披风交给亲卫,才回过身来,接着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王彦心中并不着急,今天能杀上城墙,摸清了清军的手段,下次便也能打上去。
高一功听了抱拳道:“殿下,今天下来,末将觉得,攻打南京只有两个难处,一是秦淮河太宽,搭设浮桥不易,且一旦被敌摧毁,就不能持续向城上施压,第二个就是南京城背后的抛石机,我们火炮打不到他们,他们却能抛出百枚巨石,甚至是震天雷,不仅对器械威胁甚大,弟兄们确实也有些吃不消。”
王彦眉头皱了,他娘的洪承畴这个天生反骨,替满清打仗,比在大明时还花心思,等破了南京,抓住必然寸碟之。
“金声桓、郑成功那边什么情况?”王彦沉吟了一下,坐到帅案上。
“回禀殿下,金督镇和郑国姓那边退的比我们还早些!”陈邦彦上前说道。
“什么原因,也是应为砲车和护城河吗?”王彦皱眉道。
“城南和城东的护城河,没有秦淮河那么宽广,主要还是因为砲车!”陈邦彦说道。
洪承畴弄些砲车放在城墙后面,明军火炮又打不到。如果每次攻城时,头顶都有数百枚巨石乱飞,或者是偶尔抛出个震天雷来,士卒们确实不好攻打,容易让人胆寒。
王彦思索一阵,问道:“诸位可有办法克制砲车?”
几名将领骂得虽凶,但要问有什么办法,大老粗们却只能面面相觑。
陈邦彦见此说道:“南京城大,城门众多,洪贼能部署的砲车想必也有限,不如多路佯攻,使得砲车分散,然后主攻一处。”
王彦听了思考一阵,摇了摇头,“南京护城河不比它处,搭建浮桥并不容易,想佯攻,首先把桥搭起来,如此损失太大了。”
“地上不行,殿下看能不能试试地下。卑职以为殿下不妨多给李将军一些人手,再者大军兵临城下多日,城中为何至今没有消息传来?”陈邦彦一策不行,又说了两策。
王彦坐正了身子,“据徐凯成说,洪承畴在城中大似搜捕,城中的活动估计受到了影响。”
王彦说完看向余太初,后者会意,行礼道:“之前吴邦辅受命入城,商议的是袭击水门,但城中至今未有消息传出。”
陈邦彦听了,问道:“天地会没有消息,那钱牧斋呢?”
余太初摇摇头,“也没有消息传出!”
王彦听了心中稍微感到一阵烦躁,他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半响后说道:“去把李元胤叫来,还有吩咐炮队的炮击不要停,另外没有想到克制砲车的办法之前,暂时停止攻城。”
“诺!”几人抱拳领命,气势明显有些颓了。
帐中正说着话,陆士逵按着刀步入大帐,向王彦禀报道:“殿下,张侍郎从苦岭关过来了。”
苦岭关,张家玉?王彦眉头一挑,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外头喝水哩!”陆士逵说道:“好像是孙督镇与萧起会那孙子又干上了。”
“马上请进来!孙守法带走两万兵,挡住萧起会不成问题,张侍郎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为什么?”
陆士逵忙转身出帐,王彦后半句是问帐中诸人,但诸人也都不明白,只能等张家玉进来。
不多时,两名士卒掀开帐帘,陆士逵领着一风尘仆仆的文官进来,正是张家玉。
王彦没等他行礼,便开口问道:“芷园突然从苦岭关回来,莫非战事出现了变化?”
张家玉躬身行了一礼,“殿下,确实出了变化!”
苦岭关挡着浙江的清军,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无疑会影响南京的战事,王彦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帐内的人也都齐齐看向他。
王彦没有说话,他在等张家玉继续说,张家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十三日时,已经退回浙江的萧起会,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幸好孙督镇事先得到密报,在苦岭关外设下埋伏,将萧起会又打回了浙江。”
“芷圆是来报捷的?”王彦疑惑了。
张家玉摇了摇头,说道:“孙督镇胜了一场,便一路追杀,结果在安吉州却又遇上了一支清军。当时两边都没准备,前锋交战几场各有胜负,孙督镇见对方人马众多,怕坏了殿下大事,不敢浪战,便又退回了苦岭关,谁知这支清军居然收拢了萧起会的败军,反而向苦岭关追了过来,现在正与孙督镇激战。”
“是不是张存仁,谭泰来呢?”王彦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张家玉点点头,“殿下妙算,正是福建的清兵到了。”
王彦扭头问陈邦彦道:“岩野,你怎么看?”
“南京若是被殿下打下来,浙江、福建可不战而定,张存仁、谭泰或许正是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放弃了福建来解南京之围。”陈邦彦躬身行礼说道。
他这个说法,王彦基本认可,看来为了救援南京,长江之南的清军不惜放弃州县,也要把兵力集中起来,解南京之围。
孙守法两万人,浙江加上福建的清军,至少有四万多人,看来南京之战不能拖了,再拖,说不定北面多尔衮也要到了,那这次南京之战他就输定了。
王彦脸色严肃起来,“芷圆,事情本藩都知晓了,本藩现在也抽调不出兵力,你回去告诉守法,让他务必挡住张存仁。战事紧急,本藩就不留你了,你连夜赶回去吧!”
张家玉肃然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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