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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伦大步朝屋里走去。

姚祁喆脚下的步子有些重,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晓艺在这里,那屋里一定就是贵人。

贵人找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她认出了自己。

不可能,如果她认出了自己,怎么没有说呢。

他最后还是走到了屋门口,怔怔地看着珠光宝气的姚安。

姚安也在盯着他看,目光里有些复杂的情绪,看了好一会儿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长高了,有男子汉的模样了,这些年在过的怎么样?姚祁喆。”

姚祁喆不卑不亢地说:“过的很好,多谢贵人关心!”

“贵人,你应该叫我姑姑的!”

话音刚落,姚祁喆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她到底是谁,她也姓姚?

“我是姚安,你爹是姚宽吧?”

姚祁喆冷冷地看着她,姚宽这个名字,好些年没人提起过了,他觉得自己都忘记了。

他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有一股怨气,怒气和无法释放的情绪。

他宁愿今生再也不见他。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姚祁喆目光冰冷,眼里的傲气,贵气逼得人不敢直视。

秦伯伦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姚祁喆,他直接垂了头,不再看他。

姚安微笑着点点头,心里默默地说,和姚宽有几分相像,果然是姚宽的儿子。

“你知道我是谁了,也不跪拜吗?”姚安冷厉地说。

姚祁喆读了那么多的书,规矩礼仪当然懂。

他跪了下来,说道:“姚祁喆拜见,安长公主。”

姚安看着伏在地上的姚祁喆,嘴角露出一抹笑说:“起来吧!”

姚祁喆站起身,走到了一边,抬起头问道:“不知道安长公主,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皇族血脉,最终要认祖归宗的,你爹……”姚安看向姚祁喆。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努力控制着两条腿不打颤。

姚安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清的情绪,她接着说:“你爹要去京城了。”

姚祁喆调整了一下子,把身子站直。

在沈家的这些年,他经常做噩梦,被吓醒。

是沈家人让自己有了家的感觉,暖化了他那颗冰冷淡漠的心。

想起邹氏对他的好,他的心又温暖起来。

想起明珠灿烂的笑脸,他镇定了下来。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小孩子了,他长大了,他要参加秋闱考试了。

他虽然有皇家的血脉,但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谋个一官半职,让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让沈家人过上好日子。

对,这就是他想要过的生活,所以,他在努力的准备秋闱考试,争取考个秀才,吃上皇粮。

姚祁喆点头说:“好!”

“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爹吗?”姚安问。

“不想,我现在过的很好,如果长公主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听说,你在准备秋闱考试?”

“是!”

“喆儿,你本可以不用过这样的生活的,只是你爹……”姚安想说什么,被姚祁喆打断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我爹因为我没有拜完沿路的庙宇菩萨,那就把我赶出家门吧!”他语气淡淡,坚定有力。

“汛哥,你在说什么……”秦伯伦吓的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呀。

“秦先生,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告诉我?”姚祁喆冷酷的口气让秦伯伦打了个冷战。

姚安说:“喆儿,你是皇家人,也读了不少的书,应该知道,有些事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里间屋里有茶杯碰倒的声音,姚安朝里面看了一眼。

姚祁喆跪在地上磕头,要走。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秦先生把他送回去吧。”姚安无力地闭了眼。

姚祁喆和秦伯伦走出去以后,屋里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脸愁容。

“大哥,不用太在意,他还是个孩子,等他以后自会明白。”姚安说。

男人冷着脸坐到了椅子上,有些忏悔地说:“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当初送到宫里的人,都被圈养成了纨绔公子。”

“是呀。喆儿血气方刚,极其有主见,比姚家其他孙辈强多了,大哥也不用自责。”姚安宽慰。

.

姚祁喆跟着秦先生回到了茶铺里。

“小王爷,我也是有任务在身,奉命不能说出实情,请小王爷……”

“我是姚祁喆,不是什么小王爷,你不用这么称呼我。”

秦伯伦也没客气说道:“汛哥!”

“我没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我出生在皇家,就要卷在是是非非里,没有办法!”

茶铺外面响起来一阵脚步声。

“秦先生,您能隐瞒这个事情吗,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想让沈家家人……”姚祁喆目光真挚地看向秦伯伦。

秦伯伦点头。

“五哥,汛哥,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们租到铺子了。”沈明珠跑进来,一脸兴奋。

“铺子在哪里,我帮你们去收拾吧。”姚祁喆又恢复了以前的表情,好像刚才的事情一点都没影响到他。

“哪里用的到你,你和老五安心读书,等我们收拾好了,你们过去参观。”邹氏笑着说,“汛哥,你爱吃的小笼包,叫老五,趁热吃。”

姚祁喆眼里又恢复了光泽,跑着去叫五明。

三明和大林留在那里收拾铺子,邹氏回来做饭了。

邹氏在灶屋里忙活,沈明珠,五明和姚祁喆一起在灶屋的小桌子上吃包子。

包子很香,油很多,沈明珠吃的满嘴流油,姚祁喆却吃不出滋味。

“汛哥,你是不舒服吗?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五明天天和他在一起,发现他有些不对。

邹氏走过来,关切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累着了,这几晚看书看的太晚了,觉得浑身乏累。”姚祁喆说。

邹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一下五明的,沈明珠伸出脑袋,乖乖地让邹氏摸了一下。

“不烫,没发烧,累着了,老五你和汛哥赶紧吃包子,吃了去炕上睡一觉,秋闱重要,身子更重要,可不能累病了……”

姚祁喆的眼睛有些朦胧,他咽下口里的包子,又快速地咬了一大块,和着眼泪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