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林杰的忆海空间,回到现实。
也无需羽涅与繁缕重新复述,床头夹着一个录音设备。
刚才在施术过程中,羽涅已将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睁开眼,关掉录音机,递给吴天,好奇询问:
“他俩发生过肢体冲突,还是在脸上,你们去时,应该是一目了然呀。”
“唉,你有所不知,王成那天也被那群要债的,打得够惨,头上有包脸上开花,双眼皮青紫发肿。
哪里看得出是谁打的,他自己说,与林杰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脸上身上的伤都是要债的打得,加上办公室一片狼藉,要债的几人都承认动了手。
我们也就信了,看来这个王成,真实大有问题。”
吴天的剑眉拧成“川”字,案件有了头绪,心结已打开,但接下来的工作量,却不容小觑。
“我有一个猜想。”繁缕嗫嚅出声,众人的眸光一起望向她。
“从王成给林杰在水中下药来看,说明他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既然是计划,就应该是前中后三步,进行分段实施。
那么要债就是第三步。”
趁着吴天低头沉吟思考,君迁出声:
“若是我,就会去找一群混混,装成要债的,掐好林杰刚坠下楼,就进门去生事。”
“嗯,有道理。”
刚施术完,繁缕也需要休息,其实是想缓解下,因刚才看到的场景,而产生的负面情绪。
她与唐荛回到房里休息,羽涅在九蓠的指导下,给林杰与李新施针治疗,君迁在那里帮忙。
下午三点,李新床前。
繁缕与羽涅开始第二次施术。
一切照旧,两人进入李新的忆海空间,来到出事的那一天。
一整天,李新待在公司里工作,没有与人发生不愉快。
下班后驱车前往蛋糕店,取为小东订的生日蛋糕。
事情就出在他提着蛋糕,来到车门前的那一刻。
手机铃声响起,他点了接听,把手机用头与肩头夹着,凑到耳前。
“你是李新吗?”电话里,一个男子问道。
李新一手拎着蛋糕,一手在衣兜里掏车钥匙。
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耳朵里却传来“嘟嘟嘟”,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李新将手机拿到眼前,狐疑地看着,眼角余光中,有道人影快速走向他。
还来不及躲闪,侧身被撞了一下。
手机没拿稳,掉到地上,弯腰捡起,看向撞人者,只看到一个男子背影,拿着手机在接听,匆匆走向前方。
一个年轻女人等候在远处,笑盈盈地迎上前。
熟络地挽上男子的手臂,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热地印下一吻,然后两人依偎着离开。
羽涅与繁缕见到这场景,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李新虽不认识,但与他俩却是老熟人,男的是梧兮,女的是宋伊洛。
见到这两人,李新莫名地去跳崖,也就有了答案。
接下来,发生的事,与意料中的一样。
李新毫无来由地将生日蛋糕,扔进旁边垃圾桶。
坐进车里,把车驶向海边,下车后,嘴里喃喃自语着“我有罪,我有罪。”
一步步走向悬崖边,纵身一跃,急坠大海。
......
随着案件的侦破,真相大白于天下。
两件案子,本就是商战场上的一个大案,宋伊洛的爹,为幕后黑手,暗中操纵一切。
他串通m公司的采购与财务副总,暗通款曲,成立空壳公司,将m公司的竞标方案偷出来,降低价格抢标。
而生产公司的王成,一直想搭上这些高端玩家。
这几人就把他拉下水,大家一起玩,出了事王成就是炮灰。
王成也不傻,在初始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公司发现了问题,找上门,但吞到嘴里的骨头,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林杰自然成为替罪羔羊。
那些要债的,一半是社会上的混混,合起来演了一出戏。
另一半是王成,故意拖着不支付货款,让其找上门。
m公司这边,李新查出端倪,准备向董事长汇报。
宋伊洛找来梧兮,对李新施下法术,来个杀人灭口。
m公司的采购与财务副总,主动投案自首,承认吃了回扣,把所有重责全推到李新身上。
......
一个月后,羽涅与繁缕如期举行完婚礼。
没有大肆铺张与宣传,只请了要好的朋友与亲戚。
那天顾羽衡喝酒喝高了,抱着羽涅哭得稀里哗啦,嘴里直嚷:“臭小子,终于有人肯娶你了。”
婚宴后,羽涅与繁缕度了蜜月回来,就带着九蓠与不留回了小屯子村。
春夏交替,莺飞草长之时,顾羽衡带着全部身家也来到村里,他把在Z城的别墅,车子全卖了,换成了银行卡里的一长串数字。
君衡(集团)旅游文化开发公司剪彩那天,顾世勋,苏苁蓉也从Z城赶来。
公司里君迁与顾羽衡是大股东,小屯子村委,庄瑜与周诺玮也参了股,羽涅占了2%,是小股东。
除了君迁与顾羽衡,其他人都不参与经营管理。
俩人以小屯子村为总部基地,把业务辐射到其它村子。
在保持现状,附增旅游与体验,把村子原有的景点加以改造,变成集摄影,网红打卡地。
成为乡野系列原汁原味的旅游,打卡景点。
以景点作为电影电视的拍摄基地,请综艺节目带着明星团队,前来体验乡野生活。
掀起一波又一波旅游热潮。
经过两人的不懈努力,将小屯子村后山的密林,自瀑布后面划为森林保护区,颁发了证书。
一条青石路自林子边沿,经过磁山,直达瀑布。
路边建起围栅与休憩用的凉亭,小屯子的村口建起大门与售票中心。
繁缕与羽涅住的几间青石屋,推倒建起带花园的两层洋楼别墅。
两夫妻住楼上,顾羽衡住一楼,说是喜欢热闹。
羽涅的医馆开了张,正式成为一名村医。
君迁把农庄买了下来,他忙公司的事,农庄全部交给唐荛打理。
繁缕的花醋生意兴隆,两个女人一商量,也不与男人们支会,说干就干,动手改造农庄。
种上各种能食用的鲜花,自酿原醋。
花开时节,这一举措引来农庄的生意爆火,有人不远千里,也赶来打卡。
两女人着实很赚了一笔,一点也不输几个男人的赚钱能力。
这其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由顾氏集团两年前承建的一栋大厦。
一场台风来袭,造成地下车库灌水后,发生严重的垮塌事故,死了十几人,伤者无数。
这可是重大的安全责任事故,质检机构对大厦一检测,发现梁柱中间的沙子。
竟是未经淡化后的海沙,而且泥少沙多。
梁柱不断裂,谁也发现不了。
大楼出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出于安全考虑,政府相关部门,组织工作组入驻顾氏集团。
对所承接过的项目全部重新检测,排除安全隐患。
尤可用,顾昌河监管修建的十栋大厦,或建筑均不合格,要求限期整改,暂停所有建筑项目。
当年之事,顾羽衡终还是在顾世勋的劝说下,放弃对顾昌河三人追责。
顾夏把所有责任,全推给了顾昌河与尤可用,她成为一名完全的受害者。
顾昌河与尤可用因诱导罪,被关了三个月,刚被释放走出监狱大门,又因大厦垮塌之事,再次锒铛入狱。
自他俩第一次入狱起,顾夏就没再出现过。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公海.游轮上。
一名身穿比基尼,肩披薄翼轻纱的妖娆少妇,倚栏而立。
海风撩起轻纱,摇曳着吹向身后,将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展露在阳光下。
她心情愉悦而舒畅,宛如此时风平浪静的大海,虽不能回国,但大患已除,所有的钱也已到手。
想起半月前的一幕,薄唇不自觉的上扬,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之色,荡漾在唇边。